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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电子书 > 诡闻实录 > 怪谈类(3)

怪谈类(3) (第2/2页)

当晚,我和衣倚在沙发上打盹。不知不觉地,我竟睡着了,还做起了梦。梦中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拉开大门向外走去。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在门口茫然地站了一会儿。这时隐隐约约有阵哭声传进我的耳朵里,忽大忽小,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指点我,出门、下台阶,再反应过来时我已站在了不远处的一座悬崖边上。

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坐在悬崖边缘低低地啜泣。仿佛感应到我的到来,白衣女人一转身,急速扑进我的怀里,冰凉的手按在我的胸膛上。“别辜负我。”她说,我感受到她嘴里吐出的气息冰凉彻骨,“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女人的身形蓦地消失,我定定神,忽然发现脚心被硌得生疼。梦中的人,怎么会感觉到疼痛呢?我终于确定了,这不是一个梦!

二、调查

“方大师果然法力高深,这么久以来,我和孙梅头一次睡了个安稳觉。”何凯握着我的手连连鞠躬。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我淡淡地说,“只是,我昨夜虽然重创了那女鬼,却未能成功将她超度,只怕过上几天,她还会回来。”

“那可怎么办?”何凯的脸刷地白了。

“不妨,这次我只是一时大意,等我有了准备,要除去这女鬼易如反掌。”我先是给他们吃下颗定心丸,然后又问何凯,“林姗姗还有什么家人或比较要好的朋友在吗?”

何凯茫然地摇摇头:“林姗姗的父母在她十多岁时,就因为意外去世。至于要好的朋友……至少在我公司的时候,我没听说过她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明白了。”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别过千恩万谢的何凯一家人,我走出别墅,在路旁一块岩石上坐下。当我解开衣裳一看,我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一只鲜红的掌印!

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心理学硕士,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怪神佛。我昨夜遇见的,是有心人捣鼓出来的“鬼”。对方或许是林姗姗的朋友或亲人,不忿她被何凯欺负,故此向何凯一家施以报复;或许是何凯的同行冤家,想搅得何凯心神不定,借机吞并他的公司。据我估计,前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些。

本来,这不关我半点事。然而,昨夜的遭遇令我隐约能够感觉到,他似乎已不再满足于吓唬何凯,而是动了杀机!他吓唬我时使用的手段,很可能是他用来谋杀何凯的方案预演。

如果何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警察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我的头上来。到时候,我做兼职神棍的事情曝光,学校为了维护声誉,很有可能把我开除!唯今之计,我只能想办法打消那家伙的杀人念头。

于是,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能帮我调查一个人的资料吗?她叫林姗姗,三个月前割脉自杀……”

三天之后,我很轻松地令他们一家三口喝下“符水”。与上一次他们喝下的“符水”不同,这次我在水中添加了足量的安眠药。

轻轻推开主卧室的门,见何凯夫妇已坠入梦乡。接着,我又来到了客厅里,仔细检查那些燃烧着的香烛,可惜结果却一无所获。

这一点都不奇怪。如果上次那捣鬼的人,是在香烛中掺了致幻药物,诱使我出现幻觉,那么他也不会笨到留下什么痕迹。我已大致猜出,那个捣鬼的人是谁。

何凯夫妇,不会吃饱了撑着自己吓唬自己。而这栋别墅位于偏僻的海滩上,外人想要摸进来搞事也不容易。别墅内居住的三个人中,既然有两个已排除了嫌疑,那么最后剩下的张阿姨,嫌疑就变得格外的大了。更何况据我调查,张阿姨是林姗姗死后才来到何家做帮佣,而且她和林姗姗的老家都是同一个县城,这难道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于是,我慢慢地走到一楼的保姆房,轻轻叩门:“张阿姨,我们可以谈谈吗?”

屋内没有任何反应,我叹了口气:“张阿姨,我知道你怪何凯抛弃了林姗姗,害得她割脉自杀。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其中可能还另有隐情呢?”

虽然我不耻何凯玩弄女性感情的行为,但若换一个角度考虑,其实林姗姗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根据我的调查,林姗姗出生于闽北一个偏远的乡村中。也许是以往的贫困生活,给了她太大刺激,大学毕业后,她逗留武汉,一心想要凭借娇好容貌钓个金龟婿,从此过上好日子。

这种想法倒也说不上有错,错只错在林姗姗在与何凯交往的同时,她还与其他几名帅哥俊男保持往来。何凯知道后,当然会大为恼火,断然和她断绝了关系。至于林姗姗的自杀,那应该是一个意外。她本想用这种方法来挽回何凯的心,岂知弄假成真。

我在门外解释得口干舌燥,屋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张阿姨并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我只好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房门,打算和张阿姨当面把事情说清楚。谁知,张阿姨正沉沉地睡着!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我迅速转身,眼角瞥见一个白影以人类绝不可能拥有的迅捷速度一闪而逝。

“谁?是谁?”我大喊着追到客厅,白影却又已消失不见。

大门突然向两边打开,海风以及雾气一起涌了进来,接着所有灯光刷地熄灭,像有人拉掉了电闸。我打亮火机,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走到屋外。

三、超度

海风的呼啸声越发地猛烈起来了,仿佛人绝望的嚎叫。在我目力所及之外,似乎有一些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影子在蠢蠢欲动。

“幻觉,只是幻觉。”我不停地对自己说,“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鬼!”

噔、噔、噔、噔……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从栈道那边传了过来。冷嗖嗖的白毛汗,瞬时间布满我的全身。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但任凭我把眼睛睁得多大,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滚……否则死!”雾中传来飘飘荡荡的声音,像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喊哑了嗓子。

声音是从我脚下传来的。我猛地低头,看见脚下多了张女人半腐烂的脸!两只已经变成血窟窿的眼洞,幽幽地瞪着我,然后慢慢隐没入地下。

“滚!或者死!”浓雾中再度传来尖利高亢的警告。

“不可能,假的,假的!”我喃喃地说,“就算你真是林姗姗,也没脸来害何凯。因为,从头到尾,错的都是你。”

呼……像有人愤怒地吐出一口气,我手中的火机蓦地熄灭。在光亮消失的那一瞬,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从浓雾中走出来扑到我怀里。

“既然不走,那就死在这吧。”她轻声说。接着,我感觉到有两颗尖锐的牙齿刺进我的脖子里……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何凯坐在床头,手指一边无意识地叩击着床头柜,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突然,我的视线被何凯的手指吸引住了。他一下一下叩击柜子发出的声音,就像……

“你猜出来了?这可真好!”何凯快活地笑了起来,“躲在栈道下,用木棍一下一下向上捅,这本是很简单的小把戏,但配合呼啸的海风,浓密的白雾,的确会使人以为有一只隐形的怪物正在慢慢靠近。至于那忽隐忽现的鬼影……”

何凯递给我一个类似于手电筒的东西。手电的玻璃屏上有个夹层,里面可以装上各种图片。只要拧亮手电,图片就可以利用投影原理投射到对面的墙上或地上。

原来“鬼”是这样被制造出来的!我恶狠狠地瞪着何凯:“你欠我一个解释!”

何凯道:“别着急。虽然你本意是想骗我的钱,但至少你还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

二十多年前,在闽北的一个小山村里,一对孪生姐妹呱呱坠地。穷困的生活,迫使父母做出将妹妹卖掉以养活姐姐的残忍决定,一对亲生姐妹从此天各一方,过上完全不同轨迹的生活。

二十年后,妹妹从养父母口中知道了事情真相,她千里寻亲,却惊讶地发现亲生父母已双双去世,而姐姐竟是她同一公司的同事。

为什么你只是比我早出生一会儿,就能够得到父母的怜爱,宁可卖掉我,也要将你养大?孙梅心怀不满,于是发誓将姐姐的男友抢过来,让她也尝尝被心爱的人抛弃的滋味!

她没有和姐姐相认,而是主动接近姐姐的男友,成功将他俘获裙下。只是,胜利的滋味她还没有品尝多久,姐姐自杀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心防失守……

“孙梅认为自己是杀害姐姐的凶手,而我则是她的帮凶。她的精神处于半崩溃的状态,只固执地认为,我和她都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她开始装神弄鬼,企图让我以为林姗姗的怨魂找我算账来了,就连那些我请来驱鬼的‘高人’,也被她吓唬得半死。只是,她的计划虽然精妙,却怎么能瞒过她的枕边人?她装鬼没多久,我就发现了事情真相。”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和林姗姗分手的真实原因,并不是因为你见异思迁,也不是由于孙梅横刀夺爱,而是因为林姗姗私生活太过放,荡?”

“你要我亲口告诉我的妻子,她的姐姐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何凯摇了摇头,“别说我开不了口,就算是真的这样说了,以孙梅的精神状态,她会相信我说的话吗?所以,我只能找一个人,一个身份虽然可疑,至少立场客观,孙梅认为对方没有理由会欺骗她的人,来告诉她事情真相……”

何凯爽快地依约付给了我“超度亡灵”的酬金。我走出医院大门,决定放弃现在这个收入可观的兼职,专心回学校上课——我突然发觉,世道复杂,人心多变,作为一名心理学在读硕士,我对人心的把握,还一点都不够深入。

腊月二十五那天,丁健被放了出来,管教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放假,你小子也放假,我们放的是短假,你小子放的是长假。过年去吧,敞开怀吃。”丁健犯的是强奸罪,罪不至死,名声却臭了。从监狱回家,父亲头也不抬,说了句:“丢人的东西”,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再也不肯出来。“要不,你先到别的地方躲躲,等过了年再回来。你爸心脏不好,让他慢慢地把气顺下来。儿啊,你别怪妈,妈实在没办法。”说着,母亲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丁健鼻子一酸,拎着行李出了门。能去哪儿呢,走一步算一步吧!丁健顺便上了一辆又一辆公汽。几乎每个白天他都是在公汽上度过,晚上就下车随便找家旅馆,蒙头大睡。这天,丁健下车后,走在一个陌生小镇的大街上。街不长,两边有不少店铺,只是一路走到底,也没看到一家饭店开门。看到家家店铺门上贴的大红春联,丁健这才意识到今天竟然是大年夜,难怪饭店歇业得那么早。怎么办呢?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得赶紧找个提供食宿的地方!丁健有些焦急,偏巧这个时候天上下起了雪,雪花掉在头上,头发很快就湿漉漉的了。丁健裹了裹衣服,从包里取出了伞。伞是黄色的,非常好看,这是他们监狱的产品,他们的监狱对外叫“新新伞厂”。伞面上印着“一路走好”的字样。在他们监狱,每一个犯人刑满释放那天,都会获赠一把特制的伞。丁健打着伞,匆匆地走。在一个街口,他一不留神踩了一个女人一脚。丁健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问道:“大嫂,我想请问,哪里有饭店?”女人说:“没有。都回家过年去了。咦,你来这里干什么?”“回家,路过这里。”哦,女人发出了一声感叹,眼神里还有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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