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可卿 (第1/2页)
贾琏心头一跳,偷瞄两眼,方才苦笑道:“是我的错儿,还请大嫂嫂宽恕则个。”
章璟看得清楚,哼哼两声,准备哪日就透给凤姐知道,平日不松土,临时挖墙脚,又哪里能成?
闻言,他却是一愣,竟莫名有了些负罪感,赶忙自承己过:
“珍大嫂嫂明鉴,是我与珍大哥吃酒,却不料珍大哥酒量太浅,不过几杯就倒了,还请珍大嫂嫂放心,日后绝不再与珍大哥吃酒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
尤氏闻声回望,金簪轻摇,柔光流转,脸上却是迟疑:
“璟二爷不过九、十岁的年纪,怎会...”
贾琏此时也只好道:“确是珍大哥拉着璟弟吃酒,自个倒先倒下了。”
尤氏还待再问,地上的贾珍哼唧了几声:
“玉韘,取我玉韘来!我与璟弟一见如故,必要送了出去,谁都别拦我!”
章璟心头冷笑,都装醉逃遁了,还贼心不死,下次非给你吃瘫了!
尤氏见着反倒是放宽了心,多年的枕边人,她总归是了解的,这分明是在撒赖装醉了。
心下对二人的话已是信了,忙唤了几个婆子过来,将贾珍往后院搀去,才道:
“银蝶,东西呢。”
候在身侧的一个面容清秀,眉眼灵动的大丫鬟忙捧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呈到章璟面前:“璟二爷,您收好。”
那小盒色呈亮金,雕花镂纹,隐约可见里面铺着洁白细绒,掩着一枚玉色扳指。
章璟自然推辞,那贾珍还在一旁嚷嚷着:“我堂堂威烈将军,竟还有送不出去的礼,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似醉非醉,挣扎不休,几个婆子都不好按住。
尤氏一怔,抬眼端量了章璟一阵,又望向了一旁左张右望的贾琏:
“琏二爷,帮着把你大哥哥扶回正房罢,他今日很是吃多了酒。”
贾琏如蒙大赦,上前扶起贾珍,贾珍还待挣扎,被他狠狠一掐,方才愿意去了。
满屋子丫鬟婆子跟着去了一半,顿时清静了许多。
尤氏心中愁苦一叹,亲自接过那楠木盒,双手奉上:
“这犀角玉韘据说是海外番邦之物,你珍大哥哥平素最是珍视,得来还没舍得戴过的,璟二爷便收下罢,日后来这边的机会也不多,总不好让你珍大哥哥这番情意空费。”
这其实是在说,这枚玉韘干干净净,让他不要芥蒂,又婉言劝他日后少来东府,便无大碍。
章璟赞她心思玲珑,却仍不敢收,苦笑道:
“按理说,‘长者赐,不敢辞’,但珍大哥所赠,我实是无以为报,故不敢受,若是珍大嫂嫂所赠,我自不能推辞。”
倒是个聪慧正派的孩子,可见是个好的,与那蔷哥儿真真云泥之别。
尤氏眉眼轻舒,展颜笑道:
“夫妻本是一体,那便当嫂嫂所赠,以壮璟二爷志气,若有那封候拜将之日,记得请嫂嫂观礼就是。”
这一笑容颜生动,齿若瓠犀,平添丽色,这一番话又大方庄重,尽显诰命风范。
章璟唯有拜谢,双手奉迎。
尤氏轻巧放下,袖口处一条羊脂白玉贵妃镯无声滑落,但其洁白细腻竟也胜不过那如瓷肌肤。
章璟心中暗叹,直身笑道:“却也不知,珍大嫂嫂从哪里晓得我习武强身,志在武功的?”
尤氏见他毫不客气地收了,更是亲近了几分,闻言掩嘴而笑:
“暧呦,先前凤丫头过来,可是把你一顿好夸,还说要保举你一份前程呢。”
章璟一愣,凤姐竟有这般热情?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正在这时,后院又是一阵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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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听说夫君醉了,我来瞧瞧,可还方便呢。”
声音软糯甜腻,直直沁骨入皮,却又没有半点矫揉造作。
章璟从脚尖到发梢都好似过电了一般,浑身上下酥麻一片,心中直呼厉害。
尤氏眉心微蹙,但也心知怪不得她,天生这般声音,却是个孝顺的媳妇,遂笑道:
“进来罢,璟二爷也是自家亲戚,算不得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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