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性、神性、与兽性。 (第2/2页)
探查到周围没有人后,郭乘显咬破指尖,一滴精血滴在桥梁中心,单手结印,一边低声唱着奇怪的歌,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刻上符文的红木盒,取出一根赤色和金色组成的大羽毛,与一个成年人的小臂差不多大小。
有神焉,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
只见羽毛缓缓浮在血滴上方,郭乘显结印的手指了一指,刹那间淡金色的光从羽毛中心爆开,大小恰好笼住了鹤舞之桥,构成一个结界罩住了它。
羽毛的色泽似乎有点黯淡了,郭乘显微微叹了一口气,收起羽毛,光罩也慢慢变得无色无形。
“只能再用几次了,这次抓住他们能救下未来无数的人,也算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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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前两天杀的那个大学生,似乎没死,可真是怪事!”
“呵,那就下次找机会再杀了,警察找不到我们,哼哼,只能无能狂怒咯。”
“嘿嘿嘿,多亏了这神奇的柳枝!”
两个脏兮兮的男人从远处往桥洞走去,他们今晚没看到猎物,似乎是那些人警惕了起来。
为什么只杀大学生,还是男性,都得从他们那个万恶的父亲说起。
两人12岁那年,父亲失业了,每天都在家呆着,在网上投着简历,他觉得大学生学历不愁找不到工作,那时候母亲出门打工赚不到几个钱。
那两年家里过的虽然很贫苦,但也还算过得去。
直到14岁,父亲的简历犹如石沉大海,而且还染上了赌博酗酒。那天放学回家,父亲的屋子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喊声和父亲的怒骂声。
兄弟俩没见过这个画面,他们好怕,瑟瑟发抖的躲进自家的房间,捂着耳朵,这样就听不见母亲的哭喊与自己的抽泣。
这样就躲避掉了自己懦弱的一面。
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餐桌上父亲吹嘘着自己大学生的身份,说着自己遇不到伯乐之类的话。看着父亲兴奋的通红的脸,又看着母亲鼻青脸肿的在一边盛饭给他们,第一次恶心并憎恨他们的父亲,连着大学生的那个身份。
母亲死了,死在他们16岁那年,上吊自杀的,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淤血和泪痕。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哭,只知道失去了他们的保护神了。
男人开始把拳脚伸向他们俩,弟弟是被打得最狠的,每次都是奄奄一息,老师问他们,也不敢说。家访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开始炫耀他大学生的学历,谈吐是那么的温文尔雅,自然风趣,和父亲一样。
20岁那年,男人死了,死前那个拳头还握的紧紧的,嘴里还念叨着:
“我是大学生啊,凭什么呢?我明明是......村子里最优秀的啊......”
死不瞑目。
他们俩跑了,将男人身上绑满了石头,扔到了湖里,然后跑到了玄武湖的桥洞那里,过着流浪汉的日子。
直到一条微微发光的柳枝,随着水流飘了过来,他们都变了。
两人没考上大学,因为他们厌恶大学,厌恶大学生那个称呼,他们好恨,如果不是那个男人,他们不会这样的暴力,不会这么的......
“这么的想杀光他们哈哈哈哈哈!!!”
哥哥近乎癫狂的喊着。
记忆对他们俩来说是不值得留恋的,他们只想享受现在那杀人带来的快感,就好像一遍又一遍的杀死记忆里的那个男人。
弟弟在哥哥身后阴恻恻的笑:“嘿嘿嘿,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我们这样可与咱们俩没关系啊!”
......
夜色里,两只野兽朝着自己的巢穴走去,已经开始期待着明天的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