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第2/2页)
刚才遇见的男人实在奇怪,紧跟着自己出来,这一路又时刻跟在自己身后。
“姑娘好功夫,居然能站的那样高。”
你有没有听我问的什么啊?
话音刚落下,展云深纵深一跃,来到了她的身旁。
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子站到了自己旁边,吓得顾月来后退一步。
“我的轻功也不差的。”展云深稳稳落在她旁边。
“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顾月来奇怪道,要不然怎么一直自说自话?
展云深弯弯嘴角,说道:“姑娘好问题,不过我自小到大从未被人这样说过,夸我聪慧的倒是不少。”
“为何跟着我?”顾月来试图将对话拉回到正常范围里。
“姑娘有些眼熟,不知是否在哪里见过?”
没等反应过来,展云深已经近身,用刀鞘轻轻将面纱掀开,一张俏生生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忽略那能吃了自己的表情,倒是一个带着几丝英气的美人。
“果然是你。”
顾月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身衣服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想起来了!那个挡路的倒霉蛋!
自己为了快点过去,直接一飞镖扎到马屁股上了
展云深看到对面的姑娘一拍脑袋,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了。
来扬州途中,展云深的黑马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哪里,站在官道中间死活不走了,突然一颗飞镖扎在了马屁股上,黑马带着他冲向森林里,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哄好。
而那个紧随飞镖冲过去的女子就穿了一身青衣,带着面纱,回头望向自己的同时面纱被吹开,那张脸和此时此刻的这个人一样,紧紧的皱着眉,好像有什么要紧事一样。
“你该向我说声抱歉吧,毕竟我的马受惊,我也差点摔下去受伤。”
“好的,抱歉,那日我实在赶时间。”顾月来说道。她这人很痛快,昨日确实是自己用飞镖将那黑马激走,合该是自己道歉的。
展云深有点吃惊,道歉居然这么痛快?还以为她会找个什么理由赖到自己头上,倒是个磊落的姑娘。虽然她表情中没有多少愧疚,更多的是‘我真的赶时间,敷衍一下得了。’
“既然姑娘道歉”
展云深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女子已经几步跃了下去,待他也站到地面时,顾月来早就没了影子。
轻功倒是挺厉害的。
离开那个路口之后,顾月来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说不紧张是假的,自己的轻功确实不错,但是剑法却糟糕得很,仅仅学习了一些皮毛而已。若要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自己铁定吃亏。
顾月来努力忽略这个小插曲,继续向着目的地走去。
米商李家门口。
四年了,你终于又出现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顾月来在心里对自己说。
李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就算官府已经拉了线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但不知道为何消息传得很快,一上午的时间仿佛已经传遍了扬州。
有人在小声说着什么。
是令牌出现了。
什么令牌?
就是元泰十年当今那位登基的时候,不是有个谣言传得很凶吗?
哦哦想起来了!
“坐龙椅之人,德不配位。十二道令牌现世之时,天下必将大乱。”
顾月来方才已经将李家前后左右都观察了一遍。
除了正门外,还有一个侧门和后门。由于后门也靠近一条小巷子,所以有几个捕快在守着。侧门是专门给家里下人买菜等来往的门,外边则是一条逼仄的、无人往来的巷子,所以只有一个捕快在看守。
那捕快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月来拿出一锭银子,咬咬牙然后扔到距离那捕快稍远的距离。果然那捕快东张西望了一会,便小跑过去捡了起来。
然后顾月来左右脚踩着墙壁翻进了院子。
侧门处人不多,只有一些脚步匆匆的下人。顾月来两步走到一个侍女那里,用剑抵着她的腰,然后捂住了她的嘴。
小声说道:“不要出声,我不会害你,装作无事带我到没有官兵把守的地方。”
那侍女睁大眼睛,使劲的点点头。
李家的人此时都是手忙脚乱的,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人。
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了一户看起来颇有些隆重的房子面前。
顾月来观察了下,从门两侧的对联来说,这应该是祠堂了。然后四处张望后,用刀柄将那侍女敲晕。
祠堂内没有人。
“对不住了,借你衣服一用。”顾月来说道,然后在那侍女旁边放下了一些银子。
纵然有些心疼,但是毕竟求人,还把人家打晕了,这点钱还是该给人家的。
顾月来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装作和其他下人一样,然后悄悄地观察着李家的构造。
就在要靠近主宅外边廊门的时候,一个捕快叫住了她。
“怎么还走来走去的?你是哪屋的侍女?”
顾月来转过来,弯下腰低着头回道:“奴婢是”话还没说完,就有其他捕快将那人叫走了。
省下自己编瞎话的力气了,顾月来还想离近点看。
那捕快的声音又从后边传来,“别乱走!”
顾月来看向廊门后,里面看来就是主宅了,连捕快都比外边多了几倍。便决心先藏起来,待晚上再来查看。
夜深了,月亮被云挡住,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官府的人走了大半。
顾月来从藏匿的柴房出来,然后跳到屋顶,顺着白日观察的,慢慢走到主宅的屋顶。
刚才从上面已经观察过了,主宅里面没有任何光亮,应是没人了。
主宅外边用封条封好了,只门口有两个捕快看守。
顾月来轻手轻脚的将天窗打开,固定好绳子,想要顺着绳子下去。
但是下到一半就感觉到绳子有些支撑不住,趁着绳子还没有断掉,连忙松开绳子,跳了下去。
刚下来时感觉屋子里很黑,只能隐约看到院里的光。
待眼睛适应了之后,终于看清了。
让人心惊胆颤。
顾月来只觉得汗毛竖立,纵然尸体已经全部搬走了,但是房梁上的一个个绳结提醒着,这里曾挂着一具具尸体。
光是想象下屋子里七八具睁着眼睛,嘴角流血的尸体在晃动,顾月来都已经起了一身的冷汗。
凶手该有多残忍?
怪不得听其他下人私下说,那管家从白日起一直晕到了现在。
顾月来拍拍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
既然外边已经有令牌的传言流出,那么这件案子一定和他们有关系。
也就是说。
令牌一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