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医生竟是我自己 (第1/2页)
车开了两个多少小时, 虽然渐渐地偏僻了起来,可还是在市区。
温芫狐疑地看着前路“不是在唬我吧。”
的,让她在市区里刨坑怕不是要被人抓起来, 扭送到精神病院。
话音刚落, 她又“嘶”了一声让古钱烫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
她没好气“我都饿过劲儿了。”
没吃饭的温小姐,是暴躁的温小姐。
车缓缓停在一片烂尾楼前, 温芫叹了口气熄了火下车。刚往后备箱走, 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似地停住, 皱眉几息, 便转身向烂尾楼走去。
这是几年前规划的一片开发区。
一开始炒得火热, 起了好些楼盘, 很是热火朝天。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不了了之,这里也就荒废了下来。
住户么,倒还是有。可跟以前规划的预想是大相径庭, 冷清又荒芜, 不负城市边缘的地位。
这烂尾楼, 也是那时候留下的遗迹了。一烂好多年, 大白天都杳无人迹。
温芫戴着墨镜, 眼前的世界蒙上一层阴影。在这片阴影下,她更清晰地看到了那团光是美丽的红色, 像火焰一样跳动。
她追随这团火焰向前走, 轻易从烂尾楼外锈蚀的、被锁链缠绕的大门缝隙中钻入, 逐渐走入烂尾楼巨大的阴影中。
进入废弃的楼体时, 温度都比外面低了几度。温芫没在意,一层一层地,沿着没有扶手的水泥楼梯爬升。
其实不光是楼梯, 整个楼体都只有基本的梁板柱这些框架结构。
就连墙体,也只有断断续续的零散剪力墙而已。
温芫这一走就上了十五层,连大气都没喘。
最近她每天早上醒来,身上也不怎么渗出那种粘稠的沥青般的黑泥了,以前亚健康导致的疲惫沉重也一扫而光。
说夸张点,用身轻如燕形容都可以了。
而且她的力气似乎也比之前大了不少,甚至比当初暴揍家暴女时还有所提升。
温芫缓步穿过空荡荡的钢筋混凝土框架,像是走在一只巨兽的残骸之中。
而那团火焰就像是心脏般,在原地搏动着等待她。
温芫的脚步近在咫尺的停在红光前,垂头看了几秒,伸出了手。
火焰抖了抖,乍然像是被泼了油一般,呼地窜起了老高,猛地沿着她的手臂向上灼烧而来
早在刚才伸手没触摸到实体时,温芫的心头就涌上一丝莫名的悚然,这下更是惊异地瞪大眼。
可还没等她叫出声,耳廓上的古钱就暴起一阵金光
金光瞬间向火焰的方向反扑了过去当然,这一切,都只有温芫自己看得到。
那金光霸道无比地包裹住了炽盛的火焰,火焰犹自不甘地抖动挣扎了几息,却始终挣脱不出金光的牢笼。
金光乍然收紧,那火光像是无法抗衡似地败下阵来。它晃晃悠悠地漂浮了起来,最后停在了温芫额前。
温芫不明就里地盯着它,差点对眼,随后金光毫无征兆,猛地钻入她的眉心
霎时间,温芫的脑中像是突然暴起漫天烟花
眼前一下子看不见任何东西,或者说五感都已经失灵。
她像是被猛然拽进了精神的世界,爆炸的信息量疯狂汹涌进脑海。
大脑负荷乍然成指数增长,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都被攫住,强制她沉浸在颅内暴风骤雨的冲击中。
时间,空间,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个世纪或只是一个瞬间,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轰鸣,无数的文字、信息、画面喧嚣着在她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脑细胞中拥挤呼啸。
像是个插入装载着海量数据的u盘,她的大脑高速处理着这瞬间挤入的无数信息,已经无暇顾及别的事情,包括身体的反应除了最基本的呼吸之类的本能生命活动。
等温芫终于缓慢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腮边冰凉而粗糙的地面。
没有墙体遮蔽,又是高层。强风吹袭,哪怕是在夏季,也实在有些凉。
更别说地面上一层经年累积的灰土,温芫忙爬了起来。
起了身,才发现墨镜已经掉到了地上。
温芫惊讶地察觉,原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亏她之前还以为是隔着墨镜的缘故。
天边的云霞像是火焰的余烬,而灰蓝色的云层就像是冷沉的灰。
火烧云把这天地染成一片暗红,像是涂了血。
温芫用掌根压了压自己的眉心难怪古钱一直催她快点过来,她这一断片至少四五个小时。
真要晚上来,还不得昏到半夜。
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好像比之前还轻松了些。温芫皱着眉,手插进牛仔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皮卷。
小皮卷细长,长度大约十公分,皮质还挺硬。她隔着皮卷捏了捏,心里有了点底。刚把它重新塞了回去,忽然动作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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