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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章姐弟 (第2/2页)

说到这个,锦时吐舌头,他说:“你送我回去之后我第一个见了师父,师父问我好多这几个月的事情,看师父很失望的样子,我很害怕,不过我可没有暴露师姐你的行踪。”说到这里,锦时不自觉坐直,他为自己能在师父面前守口如瓶非常满意。

瞧了他一眼,梁幼七没说什么,要是师父真的问了关于她行踪的问题,锦时不会不说的,他就不善于说谎,怕是第一句话就露出马脚被师父识破了,师父失望,应是对他此次下山历练不满意所致,饶是如此,梁幼七还是摸摸他的头夸他干得好。

锦时被夸了,整个人容光焕发,满脸笑容地说:“至于为什么出来找你,是三师姐让我出来的。”

“三师姐让你出来找我?为什么?”

“哦,是王师姐的事。她前些日子来听风崖找过你,不过你那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她就去找了三师姐,让三师姐转告你一些话。”

兜兜转转,竟然是王十一要找她。

“什么话?”

“这个得师姐你自己回去问三师姐,我怎么知道。我也好奇,可是三师姐瞪我一眼我就跑了,没敢问。”说完锦时傻兮兮地笑着。

“还有哦,广弘二人回来了。”锦时用一种你懂的眼神妄图和梁幼七交流,被梁幼七凉凉瞥了一眼,才从谜语人转变成说人话:“师姐你跟我一点默契都没有。”

嘀咕了两句,锦时把他从地坤偷听到的消息告诉梁幼七:“他们带回了有关通天之门的消息。”

“通天之门?”口中反复念这两个字,想到这是与那处有关的,她就不由自主的全身细胞开始兴奋,神魂里的印记隐隐发烫作痛,她用力地甩头,慢慢屈膝坐下,不断用手拍打吸收痛觉的脑袋。锦时见梁幼七这样,顿时紧张起来,他关切地问:“师姐,你是又头疼了吗?”

“没事。”

锦时看着梁幼七状态不太好的样子,迟疑许久,问梁幼七药还有吗,梁幼七忍着痛笑着说痛痛就习惯了,闻言,锦时立马明白药没了,她没说一句其他话,锦时一时心中尽是酸涩滋味。

一年多前师姐离开听风崖时带的药,可是足够一年再多的量。他苦着一张脸,欲言又止,他想知道这一年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将一年多的量一年、或者可能更早之前就吃完了。

不过锦时始终没有开口,他想了一下,把自己全身上下摸索了一遍,摸出一些止痛的药,全都给梁幼七塞了过去,随便拿起一个瓶子看,梁幼七哭笑不得:“小十二,病急乱投医可是大忌,你给我这些药都是不管用的。拿回去吧,回到听风崖你再去三师姐那帮我问药。”

“都没用吗?”锦时十分失望,看着自家师姐痛苦的样子他却什么都做不了,把药都收回去,锦时一直看着梁幼七强忍的模样,而后扭头施法使木舟飞得更快些。

坐在梁幼七身边环抱双膝,锦时歪头随时关注梁幼七的状态。

“师姐,你药都没了,为何不早些会听风崖?”

梁幼七盘腿调息,听见锦时这么问,没有回答,反倒跟他说方才还没有说完的事:“继续把你知道的有关通天之门的消息说出来。”

“啊,那个啊,后面我也听得不太真切,我只听得天山与终南这两个像是地点的词汇被反复提及,然后大师兄就一直骂那些人道貌岸然,嗯,往后就没有再听见什么有用的了,因为大师兄和三师姐也不晓得这两个地方是指哪。”

“师姐,你好奇这个作甚?”

锦时抬眼看了梁幼七一眼,见她面色平和,眉头不再痛苦的紧皱,他也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撇开视线。

“好奇需要理由的?”梁幼七睁开眼,舒展腰肢,似笑非笑看着锦时反问他。

想了一下,发现根本无法反驳梁幼七的这话,锦时点头不得不承认梁幼七的话。

这个话题结束之后,两人之间许久没有再说话。

清爽的风拂过面颊,梁幼七舒心的长叹一口气,闭眼享受这种感觉。她挪到舟侧,双手交叉靠到舟沿,然后将脸放上,像一只憩息的疲劳已久的兽,锦时瞧着她这样,情不自禁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安静很久,锦时因为梁幼七睡了时,她忽然出声:“方扶南是不是来了?”

她的声音与平时不同,细小而轻柔,看来她真的很累了。

七师姐是如何得知的?锦时讶异,尚还年轻的他不懂得收放自己的表情,跟自己斗争良久,知自己瞒不住梁幼七,实话实说:“明日方师兄便会到听风崖。”

“嗯,知道了。我仔细算了一下,今日是个好日子,所以我便今日回去吧。”

面对这话,锦时惊讶与无语的同时还有目瞪口呆。所以七师姐在一开始其实就没打算跟他回听风崖的吗?可是因为方师兄来了,临时改主意了?锦时不知是何种心情。

他该是感谢方师兄的,虽然不太道德,但是要是三师姐知道七师姐在没药的情况下还在外面游荡,他要被迁怒的同时还会自责自己对于七师姐这种情况的纵容。如果不是七师姐自己想,单是他自己,可劝不了七师姐。

不知是这世间哪一处断崖,靠近断崖这里大片土地焦黑不生杂草,往前推四尺处,尽是葱郁树木。

在此矗立一块高九丈四尺宽五尺六寸的漆黑大石,下有高宽三丈的基座,大石隐约有副未经雕琢完毕的面孔与雄壮威武的身体,它右边碎去一角,裂至整副面孔,缺口非是刀削斧砍般的平整,而是凹凸不平,现今被岁月摸得已经快光滑平整了。

木舟落下,锦时与梁幼七相继跳下来,收好木舟化为一粒核舟,锦时把它装进腰侧的葡萄紫花草纹香囊中。

随后二人一齐往那已辨不清是书写着“听风”还是独独一个“听”字的青苔遍布的黑石撞进去,撞进去时无物阻拦,虚无缥缈,白色罩着大片视野,刺目,不得不闭着眼通过感官以法力感知方向,如可视物。

也不知是从哪里涌进的大风吹起,衣袂飘飘,墨发飞舞,两人行至十丈高朱红大门前,方睁眼,拿出三寸长的边雕飞燕衔柳内刻金墨所描“听风”令牌,令牌飞起,各自飞出一缕细丝,飞往大门上方丹漆金钉铜环。

椒图辅首口入俩缕细丝,仿佛是身份的通行证,辨别清楚之后,椒图自鼻中喷出白烟,雕刻着各种凶兽休眠睁开眼睛走动到一定位置后停下,在此休憩,而在这时,朱红大门缓缓打开。

此似通往天之路,遥不可及,却在凡尘,不可避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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