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地漫步 (第2/2页)

“他会见你。”艾瑞巴斯说。

“但时刻未至。”科尔·法伦做出宣告。

亚撒尔·塔尔又看了看二人，面前二者的神色肃穆而庄严。

“如果这是什么玩笑的话，恕我无法理解。”猩红使徒说道，“向我解释一下，首席牧师，一连长。”

“寰宇星空皆依尤里曾之律而行。”艾瑞巴斯说道，他的语气舒缓而沉重，仿佛大鼓低声敲响，“尤里曾召见了你，而你将会见到他。”

“但不是现在。”科尔·法伦说道，“现在，你的到来另有他意。”

“为了什么？”

“为了向你展现真实。”艾瑞巴斯说，向着亚撒尔·塔尔身后抬手，示意他转身。

亚撒尔·塔尔转过身，凝视着他走来的道路。他曾踏过的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展开：凡人、教徒、恶魔、塔楼。除此之外还有着其他更多：他看见了此前消失的军团，怀言者的战士在他脚下列阵，一百，一千，一万，十万，漫山遍野。整个军团于西卡鲁斯之上汇聚。他们在高呼，他们在吟诵圣咏，他们的歌声坚定而悠扬。

血染星海，银河皆焚；

吾等设祭，饱足诸神。

附魔的巨神在军团战士其间行走，钢铁宏伟躯壳与恶魔的血肉相合。颂唱自它们的脚底传出，绕着顶天立地的双腿向上爬升，在附魔泰坦的头颅中化作响彻云霄的呼嚎。

吾等设祭，饱足诸神。

信仰之律的庞大船身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这条在低层轨道上盘旋的荣光女王将她的光矛指向群星，血色天穹下，她仿佛一道撕裂黑暗的闪光。

在她之上，颂唱依旧，如同风雷，如同破世之锤。

吾等设祭，饱足诸神。

在林立的教堂和塔楼之外，山峦被劈开，岩石为人类的信仰与坚忍所塑形，成为唯有噩梦中才会闪现的恐惧化身，本该不存在的生命和意志在此刻从天而降，它们的双眸开始闪耀燃烧，带着至高天背后的意志与威严俯视世间。

无羁者，安格拉斯。

织命者，卡洛斯。

瘟父，库嘎斯。

魔灾，夏拉希。

它们是古老之四的右手，是古老之四的神选和冠军，它们目光落于此处，意味着古老之四的意志降临于此。

艾瑞巴斯向着脚底怀言者的方阵致意，高举八芒星的权杖。

“吾等设祭！”怀言者首席牧师放声高呼，“饱足诸神！”

怀言者以欢呼响应他的誓言。

“至高天汇聚于你。”在海潮般的欢呼中，科尔·法伦轻声作出解释，“诸神将为我们祈祷，大掠夺者将为我们铺路。尤里曾已然预见到万事万物，怀言者将再次踏入群星，而伪帝将会连同他的王座一并崩塌。”

“而这一切自你而始。”艾瑞巴斯作出解释，“未来，我们会叫你‘毁灭先驱’，因你在圣莫瑞甘的所作所为。”

“适当的时候，尤里曾会结束闭关，他将开口，而你将点燃我们颠覆帝国的星火。”科尔·法伦说。

“到那时，你将会看见他。”艾瑞巴斯说。

亚撒尔·塔尔凝视着首席牧师，然后，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列阵的军团，那是足以令群星失色的伟力，在泰拉围城后前所未见。他的心灵似乎都在那欢呼中震颤。

如此伟大，如此美丽。

他向着炼狱圣殿行礼。

“如此，静待诸天之怒。”猩红使徒说。

距离大怀言者开口：三十天十二小时三十一分十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