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1/2页)
“崽崽”
谢云一时忘了腕骨的疼痛,瞪大眼睛朝焦蕉小腹的位置看去。
“焦蕉你怀孕了”
单是得知焦蕉和方屿行在一起就足够令谢云惊讶,更别说未婚怀孕这种事。
他对焦蕉的记忆更多地停留在之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孩。
即使知道焦蕉近来性格上的变化,他还是很难将“未婚先孕”四个字和焦蕉联系在一起。
震惊中,谢云看向一旁折着退婚书的高大男人,慢慢平静下来,心里逐渐有了论断。
一定是他,一定是方屿行强迫焦蕉的。
要不就是用几句花言巧语耍得单纯的小孩团团转,着了道而不自知。
他一时想不通,比他还要讶异和落寞的是谢非。
从刚刚开始,谢非就盯着手边签了焦蕉名字的退婚书,手里仍旧握着那只笔,偶尔反复开合顶端的金属笔帽。
听到“崽崽”两个字,他不由瞳孔微张,死死握紧了笔帽,缓过神来时,已经在指腹上留下紫红色的印子。
原来焦蕉不仅跟方屿行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
谢非记起一个多月前,焦蕉听闻他和夏晚星官宣,一个人在晚上哭着跑了出去。
然后第二天却语气强硬地突然喊他去接,碰面时,他看见焦蕉锁骨位置的吻痕。
原来那时候和方屿行就
像是最后一点妄想被人狠狠掐灭,谢非第一次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隐约抽痛。
然而焦蕉见这两个人听说这事跟去奔丧似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不悦地蹙起眉头叉起腰。
“怎么,我的宝宝有这么不讨人喜欢”
两兄弟同时抬头,像是完全没预料到焦蕉会这么问。
“没有没有,焦蕉的宝宝肯定跟焦蕉一样有趣可爱。”谢云摸了摸下巴,讨好似地笑笑。
不得不说,焦蕉自打性格变得泼辣,人也比以前沉闷的样子有趣得多。
就是白白便宜了方屿行这种人,谢云愤懑地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刚脱口而出的“有趣可爱”四个字也触怒了方屿行的神经。
他的伴侣和宝宝被别的男人说有趣可爱,他怎么可能会开心
将退婚书收好后,方屿行抬步走过去。
谢云看见他走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方屿行,酒店有摄像头,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
方屿行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肿的手腕冷笑“怎么,需要我带谢总去医院瞧瞧”
“方屿行”
一声恼怒的惊呼让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归零。
只见小孔雀忿忿跺了跺脚,指着方屿行道“你不急着跟我领证,居然想先带他去医院”
“”谢云一时间居然想反驳,他的命就t不是命吗臭情侣,臭给子。
再说了,他和方屿行是仇敌啊仇敌,这氛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破坏感情的第者。
真t奇怪。
越想越不舒坦,他索性挥挥手,直接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修罗场怪圈。他一走,方屿行身上的低压气场也跟着回归正常。
准确说,是看见不远处生气地脱下他给披上的西服外套的那一刻,他满眼的仇恨被担忧取代,走回去给人严严实实地重新披好。
顺带着解释“没想带他去医院,只是随便说说,走,我们去领证。”
说完,他还想牵起焦蕉的手,可惜小孩倔得很,紧紧攥着拳头不让他牵。
他无奈地笑笑,直接把一整颗小拳头都包在了掌心。
长桌旁的谢非看见这一幕,脸色更难看,把笔帽按得“嘎嘎”作响。
“吵死了。”
焦蕉本来被今天一出出闹得很不愉快,听到空旷的包间里格外刺耳的声音,更加心烦,临走前皱眉抱怨了句。
谢非怔了怔,抿唇停下了动作,直到他们离开也没再拨弄。
车上,焦蕉给焦富成夫妇发了条消息,告诉他们不用来了,他已经拿到了退婚书。
焦富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追问了句谢非没有为难你吧
突然搞这一出,焦富成本来怀疑是谢家想用退婚书来威胁他们焦家,甚至为此把家底清算了一遍,一点都不害怕跟他们撕破脸皮。
后来妻子裴妍说他是想多了,他就又重新分析,怀疑是谢非想借此为难他宝贝儿子。
可怜他家宝贝平时软糯可怜,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反击。
这也是他和妻子打算去控场的原因,他可舍不得见他的宝贝受欺负。
只是没想到,这退婚效率还挺快,他们夫妻俩还没到呢,事情就办完了。
没过一分钟,他收到焦蕉的回复那只垃圾才不敢为难我呢,还外带一个傲娇的小表情。
焦富成见了,吃惊又纳闷,不过又想到自家宝贝已经长大了,便又坦然地接受,欣慰地笑了。
等等,有点不对。
他看了眼时间,按理说,事情办完,宝贝儿子就该回家了,可是看刚才聊天那样子,人又像在往别的什么地方赶。
他匆忙问儿子你现在往哪走呢
几秒钟后,对面悠悠回他跟野猪去领证。
领,领证
加长林肯车里,焦蕉收到来自老父亲的几条消息,一一回复后,莫名觉得有些热,偷偷把身上的外套扒拉了。
后来过了几分钟,一股凉意又从脚底蔓延上来,他短暂地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又把衣服披上,靠在后面休息。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过来才发现,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窗外天也很黑,车里没开灯,伸手不见五指。
焦蕉打开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没带充电线,也没从车里找到充电宝,方屿行更不知道跑哪去了,车里就剩他一个人。
焦蕉不算特别胆小,但怕黑这一点却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算是安慰宝宝,也算鼓励自己,他抚了抚肚子,下车寻找光源。
普通的林荫路和建筑,马路两旁有不少车,但没怎么看见人。
唯一像模像样的建筑也没光亮,工作人员应该已经下班了。
看来看去也没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方屿行又迟迟不出现,焦蕉只好先往建筑物那边走。
离得近了,借着微弱的月光,焦蕉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大字
“结婚登记。”
隔壁正好相反,是“离婚登记”。
也就是说,方屿行真把他带到了民政局,人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气冲冲地想找人,走了几步,却听见一阵“呜呜”的哭声。
焦蕉讨厌管别人的闲事,但现在手机没电了,他最好还是去借一下充电宝。
循着哭声,他走到一辆越野车后,发现有个穿着白西服的男孩坐在花坛阶上哭,年纪看起来也不大,跟他相仿。
他被这连绵不断的哭声惹得心烦,胡乱从口袋里翻出张手帕递过去“喏。”
男孩听到声音,抬起头抽咽着接下,回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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