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2页)
“好了,绷带你自己缠。”
焦蕉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从小到大,身边总是有无数人保护他,他几乎从没受过伤,唯一的一次擦伤,他身边的保镖都受到了处罚,并且当天就换了拨新人。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伤口,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血。
“吓到你了”方屿行缠好伤口,捏住他手腕,抽过一张湿巾替他擦去掌心里的血迹。
“没有”,焦蕉倔强地否认,“我才不怕这个。”
方屿行没说话,唇角微陷,十分细致地将焦蕉指缝里的他的血一点点擦掉。
这么漂亮的一只手,就应该每天用昂贵的护手霜保养,戴上精致的戒指和手链,被别人小心呵护在掌心。
可他也会不由想到些别的,比如那天夜里,不停在他身上惹火的猫爪。
想逮,又逮不住。
“叔叔,”焦蕉挑眉看他,“你是不是在骗我”
“骗什么”方屿行沉声问。
“其实你不只是酒保,对不对”焦蕉越想越不对,区区一个酒保怎么可能受这么严重的伤
方屿行脸色沉下来,喉结滚动,眼神变得有些危险。
焦蕉见他皱眉,心想自己猜得一定不错,得意地继续道“除了酒保,你还兼职昨天那个大人物的保镖,对吧”
方屿行“”
“我果然猜准了”,焦蕉叉起腰,像只炸毛的小奶猫,“叔叔你好像对保镖这个行业缺少清醒的认知,你这个年纪,我们一般是不收的。”
“我们”方屿行显然弄错了重点,站起来整理身上缠绕的一团绷带,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个”
“我就有啊,还有十个呢。”焦蕉像只小孔雀似的骄傲地说。
十个保镖在方屿行眼里远远算不上多,但不知为什么,看到焦蕉一副开心怀念的模样,他心里那股酸涩和不悦的劲儿又泛了上来。
“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焦蕉遗憾地垂下眼睫,蔫蔫地道。
方屿行的心情仿佛过山车,这会儿又雨过天晴了。
“他们都特别厉害,身手一个比一个好,听说有三个还是上山学过什么少林寺武功的。”焦蕉想起那些被贴心保护的日子就觉得怀念。
尤其和现在住个酒店都要瞻前顾后的日子比起来。
“哦是吗,那他们应该比我厉害。”方屿行扯扯嘴角,整理绷带的动作都急躁很多。
焦蕉自豪地道“那是。”他又朝方屿行看了眼,“他们比叔叔都年轻。”
缠绷带的动作猛地顿住。
空气安静下来,方屿行耐着性子把最后的边边角角整理好,沉着脸一步步向仍感知不到危险、满心怀念的小孔雀走过去。
最后停在焦蕉面前,两个人只有一步之遥。
“我倒是挺好奇,他们到底有多厉害”
焦蕉一时想不到特别合适的形容词,便努努嘴道“就是很厉害啊。”
“哪方面都厉害”方屿行紧抿着唇,不依不饶。
“嗯。”能做他的保镖那一定是经过各种训练,各种方面都很全能了。
方屿行眸色渐暗,向前握住焦蕉纤细的手腕,怕把他拽疼,又不由松了力道。
他带领着焦蕉覆上自己胸膛,透过厚重的纱布,仍能清晰地感知到结实遒劲的胸肌。
“这方面呢,他们也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