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幕 new life 伍 (第1/2页)
外边很热,陈轻良凭着零星的记忆等在象牙塔学院的校门口。
现在是两点半,他半个小时前就在这里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树荫底下,空气怎么还和公交车里争打地盘一个感觉,闷热窒息。
他不得不用手微微挡住阳光。
没一会儿,他开始犯贱了,阳光终于照不到他了,他却偏要又用肉眼去看它一眼。
很多人都这样犯贱过,不止他一人。
他的视线越过树冠,仰起的头正好对准太阳。
他好像看到了火焰在火球上升腾,黑子在红色的大气层里无端变化。
他想,这一定是幻觉,被热出的幻觉。
“看见什么了吗?”
一个陌生的成年女声出现在陈轻良耳旁,咔哒,清脆的打火机声。
女人悠闲地抽起女士香烟,香烟非常细长,像pocky。
她虚眯起眼,吐出一口青烟,露出陶醉恍惚的神情。
“要来一根吗?”
“不了。那个...您谁?”
“叫我浅草就行。”
熟悉的名字,一经回忆陈轻良马上就反应过来从谁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您就是多弦说的浅草老师?”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吗?”
“我还以为您是个啤酒肚的中年秃头大叔呢,没想到竟然是个美女。”
“学生可不能评论老师的相貌哦。”
“好的,和印象差的太远,太惊讶了。”
浅草苦笑,“多弦那丫头到底怎么介绍我的...说回来,你看到什么了吗?”浅草示意陈轻良继续看天上的太阳。
“很清晰,感觉像是拉近了与太阳的距离,但是阳光又不是那么刺眼。”
浅草抖抖烟头,“对,因为双方的空间之间存在一层膜,这层膜导致了这个现象,它会放大眼睛的视觉效果,越远越明显,当然也有极限。”
“有点明白,比如远的意思是指能够把宇宙中的太阳看得更清晰,而更远处的天体甚至需要光年计算距离的就不行了是吗?”
“差不多。”浅草对陈轻良笑了笑,“这层膜就是里世界和表世界接触产生的壁障,就像是两个泡沫贴在一起,小的泡沫装在大的泡沫里,小泡沫在大泡沫里的边缘生存。”
“这里是里世界吗?”陈轻良不自觉的伸出手抓了把空气,事实告诉他,和表世界也没啥区别。
浅草没有答话,而是陶醉着抽完了她的香烟,然后用一张白纸巾把掐灭的烟头包起,揣进了她的白大褂兜里。
说起来陈轻良还没有问她为什么是一副学者的打扮。
咔哒!她复又点起了一根烟,如果不是因为这香烟味儿是香的,陈轻良肯定会忍不住阻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吐出,斜立的右脚轻轻的跺了跺地面,皮鞋敲响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顿时,由近到远的,如同渐变,世界发生了改变。
就像是掀开了一场大幕,原色油墨从天空这块幕布后渗落,打乱扭曲了整个世界的色彩。
异世的油墨把世界覆盖,色彩重新组合沉淀。
最后的勾勒同时完成,像是造物主才能办到的杰作。
一个矗立着参天大树的世界。
“那是!?”陈轻良止不住惊讶。
“是支撑这个里世界的世界树,每一个庞大的里世界,一定会存在一棵世界树。以前的时候,老人们称呼里世界为'树洞',
后面才改了。”
大树散着绿色的悠悠荧光,那似乎是一棵白蜡树。
它异常巨大,违反常理,如果是现实世界的一棵树,肯定早就会被自身的重量压垮。可它大到即使顶天立地了,也依旧卓立。
正如它的名字,足以作为生命撑起一个世界。
“它有多大,老师。”
“哈哈哈说到这个,挺搞笑的哦。”浅草吐出包在嘴里的烟雾,“和国人都以为他们国家的最高点是在富士山的顶上,可殊不知,在这里还有一株大树远高于他们骄傲的精神象征。”
“和国人总是被谎言包裹呢哈哈哈。”她最后还不忘点评一句。
“这棵树大概也就比珠穆朗玛峰矮个两千米吧。”她潇洒的抖了抖烟灰说。
“这么高!?”
“当然,在这个里世界,只要你还站在地面,你就可以在任何地方看到它的身影,有点像守护神呢。特别是夜间的时候,发着绿光如同自然的女神拨开整个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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