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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电子书 > 没钱当什么乱臣贼子 > 0482 诸事顺遂

0482 诸事顺遂 (第2/2页)

裴元在听说所有人都提过字后,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如今种子已经种下,就是静待花开的时候了。

现在霍韬就在跟前,裴元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用这家伙的文章投喂那些举人。

于是他让人将霍韬的那些文字收集起来,给田赋送了过去。又让田赋把日常写的文章送到了京城。

裴元对这两个卧龙凤雏美其名曰,找机会让考官熟悉他们的文风,方便帮他们的录取。

实际上则是以他们两个为锚点,对这场科举精准爆破。

这两个的名次都很高,现成的答案就在这里。

这种关乎意识形态的考试,与其揣摩那些考官,不如直接揣摩他们。

柏峻、谢彬他们这些举子,都已经知道了场外功夫的重要意义,见千户哥哥特意送来让他们认真研究的东西,都心领神会,看的如饥似渴。

期间,裴元又和他们喝了两次酒。

接着,就等到了礼部尚书王华,正式公布了科举的日期,拿出的关于科举的细则。

这次因为是第一次大范围的恩科,因此也沿用了宋朝时的一些惯例,比如卡了举人的身份,只针对举人这一阶层进行录用考试。

日期则定在九月中旬。

能得到消息如期赶来的举人,都有机会参加这次恩科。

若是没有得到消息,也一时半会儿赶不到京城的,就只能等正德九年的正科了。

毕竟,你坐马直达,啊不是,你连消息渠道都没有,你就没资格参加这次恩科。

这次以陪考为名,以近距离观察时局为主的严嵩,厚着脸皮借住到了王守仁的家里。

欧阳必进因为是考生,只能避嫌,自己住在外面。

霍韬作为裴元看重的柱石之才,早就在入京前就由云不闲为他租好了院子。

他见欧阳必进很受裴元看重,刻意结交下,关系迅速升温。

在得知欧阳必进要寻找住所的时候,直接约他同住。

裴元见大家的学习气氛如此之好,也只能忍痛不顾罗教的发展,让田赋进京,为接下来的考试做准备了。

这一日,裴元得了云不闲从山西发回来的密报。

原来那所谓的弥勒教余孽,果然是一些商人假扮的。

他们借用弥勒教的名头,偷偷的向关外贩卖铁锅、药材、茶叶,从达虏各部换取皮毛等物。

云不闲大致摸清了一些人的规律,打算干一票大的。

裴元想了想,又给云不闲支持了五十个锦衣卫。

尽管裴元不太喜欢云不闲,但云不闲毕竟在为他做事。

赚多赚少的另说,至少云不闲做事的认真态度,就值得支持他一下。

也就是锦衣卫们刚走,陈心坚就急匆匆的来对裴元回禀,“千户,查到张雄的消息了。”

“哦?”裴元立刻来了精神。

“张永南下”和“张雄北上”,这可是刺杀张永的极为重要的两大先决条件。

张永虽然下台了,但毕竟之前也做过内相。

各方习惯的是和气收场,就算是不肯罢手,也最多是进行政治追杀,很少物理意义上进行肉体消灭的。

这些年干过这事儿的,一前一后也就两个。

前面的是刘瑾曾经派刺客追杀过流放的王守仁,后面的是宁王派骑兵追杀并焚烧了费宏的座船。

这两人不太讲规矩,但大多数人还是担心自己下台后,也可能会被对等消灭,因此做事还是很节制的。

裴元可以确定,只要张永一死,一定是正德七年最大的一桩案子。

甚至要比杀了梁次摅,屠了整个三河驿的那桩案子还要大。

只有张雄这个背景雄厚的,才能扛起这件事,避免后续的调查扩大化。

裴元便立刻询问道,“人到哪里了?”

陈心坚连忙道,“已经从南边返回了,按照估算,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扬州了。”

陈心坚也知道裴元关心什么,直接对他说道,“我们的人悄悄地查了沿途的簿册,根据在驿站登记的人手来看,他们一来一回相差的人手甚多。”

“从北京一路南下的时候,人手都在六百多,从南边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两百多了。”

陈心坚感叹道,“这一趟,张雄损失惨重啊!”

裴元追问道,“有没有弄清楚具体的过程。”

陈心坚摇头,“他们的情绪不高,不管是用餐还是旁的,都很少说话,也没人提受损的事情。”

裴元心道,该不会是那些利益集团把这些跑去收税的东厂缇骑打自闭了吧。

裴元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又有些为以后该如何应对南边的局面犯愁。

不过眼下也不是顾及那么多的时候,既然张雄已经在北上了,裴元就该尽快准备了。

于是他又问道,“张永那边呢?还没做好南下的准备吗?”

陈心坚答道,“应该是还想拖延几天,指望着天子回心转意吧。毕竟当初谷大用那会儿,不也是后来又重新启用了他,还为他重开了西厂。”

裴元断然道,“不能给他侥幸的空间。”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让人放出流言,就说张永对外扬言,说是太后曾经对他有承诺,一定会力保他的位置。所以张永打算以拖待变,等待太后开口。”

陈心坚不解的询问道,“千户是打算借此激怒陛下,或者是太后吗?”

裴元听了笑道,“杀鸡焉用牛刀?这个流言只需要让张永听到就行。”

“就算张永真有这个心,也该是像老狗那样默默等待主人的垂怜,而不是大张旗鼓的宣扬,置主人于难堪的境地。”

“张永身为宫中老资历的宦官,岂会不知道那母子二人刻薄寡恩的性格?”

“他听到这样的流言后,自然能看明白这流言的杀伤力。哪怕为了避嫌,他也只能被迫尽快离开京城南下了。”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经不住琢磨的。”

“他是不是这么想的不重要,关键是听到这些的人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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