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锋芒她生平,最恨别人动她的人。 (第1/2页)
一掌青光, 十六道生气,化入照影斋内十六个受伤弟子的体内。
生气带来前所未的舒坦滋味,宛如滞涩的经脉内灌入暖流, 四肢百骸都得以舒展,而因重伤所带来的种种痛楚都一寸寸被这股暖流抚平。
约是看懂南棠的法, 陆卓川率先撕去包扎伤处的布帛, 『露』出原本狰狞的伤,伤里浅淡青光流过,伤以肉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两边弟子见状, 样学样,很快也跟着将包扎伤的布帛撕去,满面惊喜地看着自己上的伤——刀剑所伤的伤正愈合, 火灼的焦黑皮肤也正渐渐翻新……
这边弟子所受多是严重外伤,仙丹灵『药』虽强效,也不能短短几日内就让这些伤恢复如初, 更不可能以肉可见的速度恢复。
“这……”眠龙山的山君中人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呼。
十数双震惊的睛都盯着这些弟子, 便连万筠、沈谜这样见多识广的修士,也不禁面『露』震『色』, 江止心中则更是惊涛骇浪, 夏淮虽然早知南棠怀秘术, 修为与境界不符,也从没过她的能力竟是如此, 亦是惊诧。
“我可以……可以感受到灵气?!”另一边坐着的弟子中忽人惊喜到站,难以置信地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随着他一句话, 这片区域坐着的九个弟子一个接一个睁开,个个面『露』惊『色』。这几个弟子受的伤势最重,除外伤, 仙根亦被人残忍毁去,再也无法感知以及吸纳天地灵气,本正面『色』蔫蔫,萎靡不振地盘坐地,对未来不报希望,如今却忽然间恢复感知,真真体验何为地狱天堂一线隔。
南棠手上那一掌青光持续足足半个时辰才渐渐黯淡。
整个照影斋厅上已经充斥着弟子们惊喜的欢呼声。
“我也可以!”
“灵气……回来!”
“我的伤痊愈?”
……
反而是一众上修们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尽皆失语。
玉昆修仙界不是没修行疗愈的修士,那多是做为辅修而已,也从没出现过如此强的疗愈能力。这样匪夷所思的能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修士们除惊讶外,看着南棠的目光也愈发复杂。
南棠收回手,睁开双眸。
“安静!”杜一壶忽然喊一声。
弟子们陡然间安静下来,看着杜一壶走到南棠面前,向她抱拳长揖。
“弟子杜一壶,多谢师!”
随着这一声,其余受伤弟子自发杜一壶后集中站成一排,齐声道:”弟子拜谢虞师叔。“
响亮的声音震彻厅。
南棠笑笑,转面向已久未说话的沈谜。沈谜艳丽的容颜上是勉强维持的冷静,心中复杂万分。重虚宫的弟子能够伤愈,这对他们来说本是好事,然而……虞南棠早就知道自己能治好这些弟子,故意给她下套,可恶!
如此一,沈谜中呈现三分怒气。
“沈城主,五名弟子,再加上伤愈的九名,一共十四个仙凌阁的名字,城主别忘。”南棠提醒道。
“好一个虞南棠!”沈谜冷冷笑,“本座记下。”
语毕,她旋甩袖离去。
沈谜既去,事情已经落定,其余修士也不再多留,万筠等人也皆告辞离去,只是离去前看着南棠的目光再不一样。
若只是回龙塔修罗试的得胜者,悲雪城的峰主,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个修为强境界诡异的修士而已,远远不比她今夜显『露』的这份能力——一个力强悍的修士会让人忌惮恐惧,一个拥强疗愈术的修士,那将会是整个玉昆修仙界人人争相巴结的目标。
毕竟,修仙不易,且行且惜,谁都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
江止出斋送别上修,照影斋里的欢呼声仍未停歇。
这趟祸事可以峰回路转,几个重伤弟子原本以为仙途无望,怎知柳暗花明,反而因祸得福,仙根得愈,还多悲雪宗仙凌阁修行的机会,怎不激动万分?
要知悲雪宗的仙凌阁,十年才一开,哪怕是本宗弟子,非精锐不得入,且一次也只能入不超过二十人,而今他们重虚宫就占去七成!
“虞师叔!”弟子们围南棠畔呼。
这些弟子,南棠一个也叫不上名字,沉眠地底三十年,外又历炼几年,重虚宫的人,她都认不得。
“师妹,你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夏淮过来,将弟子们赶开,感慨道,“这些年定是受不少苦吧。”
谁能到多年前几乎被众人放弃,连寿元都没剩多少的小修士,能够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呢?反而是他们这几个师兄,自魔修之劫后便一蹶不振,要么碎丹难结,要么心志重挫困顿不前,要么……心魔难驱。
南棠摇摇头:“修仙之人,谈何苦不苦,哪一帆风顺的路。”
“对,六师……”夏淮这时才问萤雪,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南棠看双手环胸站角落的萤雪,他从开始到现都没说过话,仿佛一个透明人,上的气势又强到让人无法忽视。
“是六师弟,他是男的。”南棠道,“至其他的,恐怕要问咱们的师尊。”
多的,她不解释。
“……”夏淮顿时无语。
萤雪是男是女对他来说差别不,是对其他人可就不一样。难怪昨日江止回来时脸『色』古怪,反应那么激烈,必是回龙塔外看到萤雪。还三和四,虽说前缘已,可若是他们到这个消息,恐怕……
南棠无奈地耸耸肩,师兄妹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地没继续谈论萤雪。
————
夜『色』渐沉,天星摇曳。
悲雪城城主府的殿内浅光微闪,顾衡的虚影负手而立站殿正中。
沈谜单膝跪他后,垂头道:“宗主,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宗主责罚。”
顾衡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自言自语淡道:“一次『性』治好九个被废除灵根的弟子,同时治愈所弟子外伤……这能力,这术法,很罕见。”
他喃喃几句,转过来,神『色』间无怪责之意,只道:“来吧,这事不怪你。”
谁能到虞南棠真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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