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祝融旗 (第1/2页)
宗庙,世室,
铜壁斑驳,兽纹狰狞,鼎钟陈列,昭穆有序。
祭器古拙,沉熏血染,香火蒸蒸,薄雾蒙蒙。
吕尚站在历代先君神位前,面对列祖列宗之灵,虔心祷告,道:“臣,吕氏十七代孙吕尚,敬告上皇太一,敬告宗祖先灵。”
“臣尚,蒙君父垂恩,受祖宗庇佑,承社稷威灵,袭江山国祚,自治业以来,无日不战战兢兢,惟心惟危,日思日睿,克勤求俭,以图振兴。”
“后辈子孙不敢忘先祖筚路蓝缕,以处草莽,跋涉蛮荒,以事天子,累三代之功,封茅裂土,积五代之泽,建国兴邦。”
“后辈子孙不敢忘先祖创业之艰,守业之苦,唯盼家国强盛,鼎祚稳固,以慰宗祖之先灵。”
“然,当今之世,已非先代之时,后辈子孙固有守成之心,安邦之志,但天下时局动荡莫测,九夷祸乱在前,北海叛反在后,万邦各怀心机,列国皆有异志。时迁日移,只叹邦国赢弱,社稷危亡,夙夜忧思,恐历代基业败在吾手。”
“非是后辈子孙不肖,妄动贪执,惊扰宗祖先灵,实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叩请宗祖遗泽福庇。”
言罢,吕尚屈膝而跪,端端正正的向着祖先神位叩首。
在决心举全国之力爆兵后,吕尚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夏后氏天子强征共工氏之兵的举动,让吕尚看到了许国当下存在的危机。
如果没有北海之乱,吕尚或许还不会这么激进的编练新军,可北海之乱的爆发,让吕尚看到了当前许国的虚弱。哪怕许国在周边邦国中,已有小霸之称,但在真正大国角逐中,许国的体量还是太过单薄了。
为了强国,吕尚剑走偏锋,先军后国,尽可能的壮大许国武备力量。哪怕这实际上就是饮鸠止渴,吕尚亦只能做到走一步看一步。
与此同时,吕尚还想到了许国最后的底蕴,一件据说是传自吕氏初祖,威能更在许伯印之上的重宝。
吕尚在宗庙内,当着列祖列宗先灵的面说这些话,为的也是请出这件传承之宝。
毕竟,宝物有灵,而且列祖列宗的英灵也在看着,没有相当的理由,哪怕吕尚这许国国君,也无法请动重宝。
唯有征得列祖列宗先灵允许,这件重宝才会出世。
对传承重宝具有何等大威能,吕尚还是很期待的。
虽然许国的开国之君吕文叔,不是什么闻名天下的大神通者,不然也不会仅得了一個封伯之爵。
可吕文叔的祖父吕由,却是陶唐氏帝尧时最负盛名的大圣大贤,在其声名最盛之时,帝尧都屈驾任命吕由担任九州官长。后来吕由不累于俗,躬耕世外,天下人称之为贤德。
吕文叔能封茅建邦,部分原因是侍奉天子,因功而封,更大一部分原因或许是看在他是吕由之孙,圣贤之后的份上。
作为一位大圣大贤的遗宝,这件许国最后底蕴的分量,也许超乎想象的重。
“叩请宗祖遗泽福庇!”
吕尚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铜室内发出轻微的回声。
嗡!嗡!
宗庙内部沉默了片刻,随后似是在回应吕尚的请求,列祖列宗的神位一同颤动,铜室中的钟鼎亦齐声鸣颤,一股莫名的力量自铜室地下涌动,携带着炽烈无比的火气,轰的一下,一团火光自祭器上方绽放。
轰!
这火光一现世,整個铜室简直成了熔炉一般,红光渲染,发出悲鸣,纯粹的火气化作火龙、火蛟、火凤、火鸟、火鸦、火乌等万千火精飞舞。
这些火精盘桓在铜殿中,一点点洗炼着殿室内的斑驳尘垢,无数火光随着火精的跳动而跳动。
眼见这漫天异象,吕尚欣喜若狂,他也没想到,列祖列宗先灵竟然真的赐下了传承重宝。
这件自许国开国之后,便一直尘封宗庙,享受香火供奉十数代的重宝,终于在今日展露出了一点神威。
只是看这异象,堂堂水神共工后裔,其传承之宝竟是火道之物。
带着心中疑惑,吕尚伸手,火光四散,一面纯红小旗当空落下,他握着赤红小旗,神容略有些诧异,喃喃道:“祝融旗?”
“祝融旗!”
看着旗杆上一闪而逝,由火丝编织的三枚太一真篆,吕尚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列祖列宗的灵位。
炽烈纯粹的火气并未让吕尚有任何不适,反而是共工血脉在遇到火气后,愈发的兴奋起来。
真如火上浇油一般,越是接触火气,共工神血就越振奋,隐约间,吕尚好像看到了真人之上的道路。
“竟然会是祝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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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尚心情复杂,抚摸着这件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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