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生辰宴 (第2/2页)
这宴席她是不准备回去了,她已经让许声去皇宫外等着许平奴了,接下来的无论发生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了。
有人要算计她,她打不过还能躲不过了?她和许声说的话可是添油加醋了许多,许平奴今天这眼药她是上定了。
将门给从里面栓上了,许枕眠找了件衣服躲到屏风后去。她是在脱了外衣后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的。
身子好像突然就没了劲,整个人站都站不住,手臂也抬不起来。甚至来不及心惊,就听到了屋内窸窸窣窣的动静。
“谁!”
许枕眠想厉呵出声,发出来的声音却也是软绵绵的没劲。
没有人回答,未曾掩饰的脚步声却在向她靠近,许枕眠环顾四周,最后将采月用来裁衣的剪刀握在手里。
屏风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我还没玩过官家小娘子呢,嘿嘿。”
听着这些猥琐的话,许枕眠不再犹豫,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趁人此刻不备,想要先发制人。
与此同时,前院。
夫人们都正在话头上,只许悦诗坐立不安,许枕眠迟迟不回来,她到底有些担忧。
郁姨娘只冷眼看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悦诗前脚让人去买泻药,后脚就有人给她报信。
她以为她下在蟹粉里的只是泻药,孰不知那可是上好的软筋散,起效虽慢,可药效绝对够烈。还有泼到许枕眠身上的那杯茶,今日过后,她要让这个许府曾经的掌上明珠彻底成为人尽可夫的□□!
呵,真是想想都让人畅快呢。
这样也就没人再关心灵儿的这些小毛病了,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留不得。用药下了这个孩子,她自然还能给灵儿再寻到一门好亲事。
嬷嬷说的对,她的灵儿,福气在后头呢。
不急,再过一刻钟,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再领这些夫人小姐们前去观场好戏。
郁姨娘吟吟笑着,手指轻轻扶上额上珠花。忽然有人指着她身后开口:“咦,这不是二小姐吗?”
郁姨娘扶珠花的动作顿住,这句话也成功把想要偷偷离开的许悦诗拉回了席上。
郁姨娘转过身,不远处被倚在丫鬟身上的女子的确是许悦灵没错。她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面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不是生病之人。
不知道为什么,郁姨娘一看到女儿含羞带怯的眉眼就直觉不对。
含羞带怯?她怎么会含羞带怯?明明前几日还在为自己要她跟那人断了要死要活的绝食呢。
她心头大骇,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许悦灵推开了丫鬟直直的朝她跪了下去:“姨娘,女儿是真的喜欢宣郎的请你成全我们。”
郁姨娘没有开口,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个蠢货。身旁的夫人们也没有开口,一个个张目结舌。
瞧瞧,她们不过是来参加了个生辰宴,这都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原来这许府的二小姐患的是相思病啊!
见郁姨娘不说话,许悦灵心里也没了底,这都是宣郎教她的,他告诉自己,若是想征得父母的同意,只能这么做。大家都知道了,父母就只能把自己嫁给他,到时候他再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自己进门。
想到此她再也顾不上旁的什么,狠了狠心又开口:“反正女儿都已经怀……”
“你给我闭嘴!”
郁姨娘的声音极大,把在场的闺秀们都吓了一跳。
心口不住起伏着,郁姨娘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许悦灵:“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话,别说你父亲了,今日我就自请将你逐出许家,回你房里去。”
身旁的老嬷嬷也不住的劝道:“二小姐,你就听夫人的话吧,她是你的亲娘,怎么会害你呢?”
许悦灵也被姨娘的模样吓到了,她也知道自己这句话一旦说出口意味着什么。此刻也犹豫起来。
搀着她的小丫鬟得了郁姨娘的颜色,使了力气想把许悦灵拉走。
而在坐的一些夫人们,早就从许悦灵这说了半截的话里嗅到了不一样的意味。
“怀,怀什么?未婚男女还能怀什么?”
场面正僵持着,有小丫鬟慌不择路的跑进来,口中还不住的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姨娘,表小姐出事了!”
这一声成功吸引了在坐的目光,大家都暗叹今日这一趟来的值,这尚书府的热闹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这是她安排的人。知道是许枕眠那边的事成了。
郁姨娘闭了闭眼,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势必要让许枕眠身败名裂。
再睁开眼时,面上已恢复了镇定。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没看小丫鬟都急成那个样子了,还慢慢说呢。听到郁姨娘这话,夫人们也就都知道了些什么。
璃姨娘也急,可她到底不比郁姨娘说话顶用,此刻也只是干着急。
“是这样的姨娘,表小姐说是去换衣服可迟迟未归,璃姨娘便打发奴婢去看看,谁知道,谁知道……”
“你只管将你看到的听到的据实说来就是。”
闻言小丫鬟目光有些躲闪,脸色也通红了起来,看到这在坐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璃姨娘和许悦诗却是如坠冰窖。
“奴婢,奴婢并未看到什么,可是奴婢听到表小姐的房间里头有男子的声音,奴婢还听到了表小姐的尖叫声,那男子还说什么心肝,宝贝儿,疼疼你的胡话。”
郁姨娘倒抽了一口冷气:“放肆,表小姐是什么身份,也是容的你这刁奴浑说的吗?女儿家的名节何等的重要。”
“姨娘饶命啊,奴没有胡说,奴都是照实说的啊。”
她当然是胡说的,她只看到了那男子和表小姐一同进了屋子里,不过那又怎么样。她知道郁姨娘想让她看到什么。
周围有夫人小声劝道:“事实究竟是怎么样也不能只听这小丫头一人之词,你也说了,女儿家的名节是何等的重要。不如我们这就去看看,若是无事,也全当是给那丫头做个见证了不是?”
郁姨娘在心头冷笑,她自然知道这些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不过这刚好是她喜闻乐见的。
于是低头佯装拭了拭泪:“府里头没有大夫人,我到底是个姨娘,今日倚仗诸位了。”
夫人们打着哈哈道许是这丫鬟听错了也不一定。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棠院去了。
棠院大门开着,里头一个人都没有,正屋的门关着。
郁姨娘抬手推了推,没推开于是温声朝里喊话:“眠丫头,我是你姨娘啊,姨娘听说你身子不适来看看你,你开开门。”
没有人应,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提议:“不如把院门砸开?”都到这一步了,是黑是白总得见个结果。
郁姨娘似是极为难的喊了两个小厮让人准备把门撞开。
一行人后退,小厮正蓄力时,院门外传来一声怒吼:“我看谁敢!”
郁姨娘回过头,看到了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的许平奴,被他的目光一震,险些站不住。
而诸位夫人的目光则是被被站在许平奴身旁的白衣公子所吸引,
秦险身上带着骇人的凉意。从听到许声来找许平奴时他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这种不安在进入到许府一路无人之时更放大到了极致。
他早在路上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此刻只拉住早已满脸泪水想要把门撞开的许声,咬了咬牙克制住自己。
“来人啊,将这些人全部带到前厅,没有本将的吩咐,不可离开一人。若有人私自离开,我自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们的家人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都听到了吗?”秦险的声音又急又厉,早不复一惯的温润模样。
而夫人们这才发现守在门外身着玄色铠甲的手持□□的军队,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人很快被清完。
秦险不再犹豫快步向房门走去,身后许平奴的声音似是极不赞同。
“秦险!”
秦险未回头,声音也不带什么感情。
“许大人,你多耽误我一分,她就多一分煎熬,你不把她放在心上,我却心疼的不得了。”说完不再管他的反应,使力将门撞开后又迅速掩上。
屋内屏风桌椅并一些杂物凌乱的倒了一地,视线里却没有人影。
秦险视线一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同从前别无二致:“眠眠,无事了,出来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说着慢慢向前,在视线中搜索许枕眠的身影。
“她无事……”
话刚开了个头,就见一把长剑横在了他的颈侧。
秦险的精神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见来人的面容后更是毫不客气的将剑又往前递了一分。殷红的鲜血很快染红了颈侧的白色里衣。
季书昭见了似是丝毫不在意,把刚才的话给补上:“只是力竭睡着了。”
秦险的目光落到塌上锦被下隆起的侧影:“你怎么会在这?”
季书昭脸上带着笑:“清许,你确定要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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