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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泥鳅羹(下) (第2/2页)

“盐渍梅子浸过冰片。“

沈砚舟指尖捻着果脯递到她唇边,冰凉的指尖蹭过胭脂晕染的下唇。

“虹桥赵婆婆的秘方,专治火气旺。“

柳含烟启唇咬住梅核,贝齿忽地咬住过他指尖:“沈二爷这是要改行当货郎?“

羊角灯爆出火星子,映得她眉间花钿金粉粲然。

暗香浮动间,沈砚舟忽觉指尖似探进汴河春汛——湿暖裹着梅子酸。

他忙迭抽手,急退半步。

只是无心人还在认真画花样。

“当心熬成相国寺的瞎眼绣娘。“

沈砚舟忽地起身,去添灯油。

“沈少爷这灯油添得——“

柳含烟朱笔悬在样册上,她忽抬眸乜斜,只见沈砚舟提着油罐将角灯加的溢出来----滴答滴答。

“莫不是要把暖阁烧成广备攻城作的猛火油柜?“

三盏羊角灯将两人影子投在椒墙上,一个似金明池竞标的孔雀,一个像专啄孔雀尾羽的促织儿。

他耳垂烫得能温酒,暗骂自己莫不是饮了樊楼新兑的羊羔疯酒——怎的见她笔尖一抖,竟比见着塌房走水的账册还心惊?

沈砚舟攥着羊角灯铜柄的手指发紧,指节泛白堪比相国寺佛塔的汉白玉栏。

他忽地倾身再添两灯,玄狐裘领绒毛扫过她耳坠明月珰:“工笔画最费眼神...“

他喉结滚了滚,把后半句“不如看我“咽成灼热呼吸。

话音戛止。

楼下传来铜门环叩击声还未落。

沈砚舟疾步下楼时袍角翻卷如漕船风帆。

六个靛青短褐的脚夫正扛着榆木榻床挤进逼仄过道,榫卯接缝处散着新刨的松木清香。

二楼空间是个三十平的二室,两边用雕花门隔开,中间有个两人宽的过道,一边是暖房,一边是卧榻。

六个靛青短褐的货工扛着榆木榻床扛上二楼。

原本的独扇屏风已被挪开,新榻床的并蒂莲纹与旧床牡丹纹竟严丝合缝。

柳含烟推门时,沈砚舟正单膝抵着青砖地,鲁班尺横亘在牡丹纹榻沿与莲纹新床之间。

羊角灯暖光里,他侧脸线条如刀凿斧劈——下颌线利落似剑脊,颧骨阴影随烛火明灭。

浓密睫毛在鼻梁投下细密阴影,垂眸时眼尾微挑;薄唇紧抿成一线,唇角天生噙着三分戏谑。

从前见他做任何事,都没此时认真。

她过去勾住沈砚舟的蹀躞带,扯着他耳朵问:“你当这是樊楼扩建雅间?”

沈砚舟掰开她的手,将那份柳含烟借钱的契约书摆到她的眼前。

“白纸黑字,现在一个月未到,你须得和我同寝同食,你几次三番违反,我都没发难你,可知足吧,遇到我这般仁慈心善的债主。”

沈砚舟将契约叠的方正塞进怀中,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娘子你在哪,我就在那,你若反悔,那我之前签订的契约也反悔,反正左右祖母还想着抱孙子。”

柳含烟抬脚踹向他小腿胫骨:“泼皮!“

沈砚舟吃痛踉跄。

“咣当——“

雕花门鎏金合页震落细尘。

布置好后,沈砚舟就去暖阁盯着柳含烟描画样,将跟屁虫三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斜倚填漆椅翻看青皮小册,柳含烟在案台上画花样。

那小册是刚在集市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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