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油膏 (第1/2页)
半响,姚宴昇他们买好了东西进来,鹏举把它们都放在了茶几上,一连点了好几首歌。
姜绝把话筒放在了台几上,她对唱歌的兴趣不浓,反而因为白白浪费时间没学习,心里有负罪感,也许她就不该答应他们出来玩。
姚宴昇进来后坐在她右手边,放了两瓶矿泉水在她面前说是给她的,问她点了什么歌。
她摇了摇头一首没点。
“你听过童年吧?”
“小学音乐课上老师教过”
姚宴昇转身在后面贴墙上的屏幕里点了首童年并置顶。
鹏举和季云徜唱完一首慷慨激昂的歌曲后,正待下一首悲壮的,忽然响起的是欢快的前奏,正疑惑是不是放错了,江安丢开了手机,从鹏举手里抢过话筒,拉上姜绝对他俩道:“是童年,我要大合唱,你俩一个麦,我和姜绝和阿宴一个,都给我出声”
第一句江安把话筒递给了姜绝,她看着大屏幕上出现的歌词,等着前面的小圆圈一个个消失后唱了前两句,江安立马接上两句,再递给姚宴昇,后示意他俩续上,他俩唱了四句之后主动和声,江安一手握着话筒并勾着姜绝手臂,一手拉姚宴昇挨近些好入声,一曲唱毕,气氛被调动了不少,江安点了首让我们荡起双桨,继续拉他们合唱,唱完了没怎么满意吐槽道:“你们好呆啊,不过瘾,还是爸爸们配合的好”,江安是从小就被哄到大的,这歌每次他们聚会,她都点,那几个长辈每次都主动配合她,给她和声。
歌曲往下切,到季云徜点的了,江安放下话筒拉姜绝用手机选歌,她看着江安选的自己歌名都没听过,江安让她点,她按着记忆也才点出两首。
说起来她很少主动听歌,大都是被动的从广播里听到的,阿婆家靠近公家的橡胶林,到了夏秋两季的傍晚六点,橡胶林的广播就会放半小时的歌,她都是按着它开始播放的时间然后准备做晚饭的,那附近方圆十里都是橡胶林,突然放歌就会激起满林子的飞鸟,乐声阵阵,林间愈见寂静,鸟鸣声声,山中更觉幽深,烧好灶火放好水米,再走到院子里时,日头正好穿着艳丽的彩衣悄悄躲到山的那一边,听着耳边的曲调伴着不知名鸟的哀叫声,她总感觉放的歌像在催魂,有种久居深山野林,已经变成孤魂野鬼的悲怆感。以前放广播的人总喜欢放一些很忧伤的歌曲,要么妻离子散,要么伤心挽回某人,要么自责恨自己没本事的,印象最深的歌词就是“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妈妈一个家,爸爸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因为每次一放这个阿婆就开始破口大骂。
江安震惊的问她就只有这两首了吗,要她再点几首,她实在不能了,不然点的就不适合在他们面前唱了。
“阿宴,你也点啊,你唱歌最好听了,可不能逃了”
鹏举一连唱了几首红歌,吼得嗓子发哑,坐到沙发上猛灌奶茶润嗓子。
姚宴昇唱了首专属天使,江安赞不绝口把他点的都置顶,他连续唱了两首,下来把麦克风递给姜绝,她规规矩矩的按着歌词唱了一遍,季云徜听笑了问道:“姜绝,你还能再没点感情嘛,唱歌太死板了不好听的,来我带你”
歌曲的后半部分,季云徜带着她唱,他感情充沛像真的身处其中般,用手比划着让她跟着自己的情绪走,她学着他的样子拉长音调,但唱出的声音越发奇怪,她不像是唱歌而是在捣乱,季云徜越硬是矫正她,越是被她拖累,到了后面他自己都模糊到底是谁教谁,还开着原唱,一首歌出现了三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像是在鬼鬼祟祟的尾随,还伴随着江安的笑声,鹏举笑得拍沙发的响声。
一首歌唱完,季云徜觉得自己一世英名被毁的差不多了。
“你教的,还不如姜绝自己唱的呢,可笑死我了”,江安换了歌,鹏举看了歌名立马拿起另一个麦克风和她一起唱。
姜绝下来,姚宴昇给她拧好了瓶盖,她喝了两口问道:“我唱的很奇怪吗?”
“你唱的不奇怪,是啊徜不会教,把你带偏了”
“我就说嘛,我自己怎么听不出来”,姜绝听了他们的合唱,凄惨异常和他俩平时的画风很割裂,瞟了眼歌词,这个词写的好惨:“这歌叫什么名字啊”
他俩喊得越来越大声,铺盖住了自然的说话声,姚宴昇引她回头看写着‘追忆KTV’招牌下面的一小屏幕里缓慢移动的曲名:太早。
“下首歌是我点的,有点老,你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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