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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115章 (第1/2页)

今夜灯火如昼,整夜整夜地不息,似要欢饮达旦,这极乐城的所有人才能痛快。

云倏一手提花灯,另一手牵着戴红色獠牙面具的一人,进了一间街角的客栈,将银锭搁在掌柜跟前,声音冷淡“一间上房。”

他刻意掩去气息,今夜也没穿道服,掌柜眼里只瞧见白花花的银锭,也没注意他身旁人,只道是哪两只野鸳鸯,忙递出钥匙,招呼“您请您请,二楼左拐,走廊最后一间就是,还空着呢。”

又殷切问“二位需要热水吗”

云倏已牵着人上楼了,丢下一句“等会儿再唤。”

“好勒,热水随时给您备着呢”

走廊尽头有一面大窗,戴面具的人握紧男人的手,彼此的手心都紧张得微微汗湿。转过头望去,是一条小河,流过这间客栈。波光一泓一泓暗暗地流动,倒映对岸花灯的影。

开了房门,地板与墙上也跃着波光,浮着街市的光影。

那是另一个世界,与他们不相干。

云倏牵着戴面具的人,让他坐在床头。自己站着,盯着坐着的人的眼睛,慢慢解开自己的衣带,一阵布料轻响,外衫滑下,衣物一点点褪去,他站在衣服堆里,很快什么也不剩。

坐着的人一招手。

云倏乌发下掩着耳际红霞,面色平淡地来到他跟前。

戴面具的人目光直白,搁在地上的特供花灯幽幽照着那双骨骼漂亮的脚踝,他伸手,一寸寸爱惜着抚摸着。素来端方冷淡的道士禁不住呼吸加促,溢出好听的声音,好一会儿,受不了般,弯下腰半跪在地,头伏在对方膝上。

指尖用力到发白,攥紧对方的袖角。

戴面具的人衣衫不乱,弓身贴近,冰凉的面具贴在云倏脸颊。

云倏喘息了一声,伸手,慢慢摘下那张獠牙面具。

屋外的波光掠在那张脸上,肤色薄得几乎透明,唇却红,齿却白,昳丽生辉的,叫人禁不住叹世上竟有如此造化。

扇子般的长睫毛低垂,灰影里眸光却幽深。

勾手一揽,云倏被提到膝上坐着。漂亮的青年孩子般蹭着他脸,像在触碰天上的月光。

云倏倾身,长颈相依,吻相缠绵。

缠绵中带着急切,双方的热烈都叫对方招架不住。云倏亲着他唇角,声音低沉“你饮酒了”

却不像酒味,更像甜甜的酒酿。

“一点点。”衣轻飏小声说,伸出手往下,却觉得自己眼下抱着大师兄时才是真醉了。

他最喜欢的人,就在他怀里呀,这可真叫人头昏脑胀。

云倏动了动唇却没来得及说出话,下颌即刻搁在他肩上,双眉好看地蹙紧,佝起腰,不时伴随难耐的呼吸声。“好了吗”对方还耐心征询。云倏抿唇,认真地感受起答案,衣轻飏不由低低笑起来“看来是好了。”随即拥着他,轻声道“来了哟。”

红色獠牙的面具晃到地板上,大师兄足弓轻轻打着抖,凶恶的面具和那盏特供花灯你觑我,我觑你,似不懂榻兄为何会发出那般可怜声响。对岸的灯会送来欢声笑语,隔了几重山几重水似的,仿佛自天上来。

这一夜可真喧嚣,像是要闹到天亮才痛快似的。

清早,晨曦像飘雨似的,从四面八方洒进这屋子里。

用过的热水静静躺在澡桶里,早已凉透了。

衣轻飏拱着大师兄胸膛闭着眼,露出孩子般的睡颜。云倏的手搭在他背上,累极了,难得陷入熟睡。

不知是谁忽然翻了下身,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衣轻飏却睡得比云倏浅,揉着散乱的长发起身,尚浸在梦里,眼里带着点刚醒的茫然。

弯下腰,乌发滑下雪白的背,他伸手去够掉地上的东西。

也许是骤起,视野一阵阵发晕。够半天没够着,人已清醒大半,索性起身下榻,去捡那东西。

触感冰凉,细认了认。

哦原是那长命锁。

昨晚不知怎么闹的,不知不觉解下了。

衣轻飏弯腰去捡,忽然,发觉什么湿湿的东西掉落手背,他怔了一怔,恍然摸向自己的眼睛,咸湿的水珠正出自那儿。

捡了一下没捡着。

泪珠愈掉愈多,收不住般,打湿了那处地板。

他很讨厌自己这副只会哭的模样,刚捡起长命锁,欲擦干净脸,后背便传来重量。大师兄不知何时醒了,静静抱着他,不言语,指尖摸索过来抹他的泪。

衣轻飏不客气地抓住他另一只手,也用来抹自己的泪。

眼泪仍旧不争气,收不住。

他带着哭腔咬牙说“大师兄,我要恨你。”

“那便恨我吧。”

云倏的吻印在他后颈,温声道

“我们要一起长长久久,抑或万劫不复。”

今日,天空那般明净,像一捧水盛进琉璃瓶里,几丝云絮也显得无碍。

彻夜欢闹的街市,第二日便疲累地陷入沉睡,偶尔撞上一二醉客倚在街角,嘴里喏着醉话,那是昨夜狂欢的余音。衣轻飏在大街上没瞧见吹盏,只好传音过去,说自己有事先回。

小院缀在深山脚下,晨雾自院上升起,别有洞天的人家。敞开篱笆门,衣轻飏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院很简单,并无太多生活过的痕迹。倒是那一小块绿油油的菜园,一看便是主人耗费一番心血的成果,叫云倏也微讶地挑起眉,没想到阿一真是住到哪儿种到哪儿。

衣轻飏双手背在身后,脚下情不自禁一跃,到门廊下转了个圈,脸上挂着无由来的喜悦“大师兄快来,我带你参观”

这院子结构着实简单,只有两进。第一进的院落便充作菜园,一排屋子做了会客的堂屋、厨房和盥洗室。

穿过堂屋,便是第二进的天井,青砖铺砌,四四方方。中有一座大缸,原植着莲叶,只是如今季节不赶巧,只余几片残荷。两侧屋子大半空着,零星装些杂物。

从廊下穿过,翠竹掩映着,对面便是卧室了。

衣轻飏没什么讲究,卧室与书房贯通,两间合为一间。或是如此,便显得格外空旷,摆设只那一张书案和一面小几,四面墙干净得如雪洞一般。

倒是里面还有一扇门,云倏过去,看了一眼阿一,见他无意见后推开

湖光山色即刻铺满而来。

大湖植满残荷,为群山环绕。满山青松碧海,山势顺沿而下,自卧室窗前方停歇。

门外竹木铺着廊栈,正在大湖之上。

衣轻飏过来从身后揽住他腰,语气有些可惜,“若大师兄夏天来便好了。”

“残荷也不错。”云倏偏头,亲了亲他鼻尖。

衣轻飏即道“嗯,是也不错。”

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赏景的人吧

云倏抚着衣轻飏束起的乌发,指尖穿发间而过,轻轻一扯那鸦青色发带,长发便流水般泻下。美人抬眼望他,蝶翼般的长睫扇了下,眸光渐晦涩。

云倏眼神深深,抚摸着他唇。阿一的唇很漂亮,线条优美,中间神来一笔般点出恰到好处的唇尖。

让人很想咬上去。

云倏伸出双臂,自然地圈住对方脖颈,衣轻飏揽腰的手一紧,也不知哪一方先起,吻便热烈地缠在了一起。

这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接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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