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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电子书 > 山川异域月同天 > 欲逐风波千万里 ,未知何路到洛阳(二)

欲逐风波千万里 ,未知何路到洛阳(二) (第2/2页)

田文哪能轻易让甘茂占的先机,迅速贴近甘茂,又是一路忠信衣裳,四路进击让甘茂甚是头疼,只能后撤。如此,分合为变的绝招便无法发挥威力。田文微微一笑,既然此路剑法你无法可破,那我就趁你病,要你命,又是迅速贴近。

秦武王在旁看到田文在剑击技巧上颇有心得,定是经年与门客训练的结果,而甘茂却是处处受制,拘泥于剑招。如此一来,场上的局势便逐渐明朗,甘茂只能四下奔逃,边逃边想策略,田文则是一路剑法猛击,众人看到田文总是使一路剑法,颇觉对局无趣,甚至有人在场下叫嚷,

“甘茂要不降了吧,孟尝君能换一招不,你追我赶,不像比武,倒像是父亲打儿子。”众人闻言也是哈哈大笑。

甘茂听到此间言语,也觉得甚是屈辱,一路跑下去也不是个道理,军争之道,不动如山,侵略如火,伺机而动,我既无力拦阻,不如重新开辟新的战场,围魏救赵便是此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想念及此,甘茂恍然大悟,这一次,他不选择后撤,而孟尝君则是适应了甘茂一路后撤的做法,田文再次以四路忠信衣裳攻向甘茂,甘茂早已经通过数次的闪避对这路剑法逐渐了然于胸,看到剑气袭来,甘茂伸剑拦挡,孟尝君看到甘茂没有后撤,大吃一惊,甘茂只拦挡一下,从田文的剑招间隙间闪身而过,来到田文的后侧,迅速使开分合为变剑招,攻向孟尝君,众人大吃一惊,如此境遇下竟有此等应变能力,甘茂不愧是大秦名将,对于寻找时机这一块,比田文高出太多了。

场上形势骤转,甘茂分合为变剑法使开来,田文已是难以招架。秦武王看向白起,“师父,先生功力高深,与师父相比如何?”

白起点点头,“大秦有丞相,乃我大秦之福,剑法这一块,师父自愧不如。”场上田文已经相形见绌,闪转腾挪间被甘茂接连刺了两剑,境况十分危险。

甘茂突然停手罢斗,“公子,胜负已分,请。”田文面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高手过招,胜负已分,便点到即止,薛公天下士子榜样,岂能死缠烂打,罢了罢了。“前辈功力高深,田文自愧不如。”缓了缓神,拱手说道。

“薛公客气了,若能在时机上多加思考,三五年内,甘茂已然不是对手。”甘茂也是谦谦君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与六国之士结怨,于自己无丝毫益处。

“多谢先生指点,田文谨受教。”说着便退了回去。

如此一来,秦军连胜两阵,秦武王士气大振,高声说道:“秦人侥幸,两阵已过,下一阵,请吧。”只见一人纵身出阵,身着胡服,威风凛凛,虽是少年,但英气逼人,可不就是赵国后起之秀赵胜。

秦武王看了一眼孟说,乌获,说道:“此阵比拼角力,荆楚民间有祈求丰收的牵钩之戏,倡导阳刚与力量,今日大秦想与六国比这个,平原君一身武功,可在后阵出场,此阵,还是换人吧,秦人出阵二人,六国也当出阵二人,算作两阵。”

场下众人倒是乐了起来,早就听闻秦武王对角力甚是酷爱,六国大力之人若能在他手中走得三五个回合,就在秦国位居高官,齐国的任鄙就是典型。

众人对此倒是新颖,牵钩之戏,缘起于荆襄地区,楚人多水战,便将铁索制钩,拉近敌方战船,后演化为祈求丰收的仪式。其实就是我们如今的拔河,以粗壮铁索为工具,划定范围,比拼力量,军阵中士兵训练经常使用,此种民俗,放在此处为竞争方式,倒是不向比武那样伤人性命,如此形式,秦武王倒真是费了一般心思。

孟说与乌获二人放下百斤重的背身阔刀与长枪,拖着粗壮铁索直挺挺走向阵中,看那铁索得有拳头粗,一般人就是拿起来都是有些费劲的。二人身材魁梧,众人看到后都大吃一惊,如此猛士,以一挡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二人走到中央,砰砰两脚踩下去,便在青石板的周王室地面上踩下两个脚印,如此劲道,就连一向勇猛地赵雍都大吃一惊。

“谁来跟我二人角力,上前来。”二人声若洪钟,有些功力不足的江湖人士感觉耳朵一阵嗡嗡作响,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竟是无人迎战。

秦武王轻蔑地说道:“六国中人连个角力之人都没有,扫兴,孟说,乌获,回阵。”二人正要转身回去。

突然听到一声怒吼,“我兄弟前来试试。”二人喜出望外,角力,二人是丝毫不虚的。定睛看去,却是五人应声而出,张社看到五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是中条五鬼。这五个活宝,人家是二人,你却是五人,这怎么公平呢。

五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张社急忙跑出来,“五位兄弟,穆儿和二郎给我,你等专心御敌。”看着虎头虎脑的李穆,五鬼说道:“叫虎墩,小李穆喜欢人叫他虎墩,李冰兄弟给取得,为了信陵君的面子,我五人今日接这一阵,兄弟莫要担心,角力,正是我五人的强项。”

信陵君也看到了这五个人,急忙出来,看到五人是为了魏国脸面,信陵君心里甚是感动,“五位哥哥可要小心,这两人可是大有来头,力大无穷,切莫硬撑。”

“兄弟放心,我五人不硬撑,尽力而为了,兄弟莫要记挂。”中条五鬼信誓旦旦道。“小虎墩,看五位叔叔把那两个大力士叔叔抓来,让他们给你当马骑。”赤瘟鬼笑着用脸蹭了蹭小李穆和二郎的滑嫩脸蛋,小虎墩乐的咯咯叫,奶声奶气地说“骑大马,骑大马。”

五人扭头来到阵中,说道:“我等是五人,你方也出五人,省的天下人说我等胜之不武。”乌获二人哈哈大笑,

“角力,我秦王都不敢一人战我二人,你等五人如此瘦小,能战得过我二人再说。”

“公平竞技,否则还不如并不比。”五鬼齐声说道。

“就是,秦人出五人,看不起谁呢。”场下众人纷纷应喝道。

秦武王转头对王龁说道,“王龁,你去。”王龁嗨得一声,加入战阵,三对五,即便如此,乌获二人还是觉得王龁有点多余,拉这五个兄弟,能有何难度,黄瘟鬼说道:“既然如此,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呦,要给我家孩子骑大马。”

二人头一次见到如此天高地厚之人,“骑大马就骑大马。”双方准备妥当,双方都牢牢攥着铁索,只等裁决官一声令下,“起”,双方托起铁索,纷纷后撤,王龁摩拳擦掌,朝着手里呸呸两声,紧紧握住铁索,五鬼看着王龁的样子,也是装模做样的模仿一下,逗得场下众人哈哈大笑。

“开”,裁决官大吼一声后,死死盯着铁索,乌获孟说二人大吼一声,口中喊着号子,“一,二,走,一二,走。”每当说到走之时,五鬼便觉身前一阵大力要将五人拽飞了出去一样,靠前的青瘟鬼大吼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退,兄弟齐心。”

“其利断金。”“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退”,五人思路倒是活泛,喊着号子,双方就粗壮的铁索来回拉锯。

乌获二人顿时觉得轻敌,五人看着并不强壮,且不知为何,竟有如此力量。

靠后的王龁涨红着脸,显然已经用尽全力,乌获也已经青筋暴起,死死地拽着铁索。

秦武王飞身向前,吼道,“五丁开山,神鬼无前,下。”三人齐声大吼,粗壮的铁索竟然向前挪动了一大截,险些就要获胜,五鬼被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险些失神。

“叫什么叫,吓老子一跳。”信陵君也急忙飞身向前,“五位,闭眼,定身,五人连心,内力向后。”五鬼得到点播,瞬间明白了,闭目凝神,青瘟鬼的内力向后传导开去,其余三人也明白了,五人瞬间内力向后,凝结成一股巨大的力量。阵前的竟然学起了姑娘开始跳舞,甩臀扭胯,婀娜多姿,这种场景让若汐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哥哥,你在干嘛呀,辣眼睛,太辣眼睛了。”

“莫要说话,哥哥是在扰敌心神,当一个人在用力之际,若是骤然狂笑,必无法用力。”若汐无奈地闭上嘴巴。

“王龁,凝神,定气,莫要被其所扰。”秦武王出声提示道。

王龁险些就要笑出声了,他可是一直盯着信陵君在看,秦军中有些人忍不住都笑出了声。忽然,五鬼大吼一声,内力在五人身上游窜,渐渐相容,五人心意一致,在末尾的黄瘟鬼猛地向后撤步,孟说等人竟然被五人拽着向前走,二人脚下的土壤像是被铁犁翻过一般,王龁更是使尽浑身气力,想要往后拉扯,却没有丝毫作用。

秦武王脸色铁青,大吼道:“胜者生,败者死,大秦锐士,有死无生。”孟说与乌获已然顾不得许多,只见二人将铁索缠在自己的臂膀上,奋力向后拉扯,眼看就要被拉扯至黄线附近落败,孟说大吼一声,“一,二,开。”孟说的声音就像是军令一般,三人齐齐用力,王龁更是青筋暴起,突然“砰”的一声,铁索竟然从中拉断,五鬼与孟说等人收力不及,瞬间滑出三五丈远。

场下众人被这一场精彩绝伦地角力看呆了,一时之间,竟是忘记喝彩,待反应过来,双方都有了雷鸣般地掌声,如此一来,双方战成平手。

白瘟鬼兴奋异常,举着双手在众人面前肆意狂欢,被众江湖人士围了上来,将他高高抛起。

五人正各自兴奋,忽然,背后一人抓住青瘟鬼的衣服,他正要反抗,“骑大马,厉害,我等服气,秦人言而有信。”却是乌获与孟说二人,只见二人跪伏在地上,青瘟鬼也不客气,从张社手中将小李穆放在孟说巨大的背部,小虎墩拿着木剑,戴着虎头帽,欣喜地在乌获背上来回挪动,乌获真的像个大马一样,在地上爬行,这可是给足了五鬼的面子。

“好了,虎墩,大马玩够了,我们去骑小马,玩木剑哦。”得饶人处且饶人,青瘟鬼伸出手,扶起孟说,二人的眼神相交,竟是英雄相惜。

远处的沅玑隐隐约约看到了小虎墩,想到自己的那个孩子,在乱世之中被人救走,此刻,怕是也这般大了吧。沅玑与自己的孩子只是近在咫尺,却是就此错过了。五鬼抱着小虎墩回到了张社身边,张社也是与小虎墩许久未见,在黑瘟鬼的逗弄下,张社很快便与小虎墩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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