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骨之法 (第1/2页)
魔头的身形一僵。
但一时间,竟找不到借口,干脆化作黑烟,消散了个干净。
青年最后留下了一句
“你最好期待自己心性不会动摇,”
“不然,你摆脱不了我的。”
声音阴恻恻的。
一直到结界消失,被屏蔽在外的鸟鸣和雨声,才再次传了进来。
危机解除。
系统惊奇道,“宿主,你怎么知道的”
朝今岁幽幽道“我诈他的。”
谁知道这只魔头,竟然真的偷偷跟着她
她低头一摸,果然腰间的牙印还在,此时还微微发烫。
她咬牙切齿,这个魔头
系统忧心忡忡有一个魔界之主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诱她入魔,总有能够钻到空子的时候,只要宿主一个心性不稳,一不小心入了魔,任务就完蛋了。
系统问她,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道“你记得扎醒我。”
系统瞬间感觉自己肩负起了容嬷嬷的责任。
唯一让系统感觉到欣慰的是
一百多年了它终于摆脱了心魔的污名
宿主终于知道心魔长什么样了
夙家这次来的人,是夙流云的大伯夙白引。
此时,朝太初和夙白引正相对而坐。
显然,不是所有的修士都一心飞升,追求大道。
朝太初从前也是个醉心剑道的剑修,然而随着岁数越来越大,发现飞升无望、化神遥遥无期后,权力**就开始空前膨胀,掌控欲也越来越严重。
夙白引和朝太初是同一类人。
他一直认为飞升是家族里天才要追求的事,而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壮大夙家、延续家族的荣耀,掌握更大的权力。
但是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糟糕,因为家族里最天赋卓绝的大公子出事了,这对夙家是毁灭性的打击。
朝小涂的消息一传来,他就匆匆赶来了。
夙白引的修为不过金丹期,但是此人仍然不能小觑,因为他是夙家家主的心腹、夙流云的大伯,举手投足都可以代替家族。
若说此人有什么标签,就两个字阴毒。
朝太初的确生气有人把消息传了出去,但是人已经来了,他又不好当着人的面处罚弟子,只好按捺下了怒气,先接待客人。
他将事情简单讲了讲,又带着夙白引去看了夙流云。
本以为夙白引会先发制人、会暴跳如雷,但夙白引的脸色虽然很难看,却还没有到发怒的程度。
反而在白长老说出“夙流云醒过来也是个废人”的时候,立马打断了白长老。
夙白引“废人大公子不会成为废人。”
跟在他身后的朝小涂立马面露狂喜之色。
朝太初“白引兄有好办法”
夙白引转头看着朝太初,笑得意味深长“就要看,宗主舍不舍得了。”
朝太初心中一跳,眉头深锁。
夙家,想要做什么
一大清早,明月山下就传来了喧嚣声。
朝今岁起得很早,但是有人比她还要早。
她推开了竹门,就看见了门口有一个绣云纹的储物袋,地上还留了一张字条
我去见夙家人,尽量拖延时间,你带着东西先走。
是朝照月的字迹。
系统小声问“宿主”
朝今岁沉默了一会儿。
本来,她是想要带朝照月走的,但是她知道朝照月和她一样,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她昨夜一直在想办法,却一筹莫展。
现在却想到了,
“让朝照月也撞一次南墙吧,他总要对昆仑、对朝太初死心的。”
“就算是头破血流,总好过死在昆仑。”
许久之后,她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因为昆仑的位置非常高,山顶的气候十分寒冷,一年里一半的时间都在飘雪,如今山脚的桃花都开了,山间仍然白雪皑皑。
她踏着雪,来到了太初殿外。
朝照月果然已经进去了。
此时,这里戒备森严,她隐约看见里面有人,却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显然是布下了结界。
她不想惊动里面的人,手指一翻,一只小纸鹤就飞进了风雪里。
这是从前和朝照月玩闹的时候弄出来的小玩意,能传个话,也能窃听。
里面的说话很快就传了过来。
夙白引“朝宗主,不知道您可曾听过换骨之法”
夙白引“大公子的浑身筋骨皆碎,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重新换一副筋骨。”
系统惊了不愧是男主,就算是被震碎了筋骨,竟然还能有转机
朝今岁这就是气运加身的确不凡。
但是下一刻,窗外的一人一系统都安静了。
夙白引的声音传来“我记得,朝今岁,是天生剑骨吧”
她眼底发冷。
大殿里一片寂静,显然都被这个提议给惊呆了。
要知道,朝今岁是少宗主,名副其实的昆山之玉,夙家怎么敢
但是更加让人窒息的是,朝太初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绝。
夙白引“朝宗主,我们也不想和昆仑为敌。但大公子是夙家唯一的希望,他如果真的被毁了”
“夙家和昆仑,不死不休。”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许久之后,里面传来了朝太初的声音,
“我需要想一想,再给我一点时间。”
夙家和昆仑都是庞然大物,昆仑真的就怕了夙家么
不。
然而
朝太初说,要想一想。
系统根本不敢看宿主的脸色。
但是奇异的,朝今岁表现得平静得可怕。
她笑了笑,
“你不会以为我对他还有什么幻想吧”
“上一世,他可是亲手下令杀了我这个孽障呢。”
系统小心翼翼对她说,“宿主,你你你可千万不要入魔啊。”
朝今岁伸出手,把那只飞回来的小纸鹤接住。
她看着昆仑山间飘飘摇摇飞舞的雪花,轻声问道,
“你经历万箭穿心之痛么”
“经历过就知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朝太初这样做,除了会将她对昆仑最后一丝善意消磨殆尽,已经伤害不到她了。
她转过身,抬步就要走。
然而,她看见了走出太初殿的朝照月。
他面上的表情变得空白,仿佛听不明白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了。
许久之后,他一掀袍子,跪在了雪地里。
朝今岁远远地看着他。
她知道,没有用的,朝太初不会改变主意的。
就算是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也没有用的。
她试过了,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
一直到人都走光了,朝今岁朝着朝照月走去。
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朝照月侧过头来,“你怎么没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