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父亲病了 (第2/2页)
“这是不是好几天没睡觉?”贾善和问。
“我们干两天,歇一天,一共20多天。”文运臻说。
“怪不得呢,这熬这么多天夜,不得病才怪呢。”贾善和说。
其实文运臻不知道的是,文伟聪这20多天一直在熬夜,根本就没歇着过。
“这治病也得不少钱吧?”文运臻说。
“那肯定的,估计比给你六婶的钱都多。你说你这死爹,一天正事没有,净让我操心,这偷苞米得搭多少钱?这是老六媳妇儿,这要是别人人家看到了,那就在巴篱子里蹲着吧。”贾善和说。
“说不定是啥病呢。”文运臻说。
“管他啥病的,死了最好,死了我也省心了。”贾善和说着又哭了。
检查室的门开了,只见这大夫低着头,表情凝重。
“大夫咋样了?不会有个三长两短吧?”贾善和着急地问。
只见大夫又拿了个单子,给了贾善和,贾善和看上面的字,这都写的啥啊,都不认识。
“你们把病人抬到心脏内科,把这个单子给那里的大夫。”大夫说。
于是文运臻又背着文伟聪去了心脏内科。
贾善和把那个单子给了这个大夫,大夫看了一看,就说:“他得的是冠心病。”
“那大夫他有事吗?能好吗?”贾善和问。
“他是不是经常熬夜?”大夫问。
“这几天熬夜。”文运臻说。
“他可没少熬啊,还是生气一激动造成的。”大夫说。
“那能好吗?”贾善和又问。
“这得住院观察啊,目前也不好说,先住三天院看看,你们住不住?”大夫问。
“住一天院多少钱啊?”文运臻问。
“不贵,一天1000。”大夫说。
“那就住,先住三天看看。”贾善和说。
于是文运臻又把文伟聪扛到了住院部,贾善和办理了相关手续。
住院部把文伟聪安排到了一个靠窗户床位,然而窗户外只能看到一堵墙。
文伟聪躺到了床上后,护士给他打了点滴,贾善和跟文运臻就在旁边陪着。
这个屋里有六个住院的病人,其中有一个老年男人、一个老年女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一个青年男人和一个青年女人,其中中年男人就是文伟聪。
这六个病人有的有很多人陪护,那位老年男人,儿子是政府大官,来陪护的人有认识他的人,也有不认识他的人。
而那位老年女人,虽然说有儿子,但是因家庭贫困,儿子又怕老婆,所以她没人来陪护。
那位中年女人来的是她的丈夫陪护,这两口子很有夫妻相,一看就婚姻和谐。
而那两个年轻人都是父母来陪护。
贾善和跟那些人说话,而文运臻就低个头,一声不吭。
那个自己来的老太太在床上坐了起来。
“这大娘孩子上班去了?”贾善和问。
“你可别提了,那个不孝之子,我算白养他,就听那个贱货的。”那老太太显得非常激动,手直抖地说着。
听老太太这么说,贾善和也就再没问。
“那你不能就怨你儿子,你看咱儿子,在省里干事,每个月都给我拿一万多块,生病了还有这么多人来陪,这很多我都不认识啊。”那老头说。
“我们应该的。”看护他的一个人说。
“谁能跟你比啊。”老太太说。
“这就是教育的问题,长辈要给晚辈当榜样,想当年我就孝敬我父亲。”那老头说。
“这大爷一看就是有学问的人。”贾善和说。
“他得啥病了,咋还迷糊呢?”老太太问。
“大夫说是冠心病。”贾善和说。
“没事吧?”老太太说。
“没事。”贾善和说。
“这年头的年轻人就是脆,不抗风,我年轻那时候哪有这些病啊。”老太太说。
“可不是咋的,我小时候也没听说过冠心病啊,癌症啊,你看现在得啥病的都有。”贾善和说。
“这孩子多大了?”老太太问。
文运臻不吱声。
贾善和碰了文运臻一下,“大奶问你话呢。”
文运臻抬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又低下了头。
“他二十二岁,不爱吱声。”贾善和笑嘻嘻地说。
“这孩子真老实,这年头这么老实可不行啊,不吃香啊。”老太太说。
“可不是咋的,你大奶教育你呢。”贾善和又碰文运臻一下。
“啥叫老实啊,我看这孩子有内秀。”那老头说。
“大爷儿真会说话。”贾善和说。
“不是会说话,我看人准没错。”那老头说。
“谁看他都说他老实,就您这么说。”贾善和说。
“你就等着吧,估计得迟一些,这孩子将会不是一般的有出息,你们两口子能借他光。”那老头说。
那老头又对老太太说:“比你儿子强多了,那天他来我一看就不咋地。”
“我乐意。”老太太撅着嘴。
“这孩子才初中毕业。”贾善和说。
“这跟文凭没有关系,有些东西学校里学不到,就是社会上都学不到,你们当父母的得进孩子大心里才知道。”那老头说。
“那借您吉言。”贾善和说。
老头说的云里雾里的,她也没听明白。
而这时那个年轻的女孩跟她母亲说要小便。
她母亲把她掫了起来,文运臻看着她攥紧了拳头,胀红着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原来这个女孩下身只穿个裤衩,那两腿之间的轮廓,看着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贾善和碰了一下文运臻,他没动,贾善和又朝他挤一下眼睛,还是没动。
看那女孩的母亲扶着她,贾善和赶忙去帮忙。
“谢谢大姐。”那女孩的母亲说。
“不用客气,这孩子什么病啊,这么年轻轻的?”贾善和问。
“阑尾炎”那女孩的母亲说。
“这姑娘多大了?”
“二十一岁。”那姑娘回答。
“比咱家你小哥小一岁。”贾善和说。
回屋后,那女孩对贾善和回眸一笑,说了声:“谢谢阿姨。”
贾善和看呆了,约有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说了句:“不用谢,不用谢。”
贾善和又碰一下文运臻,“干啥?”文运臻问,他不明白为什么贾善和总碰他。
“你啥也不是!”贾善和悄悄的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