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局爆头驸马爷 (第1/2页)
深夜。
臻联邦。
唐洲城区三百公里外的群山中,一座嵌进山体的半球型建筑地下密室里,光影明明灭灭。
密室正前方,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壁,时而呈旋涡状下陷,时而充气般鼓荡凸起。
凹陷凸起间,一个个蜷缩成一团的人体,滚落出来,就像高产的母鸡奋力下蛋,石壁“鼓胀”崩破,人团“吧嗒”滚出。
每次间隔十几秒。
从石壁蠕动中滚出来的人,破衣烂衫,翻滚中舒展身体,踉跄着直立而起。
十来分钟之后,滚出来38个人,有男有女,个个神情倦怠,彼此鲜有交流。
站起后,他们自顾收拾一下凌乱的衣衫后,齐齐望向仍然蠕动的石壁。
均等的间隔时间已过,石壁里没有再滚出来人。
就在众人感觉“回归”即将结束的时候,石壁蠕动幅度陡然增大,蠕动面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扩张。
众人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有说什么。
这时,石壁突然“崩破”,一个身材颀长、面目神俊的男子款款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破裂”的壁面慢慢合拢,趋于平静。
显然,不会再有人出来了。
男子昂首挺立,扫视一圈滚出来的众人,嗤笑一声,这才迈步走来。
其他人都是“滚出来”的,只有男子是直愣愣走出来的。其他人衣衫破烂,像一群叫花子,只有男子衣衫完好,看上去纤尘不染,翩翩公子样。
男子方步款款,众人自觉让出一条道。
这让男子的出场有了浓浓的仪式感。
走过来的男子,目不斜视望向前方,突然,面目一滞,眉头紧蹙,停下脚步。
密室中央摆着几排桌椅。
聚光灯下,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头上扣着鸭舌帽,双臂为枕,香甜昏睡,对周遭浑然不觉。
众人看到男子突然止步,疑惑布面,禁不住循着男子的目光,转头望去。
所有的人,似乎这才想起了什么,精神为之一振,继而面露鄙夷之色。
衣衫齐整身材昂藏的年轻男子嘴角一抽,打一个响指,举止顽劣地走向熟睡人。
其他人即刻拱卫着年轻人,面目戏谑,默然随后。
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男子,印堂发暗,厄运当头。
……
将醒未醒间,周天泽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拍得意味深长,迅疾中带着明显的作势显摆,沉稳中又有惹人注目的临时兴起,落下时捂着脑勺揉搓了一把,抬手时顺带一撩,鸭舌帽自头顶滑落,帽壳罩住酣睡人脸部。
周天泽慢悠悠醒转,睁开双眼。
眼前昏昏暗暗,不是乌漆墨黑的那种,似有光亮透过并不密实的遮挡,微光幽幽,迷蒙双眼。
下意识的,他抻手抓了一把,棉质触感清晰可辩。
再次摸索辨识,硬撅撅的帽檐,绵软的帽身……挡在眼前的是一顶帽子。
哪来的帽子?
就是这顶帽子让他生出置身黑暗的错觉。
这么一摸索,帽子移开面部,眼前豁然明亮,煊赫的光线瞬间倾泻。
不是阳光,是灯光。
弧形穹顶上吊着一盏平面照明灯,圆形,普通脸盆大小,光弧不能照彻密室,但足以让正下方、数平米范围内的地盘亮如白昼。
吊灯一动不动,泻地光芒如定格的追光,浑圆饱满。
光圈之外,
昏暗依然。
周天泽被罩在光圈之中。
光线明艳刺目。
就像久居山洞的冒失鬼重见天日,周天泽睁开双眼,旋即又刺痛般地本能闭紧。摸揣着帽子的手,伙同帽子一起又扣在脸上。
这时候,哄堂大笑暴起。
男声,女声,尖峭的,亢奋的,嘎嘎连天的,嚯嚯啸叫的……宣泄一般,充斥密室。
无一例外,笑声充满了嘲笑意味。
周天泽临敌蛰伏,一动不动,心底迷茫又无助。
睡了一会觉,怎么就陷身嘲笑的漩涡了?
嘲笑声纷呈杂沓,围观的人似乎还不少。
有人因为笑得重心不稳,前仰后合碰到桌椅,桌椅腿儿剐蹭着地面,发出“嘎嘎吱吱”的刺耳声响。
凝神感知,铺天盖地的嘲笑就是冲他来的。
周天泽屏声敛息,集中脑力,发狠地思索,睡了一觉,突然就莫名其妙被嘲笑上了。
糗事暴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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