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由 (第1/2页)
袁府真的,破败了。
门前已经没了重兵把守,大门落了灰,看的出刚才有人来过。
袁府比他想象的小太多了。他倒背着手看院子里的树,似乎能看见小元一开心爬树的样子。
庭院不大,旋转一圈所有景色尽收眼底。江京墨站在这里,忽然不敢想象元一的心情。
踱步到前堂,四处转了转。他在书房坐下休息时,看见许多藏书被凌乱地丢在地上。他是爱书之人,看到书被胡乱丢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从中拾起一本,却从书中掉出一张纸来。
纸上内容凌乱,似是在抒发心情。大概能看清上面写着岳飞不应回朝,还有什么至今思项羽,但项羽过江东又如何之类莫名奇妙的话。旁边几笔勾勒出一个将军,旁边写着两个大字:迂腐。
看来写这字的人,与这画上的将军,关于岳飞的事儿没少吵架。
出了袁府,又去了吉祥楼,再到武侯园,都没找到两人踪影。关于元一的前半生,他确实参与不多,此刻确实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江京墨忽然想到一个地方,接着调转马头去找周择一。周择一见他来,好奇地问:“唉?不是今日来送鹅吗?鹅呢?”
“飞了,”江京墨说:“问你个事情,你知不知道袁府庄夫人的墓在哪儿?”
正值春末,草长莺飞。
嵩明山上,有一个小小的土堆,没有墓碑,没有标记物。它孤零零地在那里,远远地望着袁府的方向。
还是来晚了。那坟前放着一壶酒,两个小酒盅,酒盅里都倒满了酒。
其实庄舞平日是不喝酒的。可元一觉的万一父亲想喝呢?虽说不知现在父亲在哪里,可诺大的长安,这么久了也没有一丁点儿音讯,想到这里,她含泪倒了两杯酒,,临走把酒壶也留下了。
酒壶的旁边,是一盘相思酥。庄舞爱吃,元一也爱吃。司徒专门托人从西域捎回来的,只是时间已久,不是很有味道了。
江京墨拿起一块相思酥,周择一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他咬了一口,也是无奈了:“供品你也敢吃,胆子也太大了。”
“江家人带来的,凭什么不能吃?”江京墨三两口吃完,想起元一说过,相思酥从西域带回来味道就不好了。果真如此,真和在西域时味道不一样了。
“随你吧!”周择一说:“想吃随便拿,其实我也不太信这些东西。”
江京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姓周的你确实厉害。在长安城,好像就没有你打听不到的事儿。”
周择一答:“怎么没有?有的是!不过没关系。我打听不到,崔贞元也能打听的到,咱们谁也别和他比。”
“真没有打听不到的?”江京墨好奇地问。
“打听不到的人,应该就是死人了。死人哪能传出什么消息。”
“庄夫人也死了,你不是照样查的到?你怎么查到的?“
周择一想了想:“庄夫人虽然走了,但袁帅还有一旧部,名为陈海波,他安葬了庄夫人。”
“有这样不怕引火烧身的旧部,也值了。”
“不单单如此,”周择一又说:“陈海波也一直很挂念她。”说完觉的自己有点多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江京墨拿起酒杯,将酒围着坟墓洒了一圈。又拿起酒壶,重新倒了两杯。
坟墓对面有块巨大的石头,江京墨坐在这石头上看天地辽阔。他低下头,远远能看见袁府,还有那长安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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