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诡异变故 (第1/2页)
那声尖叫刺破夜幕的瞬间,我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坐起来,后背重重撞在铁架床的栏杆上,疼得倒抽冷气。月光透过寝室小窗,在水泥地上切割出惨白的菱形光斑,风卷着树叶扑簌簌敲打玻璃,像极了某种诡异的信号。
“咕咚——”肖鑫江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摸索着床头的手电筒,塑料外壳被攥得咯吱作响:“这声音...像是从女生宿舍那边传来的?”刘生贝的上铺传来布料摩擦声,他探出半个身子,借着微弱月光,我看见他额角青筋随着急促呼吸突突跳动:“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话音未落,走廊突然炸开此起彼伏的开门声,混着慌乱的脚步声,像被惊起的鸟群。
我套上拖鞋冲向门口,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一束刺目的白光突然劈开黑暗。强光下,教官古铜色的脸如同一尊冷硬的雕塑,他握着手电的指节泛白,光束在我们脸上来回扫动:“都回寝室去!不许出来!”肖鑫江本能地抬手遮挡眼睛,手腕撞到门框发出闷响;刘生贝僵在原地,睡衣下摆还沾着没叠好的被子绒毛;法茶微微侧身,挡在我和手电筒之间,他后腰抵着桌角,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楼道里弥漫着汗酸味与恐惧交织的气息。同学们被呵斥声赶回房间,门板关闭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见教官沉重的军靴声由远及近,靴跟敲击地面的“嗒嗒”声混着他刻意压低的对讲机电流声:“封锁所有出入口...对,立刻通知校领导...”
回到床上,我翻来覆去地调整姿势,可无论怎么躺,后颈都黏着冷汗。肖鑫江的床铺持续传来辗转反侧的响动,突然,他压低声音:“裴小陌,你还记得咱们来的时候,基地西边那片老林子吗?我下午经过,发现有棵树上挂着褪色的红布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夜风里。我下意识摸向枕头下的铜钱,冰凉的金属触感稍稍平复了狂跳的心脏,却止不住脑海中翻涌的画面:尖叫的黑影、飘动的红布条、还有记忆里教官转身时,后腰若隐若现的桃木护身符。
晨光熹微时,起床哨破天荒晚了半小时。往常洪亮的哨音此刻变得绵软无力,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我对着洗漱池上方布满水渍的镜子整理衣领,发现自己眼下青黑一片,嘴唇也没了血色。刘生贝机械地刷着牙,牙膏沫顺着嘴角往下淌也浑然不觉;肖鑫江反复系着松开的鞋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法茶倚在门框上,把玩着一枚铜钱,金属碰撞声清脆却透着不安。
操场上,往日整齐的方阵不见了踪影。几个教官背着手站在司令台前,他们的迷彩服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对讲机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指令。总教官双手抱胸,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从他紧绷的下颌线,能看出事情绝不简单。
“全体都有!A、B、C区的同学,立刻回到各自区域站军姿!”他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暴躁,扩音器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总教官的声音严肃而急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同学们都满脸疑惑,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但在教官的严厉目光下,还是迅速回到了各自的区域。
我站在 A区,和法茶、肖鑫江、刘生贝并排站着。太阳渐渐升起,气温越来越高,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可今天的训练氛围格外压抑,没有了往日教官的大声呵斥,也没有了同学们训练时整齐的口号声,只有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今天这是怎么了?训练怎么突然停了?”刘生贝小声嘀咕着,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肖鑫江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教官们的样子,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法茶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我们跟着人流走向 A区,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听说昨晚医务室亮了一整夜灯”“我室友看见值班老师哭着跑出去了”“你们觉不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变味了?”...这些只言片语像锋利的碎玻璃,扎得耳膜生疼。站定军姿时,阳光恰好越过围墙,滚烫的光线灼烧着脖颈,汗水滑进衣领,在后背晕开深色的痕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饭,而是有几个教官推着餐车,将饭菜送到各个区域。“都在原地吃饭,不许乱跑!”教官们的语气依然严厉。同学们接过饭菜,坐在地上,一边吃一边小声讨论着今天的异常情况。
“你们说,会不会和昨晚的尖叫有关?”一个同学压低声音问道。“肯定有关系!不然今天怎么会这样?”另一个同学附和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猜测着各种可能,但谁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午,训练依然没有恢复,我们还是被要求站在区域里站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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