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人是我杀的(今日大章) (第2/2页)
不,不可能的!
就算他们发现了宣素辰已经死了,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查到自己这里来。
束行云的心剧烈跳动着,但是脸上神情却依然保持着镇定,反倒像有些疑惑般的问那英武中年巡城卫道:
“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英武中年巡城卫冷笑一声,接着抬手摆了摆。
然后在他身后有七八名巡城卫立刻下马冲进了徐记火锅铺内。
至于其他的巡城卫,依然带着戒备之意,虎视眈眈地盯着束行云。
被这么多巡城卫盯着,其中还有两名是月境强者,束行云根本没有办法阻止那些巡城卫冲进徐记火锅铺内。
就在这时,束行云想到了那弥漫在徐记火锅铺内的淡淡的血腥味。
然后他的心脏跳动地更加迅速了一些。
徐记火锅铺内,响起了桌倒椅塌,翻箱倒柜的声音,而只是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几名巡城卫就抬着一具尸体从徐记火锅铺内出来了。
束行云看了眼那具尸体,是一名容貌阴鹜的中年男子,咽喉处有一道大大的裂口,不像是刀剑所伤,更像是被斧头之类的武器劈开的。
尸体的模样让束行云有些眼熟,然后他立刻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阴鹜中年男子。
那天徐平被曹家小子堵在巷子中欺负的时候,这阴鹜中年男子正是那曹家小子的护卫。
束行云霍然抬首,朝巡城卫队伍中的曹文昌望去。
曹文昌骑在马上,淡淡地看着他,嘴角处有一缕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
这一瞬间,束行云什么都明白了。
曹家!
曹家竟然还没有放弃对付自己,还是要争回那个面子!
束行云的心沉了下去。
而当阴鹜中年男子的尸体被抬出时,周围立刻想起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束行云心念电转之间,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迅速塞进身后离他最近的徐媱的手中,在徐媱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然后,束行云转过身,往前迈出一步,大声说道:
“人是我杀的,跟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
徐媱一脸焦急地冲进了天涯客栈。
“我要找风萧萧,束行云大哥出事了。”
随着少女的大喊声,风萧萧的身影出现在了楼梯口上方。
片刻之后,听完了徐媱地讲述,风萧萧看着手中那枚雕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金凤的铜牌,慢慢长大了嘴巴。
半晌之后,他才喃喃说了一句道:
“他*的,那小子居然藏着这么好的东西,他难道不知道有这东西,他早就可以在明城横着走了么?”
“风大叔,你快想办法救救束大哥吧,他已经被那些巡城卫带走了。”
徐媱见风萧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禁焦急地催促道。
“不急,不急,有这块铜牌在,巡城司的人根本拿你束大哥没办法。”
风萧萧笑眯眯地说道。
“……不过现在他可能会吃点苦头,唔,还是要抓紧一些。”
风萧萧握着那枚铜牌,悠然走出了天涯客栈。
……
这是一间狭小的囚房。
囚房内没有任何灯光,黑暗地让让人窒息。
束行云独自坐在墙角的地面上,他的手脚上都戴着重重的镣铐。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镣铐,上面镌刻着复杂的法阵线条,当这些镣铐合上的时候,束行云当时就觉得自己体内的元灵之力,就像被冰封住了一般,他再怎么动念,也难以驱动分毫。
那种压抑冰冷的感觉,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一个时辰之前,当看着那名中年阴鹜男子的尸体从徐记火锅铺中被抬出来的时候,束行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家没有认输。
这让他有些意外,因为前几天晚上离开小意楼的时候,他很明显看出那曹家大少曹文昌应该是彻底死心了,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让他重新又动起了心思。
而在当时的情况下,束行云明白自己怎么辩解都没有用了。
曹家本身出自巡城司,如果他们要陷害一个人,那么肯定已经把方方面面都谋划地极为周到,不管是证据,动机甚至证人他们可能都已经安排好了。
问题是自己昨夜恰好去杀宣素辰了,所以根本无法提供能证明自己没有杀那曹家护卫的证人。
所以在徐记火锅铺大门外,束行云立刻承认了人就是自己杀的。
因为他不这么做的话,如果再辩解的话,只会把徐家一家人都拖下水,徐记火锅铺的其他人都会被带回巡城司审问。
这种地方进来容易,要想出去可就难了。
特别是还有一个对徐家同样怀有恨意的曹文昌在。
至于现在,束行云只能寄希望于,当初那位白袍女子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是明城中的大人物,她留下的铜牌真的能帮自己化解这次灾厄了。
时间缓缓地流逝,一个人独自被关在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光线的小黑屋中,是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因为体内的元灵之力已经被禁锢,束行云也无法通过修行打发时间。
就在束行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情绪慢慢变得越来越焦躁时,囚犯之外终于响起了人的脚步声。
然后厚重的铁门猛然被打开了,光明重新射进了这房间中。
束行云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有些不适应久违的光明。
接着他看见两道身影走进了囚房中。
走在前面的,却不是他原本预料的曹文昌,而是一道很肥胖的身影。
那道身影站到了他的身前。
束行云抬起头,在适应了几息时间的光明之后,终于看清了身前之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五十出头年纪的肥胖老者,有着一张似乎是酒色过度般松弛和灰暗的脸庞,一双陷在肥肉中的细眼中,此时正射出阴冷如蛇般的光芒。
“啧啧啧,听说还是个能跻身星榜的天骄人物。”
“可惜,今天你就要夭折在这个牢房中了。”
束行云的耳边,响起了同样如蛇吐信般阴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