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修文,微修微调) (第2/2页)
“宿主,来了,开始了,丁念君情绪波动好激烈哦,她内心开始扭曲了~”脑内传来耗子兴奋的报数声,“2点、3点,哇,7点、4……”
再来点,它的名字就能从收入列表上下去了,贪心宿主加油!
“闭嘴,收入我自己会看,别聒噪!”丁果意识内冷喝,“要是影响了我发挥,最少两套四合院!”
系统:“……”
‘您获得5点来自‘外耗系统’的内耗值。’
客厅里,丁香终于抓住了攻击的点,跳起来冲丁果尖声道:“喂,你说谁是养女,你骂谁呢!”
岳红梅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忙出来问:“咋了?你们在说啥呢?”
“妈,她……”
丁果笑盈盈打断丁香告状的话,道:“妈,我夸念君妹妹呢,说她虽然是咱家的养女,但对我这个大姐比我亲弟亲妹可有礼貌多了,您教的真好!”
岳红梅愕然:“你、你这孩子……”这是夸人?
可,丁果说念君有礼貌诶,还夸她教的好。
岳红梅张了张嘴,说不出斥责的话。
只觉得哪里怪怪的。
丁香急的跺脚,不满地告状:“妈,你别听这个泥腿子胡说,她说大姐是养女,她这是骂人呢!”
是了,为什么非得要强调养女?
倒也上升不到骂人的程度,只是这么说很不合适。
岳红梅心疼地看了君君一眼,纠正丁果道,“大妮儿,以后不能这么说……”
“呃,先打断一下啊!”丁果抬手制止,纠正道,“首先,请叫我丁果!‘大妮儿’是奶奶对我的昵称,她抚养了我,这是她老人家对我的专属称呼,没有抚养我的人,你们不配这么喊,谢谢。”
纠正完称呼,这才继续笑道,“好,说回丁……”
她看着丁香,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丁小六,抱歉,忘了你叫啥了,算上你念君姐,你在家行六,就喊你老六吧,你可真是个老六!”
“老六啊!你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吧,书都读到老五肚子里去了吗?
怎么着‘养女’这两个字现在都是骂人的话了?
你念君姐就是咱家的养女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事实不能提?提就是骂人?
更别说我还非常真诚的赞美你念君姐以及我们的父母,怎么就像踩着你尾巴了似的,人家正主都礼貌地没开口说什么,你在旁边跳什么脚,你脚上长痔疮了?”
丁香哪儿挨过这种骂,她气得脸色涨红,哇哇大叫:“……你、你,你才老六,你还是乡巴佬,泥腿子,乡下来的土老帽!”
家里从来不称呼排行,难听死了!
丁果抬手拢了把头发散热,嘴上从容应对着:“哟,瞧不起乡下人啊?那可怎么好呢!
咱爸二十岁之前就是乡下人,咱奶更是当了一辈子的乡下人,还有咱二叔、三叔他们不也都是乡下人么?你这么瞧不起乡下人,那我之前从乡下寄回来的粮食你吃没吃?那些年咱二叔、三叔寄来的地瓜玉米啥的,你吃没吃?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吃着乡下人送的东西还瞧不起乡下人,觉得我们都是乡巴佬,土老帽,泥腿子。你这是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啊,这就是你城里人的教养?呵、tui!”
丁香被骂红了脸,瞠目结舌地瞪着丁果,眼圈一红,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似的落了下来。
‘喂到狗肚子里’这话平等地骂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岳红梅脸色僵硬又难看,刚要开口,她小儿子突然插话,气急败坏地指着丁果道:“原来你、你刚才在骂我?你骂我是狗!”
他是听丁果那句‘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才反应过来前头那句‘书都读到老五肚子里去了’是隐形的骂了他!
丁果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充满嘲讽:“智障。”
丁建党瞪起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百遍你也是智障,反应这么慢不是智障是什么?”丁果笑盈盈地,“怎么滴,这么听不够是喜欢‘智障’这两个字么,实在喜欢就写下来贴墙上天天看。”
丁建党气疯了:“妈,你看她,这土包子一回来就闹的家里鸡飞狗跳,你们非把她弄回来做啥!”
丁念君终于平复了内心翻腾的情绪,开始重新审视丁果。
这哪儿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大姐。
几年没见,变化怎么这么大!
岳红梅同样脑瓜子嗡嗡的,或者说,她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丁果。她印象里的大女儿就是老实巴交,不说话,只知道闷头干活的老黄牛!
甚至不久前刚进门时还一副鹌鹑相,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浑身带刺,嘴皮子还这么利索了。
房子膈应并不好,丁志钢在厨房里越听眉头拧的越紧,这是才回来的那个大女儿?
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从厨房出来,看向丁果,威严呵斥:“你这孩子,以前不是挺老实的个姑娘吗?咋变的这么牙尖嘴利了,哪有这么说自己弟弟妹妹的?”
岳红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正是她想说的。
丁果重新看见这个便宜爹,噗嗤笑了,望了眼他的头顶,虽然没有明确的绿,但她眼里全是绿,不由目露同情,好脾气地解释道:“老实挨欺负啊爸,我不反击难道站那儿擎等着这俩兔崽子嘲讽我?您别生气哈,整个家里我最同情您了,谁给我脸色我都得骂的他找不着北,唯独您,您怎么冲我发火都成,谁让我心疼您呢。”精神上绿到发光的纯纯大冤种,我先让你三招!
可不纯纯大冤种么,被老婆忽悠着帮别的男人养大了闺女。
书里,女主后来跟亲生父亲相认了。
认亲现场,对方一脸诚挚地握着岳红梅的手,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当时岳红梅那个泪眼婆娑,书中的心理描述是: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值了,跟她过了一辈子的丈夫算什么?
大冤种呗!
丁志钢听得云里雾里。
同情?
这孩子到底会不会用词,不应该是尊重吗?
不过大女儿这番话是向着他的,倒让他听得熨帖,一时拉不下脸再训斥,放缓语气道:“你是我们的长女,又是他们的长姐,让着点弟弟妹妹,他们还小,不懂事……”
他也要重新适应一下长女的变化,这变化过于嘎嘣脆了些,脆的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明明刚才进门时还不这样……
丁果敷衍地点点头,全当他在放屁,语气却说不出的宠溺:“知道啦知道啦,您快去厨房看看,锅好像糊了啊。”小绿头龟。
岳红梅在旁边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这个大女儿,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大……丁果,你、你刚才,我是说刚回来的时候不这样啊?咋还……”
她想不通,感觉有些梦幻。
前后不过两三个小时,一个人的性格变化咋大的让人觉得这么陌生呢!
这孩子不是被什么附体了吧?
想到一些民间传说,岳红梅心底有些发毛。
丁果眨眨眼,慢悠悠地道:“妈,你看不出来我那是装的吗?毕竟你们以前总爱夸我老实,我想讨好你们就装了一把,可我发现不行啊!老实孩子都要被你们卖了,我还他娘的装什么装,干脆撒泼吧,我不痛快,大家谁都别想痛快!”
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亦透着股说出不的凉意和讽刺。
岳红梅:……
厨房里的丁志钢:……
夫妻俩连着丁念君心里齐齐一咯噔,原本觉得十拿九稳的事突然觉得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