第四百七十五章 时机 (第2/2页)
见他这样司徒衡撇了撇嘴直起身子,“如今敢这般胆大妄为的除了高家小姐还能有谁。”
“高锦?”戚容珩终于抬了头,剑眉也微蹙起来了些许。
“马蹄上有永毅侯府的标识,鞍辔上有穿花牡丹绣纹该是女子之骑,永毅侯府善骑射的只有她了,”司徒衡说着面上带了些幽怨接着放低了些声音,“明明师兄和云炎就能看出来的,还非得让我再去查一遭……”
“可寻到她人了?”戚容珩并未理会他的抱怨。
司徒衡摇了摇头,“想来是师兄你出现的时候被她看见了,她怎么还敢待在那儿不走,怕是师兄驯马之时她就溜走了,难不成还会等着我们去抓她个现行?”
戚容珩听罢沉凝了一会儿后道,“将马送回永毅侯府,再将今日之事跟永毅侯好好说说。”
这是要替被惊的宴姑娘讨公道了?司徒衡就这么看着戚容珩没答话也没开口问,但全身却有着不知实情今日便赖在这不走了的架势,之前在街市能给他打发了现在却是打发不了了。
一旁全荣抬眼瞟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磨墨,戚容珩与之对视了片刻后面上浮上些无奈来,接着便从御案下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卷有些许泛旧的画轴递给了他,司徒衡带着探究之色接过后展开,只一瞬间被自己忘却的记忆便再度涌了上来。
画上是一个倚在栏边笑颜灿灿的女子,这女子正是这些日子困扰了他多日的幽云圣女,而这幅画他看过,在定国公府时看过,想起了那时他不可置信的以为自己师兄三心二意,想起了那时戚容珩跟他的那句“日后便知”,他道说怎么觉着这圣女这般眼熟,原是自己便是见过她这张脸的,只是时日太过久远又只匆匆一面他一时记不起来罢了,可……这还是解释不清这二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啊?!
“此事日后再与你细说,你现在只需知道她二人是同一人便可。”
其实便是连戚容珩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从何说起,他猜测迟妘现在也是这般所以才没与他坦白相认,既是她还没做好与他相认的打算他也不想去逼迫她,因为于他而言只要她回来了就好,他只要能再次看见她就好,至于其他的他已经不再强求了。
迟妘的突然出现起初是让他乱了手脚,但后来发现她竟然用那般陌生的态度同自己见礼说话便没来由的生了气,于是他故作冷淡,可她遇刺之时他的害怕半分做不了假,哪怕那时他还未完全确定就是她回来了,对着她自己也是半分不能冷静。
那夜他在挂满了画像的凤宸宫坐了一夜,心中既欣喜又迷茫,欣喜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迷茫她为何要如此面对自己,这一夜他只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记起了前尘,所以才不知如何用现在的面貌和身份来跟自己说她就是自己等的人。
想通了这一点戚容珩便豁然开朗,那之后自得想办法解决这桩事,可在此之前他又得处理好欲害她性命的贼人所以不得不先暂时放下此事,而今日她提起要夜游东市,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茗云馆的一切安排布置都是他定的,恰好而来的烟火和烟火下的他也都是为了确定她就是那人无虞,而这结果也没让他失望,她真的回来了,那这之后她也休想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