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果然是她想象不到的快乐啊 (第1/2页)
陆时寒一脸无奈的问, “用膳时赵少当家特叮嘱的那沿途事宜,仪儿竟是半点没听进去吗?”
颜芝仪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那时不是当壁花去了吗?而且脑子里还思考这件大事, 没听见正常啊。
见她如此直气壮,陆时寒也只能甘拜下风, 认命解释道, “赵兄说水伯镇不远处有一条镖局和商队开辟出来的近道,那处可将两三日的路程缩短至一日, 唯有一点不妥,那条路方圆几百里荒无人烟,一旦天黑前没出去, 恐怕连落脚的农家都碰不到,只能夜宿野外,如此一来, 倒不如水伯镇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启程抄近道,天黑之前想必能赶到下一座城池。”
颜芝仪可是知道陆时寒平时早起床的,连他都说明天要早起赶路, 她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日一早是早?”
“大抵是鸡鸣时分。”
颜芝仪:……
赶路也要闻鸡起舞了吗,这也太拼了。
就像颜芝仪知道陆时寒早睡早起,陆时寒同样清楚让她早起有困难,正想握住她的手安慰一番,告诉她明日若是实起不来, 他可以用子将她裹着抱进车里。
虽然免不了要赵兄和他的那帮弟兄打趣一路,但他们已是拜托堂的夫妻,此举并不算太出格, 至少对她的名声无碍。
奈何他为组织语言慢了半秒,安慰夫人的工作就百叶抢了,“反正咱们一天都车里坐着,姑娘要是没睡够,白日接着睡便是了。”
“对哦。”颜芝仪恍然大悟,哪睡不是睡,明天就是半夜起来,她也不用担心睡眠不足的问题。
陆时寒:……
百叶说完就杨妈暗处掐了一下,只得呲牙咧嘴的闭嘴,可惜陆时寒再也找不回她打断那个话题,为颜芝仪心里石头落了地,便把这茬揭过去,掀起帘子又去外面了一眼,这时和他们并排且更为华丽精致的马车窗帘也掀起一角。
对面弧度远没有颜芝仪这豪放,恨不得把整个人探出去瞧热闹,窗帘子掀得特别开,连带着同她挨着坐的陆时寒也不小心出境了半张脸。
而对面却小心翼翼得紧,只『露』出中『妇』人那保养得宜的上半张脸,视线不小心和颜芝仪对上,还不等她弄明白发生了什,『妇』人便忙不迭将帘子放下,好像她是什洪水猛兽一般,这让自认为人见人爱的颜芝仪有郁闷,于是也放下帘子坐回车里。
陆时寒一见她没了兴致的小脸,便觉出不对,温声问道:“仪儿可是瞧见什不好的事情了?”
颜芝仪简单描述了下刚才的情形,他思忖片刻便道:“许是隔壁车里坐着闺中小姐,下人不敢大。”
颜芝仪这才想起来他前不久也提到过同行的人,好奇问道:“寒哥知道与咱们同行的都是什人?”
“用膳时赵兄有简单介绍过,一路同行的非镖局中人,加上咱们便有三家,旁边应是福州府知府沈大人家的千金,咱们后面的则是福州首富严家的一对姐弟,他们此番进京都是为了替父母回去探望长辈。”
“那我方才瞧见的应是沈小姐的『奶』娘或是教养嬷嬷?”颜芝仪很有代入感的想了想,若她还是未婚且像这位沈小姐一样“孤身上路”,身边除了自家的下人就是一群血气方刚的镖局汉子,那杨妈百叶估计也要防贼一样防着周围所有人的。
这个时代姑娘的名节不是开玩笑的,沈小姐又是正四品官员的千金,本来有着光明的未来,若是为去京城的路上出什外损了名节,那下半辈子都要连累了。
把那中『妇』人和她娘或是杨妈联系一起,颜芝仪非但不生气,还挺解的,忍不住感慨道:“从福州来武昌也得一二十日了吧?离京城还要小十天呢,这提心吊胆的一个月,她们可真是不容易。”
颜芝仪还觉得这福州知府心挺大,就算辰隆镖局信誉再好,也要考虑一下男有别的问题,但凡给沈小姐安排个长辈活是兄弟陪她一同上路,主仆几人也不至于这样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就像同样跟着镖局的她和百叶,为有陆时寒这里杵着,她们可就轻松惬了,一点也没为这路上镖局中人太而烦恼,相反还觉得人力量大,她们的处境会更安全呢。
不过等她家陆时寒去单位报道,跟福州知府就是正儿八经的同僚,颜芝仪想了想,还是不他面前说他未来同事的坏话了。
说到底这也是沈大人的家世,说不定人家另有安排呢。
陆时寒只是低头着她,眼底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笑,只觉得世间再无比仪儿更加贴善良的子,他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沈小姐的情况,她却是真心实为她们忧心起来。
幸好他还不知道颜芝仪已经为沈小姐打抱不平了,否则可能还要再感动几分——当然可能会无语也说不定。
陆时寒告诉自己要努力守护这份美好。
其实他也知道,赵兄席上为他们介绍同行的两家人,应是瞧见他们夫妻琴瑟和鸣的样子,临时起卖个好,严家只是顺势一起说了,重点乃是沈家。
福州知府沈东庆虽只是正四品地方官,沈大人的父亲沈老爷子却曾官拜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与首辅之位只差一步之遥。如今老爷子去世已有三五,沈家也没有就此人茶凉,沈大人自己已然执政一方,管辖的福州府乃是富庶之地,虽偶有海寇之扰,却也容易出政绩。沈大人长兄更是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深受帝恩。
沈大人有父兄的恩荫,自身也有才干,他的嫡哪怕是独身进京,有沈老夫人和一干姻亲的照拂,也不会受到半分冷遇或怠慢。
而仪儿进京却不可能如沈小姐那般备受照拂,为他只是个寒出身的翰林院从六品小官,远没有封妻荫子的能耐,仪儿若要帮他京中站稳脚跟、与一众同僚家眷迎合往来,无人其中穿针引线怕是要吃不少闭羹,就算勉强能与其结识往来,少不得也要受冷眼和嘲讽。
倘若途中能与这位沈小姐结识甚至是交好,那场合有沈小姐照拂一二,仪儿便可少受许委屈,同时还有了进出高大户的资格,岂不是两全其美?
陆时寒出了赵诚远的思,更知道这位镖局少当家虽是左右逢源之人,却也保留着一份原则底线,只同他说了沈大人和沈家的情况,关于沈小姐本人则是滴水不漏,涉及闺名和纪的内容一点都没提。
他内心倒也感念赵诚远的好,也不是迂腐气之人,即便赵诚远只是一介“江湖莽夫”,陆时寒也愿同有原则底线的“草莽”交往,所以那顿饭后过后他便同赵诚远兄弟相称起来。
但陆时寒并不打算如对方暗示的那般,让仪儿去奉承沈家小姐,哪怕没有沈小姐身旁『妇』人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他也不想让她受丝毫委屈。
不仅仅是路上,到了京城,她也不需要做这。
陆时寒带颜芝仪进京,是为了让她有机会将身调好,更是为尽可能想给她好的生活,她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他从来没想过要她为了自己的仕途去做什努力,那是他身为男子该做的事情。
若她喜欢安静的生活,他们便关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若是她想要热热闹闹,他也不会拦着她出去交朋友。
总之他的标准是她喜欢就好,永远不会『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是以赵诚远暗示的那话,陆时寒一句也没有透『露』给颜芝仪。
然而他没有提,颜芝仪自己却也想到这茬,若有所思的问,“那位严家姑娘是不是和沈小姐一样,都还是闺阁子?”
陆时寒点完头,就瞧见她一副不太妙的表情,不由问,“怎了?”
“不太巧哦。”颜芝仪稍稍有点失望,“难得同行的队伍里都有眷,偏偏两位都是闺阁少,跟我肯定聊不到一块了。”
虽然颜芝仪心里她还是已婚少,本来无从龄还是身也的确还是少,但是真正未婚的少眼里,她已经嫁了人、梳起了发髻,跟她们就没有了共同语言,努力凑上去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
陆时寒觉得她说得很对,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安慰。
不想颜芝仪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挽住他的手一脸期待道:“寒哥以后认识了好朋友,可要记得将他们的夫人介绍给我认识啊。”
颜芝仪觉得她刚才也是钻牛角尖了,想交朋友简单啊,她老公可是本世界的天选之子。
陆时寒虽然不像某传统气运之子那样全靠收小弟升级打怪,但也是广交各路朋友的,而且他交朋友的质量很高,上至未来皇帝,下至世家公子或是才子名士都可以是他的好朋友。
他的朋友们都那优秀,朋友们的妻子想必也都是仙姐姐一般的人物,颜芝仪觉得守着陆时寒这个宝藏老公,她非但没必要为了交不到朋友而担心,反倒是很需要向他学习海王的秘诀,以后朋友太翻车就很尴尬了。
寄予厚望的陆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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