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谁来破局? (第1/2页)
大雪封城,寒气遍布千万里。
天北城百年来未有如此恶劣之气候。
但外面大寒冷霜,天北学院的藏书阁却热火朝天。
数千学子各自坚守位置,面前有密密麻麻的一摞书籍。
这是和寄魂珠相关的所有资料。
不等大儒程心安一声令下,学子们自发开始翻阅。
“寄魂珠,传自川甸,用以寻踪定位……”
夏联科正在仔仔细细看着关于寄魂珠的记载,心里有些触动。
想不到一颗小小珠子,居然有如此可怕威力。
可根据典籍记载,这寄魂珠也只是相当普通,如何能使人变成怪物?
再往后看,
“川甸王派人供奉大梁皇帝一盒寄魂珠,后来被陛下赐给镇魔司,用以追踪妖魔痕迹,大有效用……”
所有记载都仅限于基本的追踪作用,根本没有提及这东西可以让人变异。
看到这里,
夏联科不由得皱眉,目前看来,他手里的这一份应该就是寄魂珠的详细记载了,可作用不大。
“进贡?”
夏联科忽然想到,这东西按理说应该是镇魔司所有,怎么落到了无相魔手里?
要么就是无相魔从镇魔司除妖师手里偷去的。
然后利用魔道手段加以炼制,这才有了后来的功效。
夏联科如此推测。
“子衿兄,你过来看。”旁边的方伯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过去,只见同窗手里同样托着一本典籍。
被打开了一半,里面有一张画册,刻画的珠子居然和寄魂珠十分相似。
看下面的注解,写着易魂珠。
差了一个字,模样也相似,但是记载的作用却大相径庭。
按照易魂珠的记载,
这东西一旦被人触碰,便会使人失去本性,直至癫狂而死。
这时候的人十分有攻击性,好杀嗜血,这一点倒是和项薄提及的寄魂体很像。
可问题在于,
易魂珠只让人性情大变,却不曾记载会让人变成怪物那样的形体?
因此方伯廷觉得奇怪,这才让夏联科一起来看。
“寄魂珠?易魂珠?”夏联科百般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当下不由得有些失落。
想当年,
蒙夫子开智,赞他有天才之智,他便科刻苦用功,一刻不曾浪费。
无数个日夜,
夏联科苦读不止,按照夫子叮嘱,不仅仅熟读大家之作,也涉猎奇闻杂志,包括北漠夜族,南方川甸风土人情。
自问在夏家的财力支持下,应该已经读到天下书,不想,现在却被一个寄魂珠给难住了。
“若是夫子在就好了,他定然能知道。”夏联科攥紧拳头,为自己帮不上忙而懊恼。
“可惜夫子退居田园。”方伯廷也有些惋惜。
当下,
两人继续搜罗,但凡是和寄魂体症状类似的,众人统一问于大儒程心安。
程心安一次次的否决之后,整个藏书阁里陷入了沉默,只有唰唰的翻书声。
————
迎福客栈,
陶大轩面色惨白。
在他的身前,道姑一把尖刀在手,割掉了一个寄魂体的脑袋。
“咱们快跑吧!”
“跑?往哪里跑?”道姑冷哼一声,推开二楼窗户,但见街上无数怪物行尸走肉一般在遛达。
“这?这可如何是好?”陶大轩屁股蹲地,十分颓唐。
“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三天之内,我可以护你周全。”道姑忽觉有寄魂体的目光投射过来,迅速关闭窗户。
陶大轩不明所以,摸着脑袋,“三天?三天之后你要走么?”
“三天之后,我会死!”道姑一言,令地上的男人怔住。
“我中了毒,三天之内没有解药的话,必死!可现在能给我解药的人,很可能已经死了。就算是没死,怕是也来不及了。所以,三天之后,你可以决定是走是留。”
“之前,我注意到这城里似乎有人在救人,你朝着天北学院的地方跑,那里都是读书人,应该会接纳你。”
道姑累了,说完后靠在门板上闭目养神。
陶大轩紧张的盯着门外,生怕再有怪物冲进来。
而望着楼下一片狼藉,尸横遍野,这位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掌柜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好的一个店成什么样子了?
那些个怪物固然恐怖,可眼前的女人更恐怖,一夜之间,割了多少头颅啊?
————
蟒山,
李延凤面前是一处溶洞,内里隐隐有风暴。
身后,走过来小儿李牧年。
微微俯身行礼,李牧年道了一声,“父亲。”
见父亲安然无恙,他松了口气。
随意的摆摆手,李延凤说道:“健安,你过来看。”
李牧年近前,看向溶洞里,漆黑一片,但气息狂暴,彷佛随时都会冲出。
“父王,这是?”
“魔业教坛主龙巨擘就在里面。这四周已经被我加固了阵法,只要它露头,必死无疑。”
“可?”李牧年话只说了半截。
这惹得李延凤不悦,“有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
“父王!按理说您正绞杀魔业教余孽,这符合朝廷定下来的规矩。无论事情缓急,优先处理魔业教。可现在天北城的民众正遭受水深火热,我们是不是......”
“这事不急。”李延凤缓缓说道。
“什么?”
这话从父亲的嘴里说出来,他是很吃惊的。
从自己记事以来,但凡是涉及到天北城民众的事情,无论巨细,父亲都会亲自处理。
真正做到了爱民如子,可现在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
李牧年不解,十分不解,幽暗灯光里的脸有些倔强。
按理说,
即便父亲李延凤因为要处理魔业教的事情而不能脱身,但他可以。
所以想要主动请缨。
可看父王的意思,怕是不能。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秘?
儿子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李延凤的眼里,他忽然叹气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是天北城的少主,朝廷敕封的永平侯!”李牧年傲然道。
曾经的他站都站不起来,纵然被父亲看重,可难免遭人闲话。
如今身体内健全,论心智,不比任何年轻一代人差。
故此,
心怀大志,也敢放出豪言。
可父亲却没有真正的放权给自己。
明面上让自己调查魔业教,可实际上,他才是背后的实操者,否则不至于只让自己去对付无相魔。
虽然,
无相魔的厉害程度被低估了,但看得出来,父亲想要保护自己。
可雏鹰想要展翅,怎能一味被庇护?
这才不顾谢统领的反对,径直来到了蟒山。
本以为父亲会怪罪,没想到,这好像正合他意。
或许是因为天北城的局势在意料之外,父亲觉得待在他身边,才是安全的。
被庇护着,
李牧年只感到自己的无能,没有丝毫的感激,尤其是看到天北百姓受苦,更是指甲都握进了肉里。
“说得好,那两个身份选一个,你选哪个?”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令李牧年猝不及防,瞬间愣住。
“选一个?这是什么意思?”李牧年心里打鼓,随即想到什么,眼神透出惊骇,“天北城!朝廷!”
天北城号称大梁境内的小朝廷,意味着虽然未必能与之分庭抗礼,但也算是一座独立城池。
在这里,
城主便是王,便是皇帝。
两者之间的分割线一直很明显。
朝廷一直想要将手伸进天北,自己的这王爷称号便是朝廷的手笔。
“要我站队?”
李牧年瞬间明白父亲的心思。
“父亲,我生是天北的人,自然选前者。”他毫无犹豫道。
“既然如此,那就呆在我身边。”
“可我作为天北城的少主,眼见百姓有难,却袖手旁观,怕是会失了民心。”
李牧年异常决然,再次请缨。
虽说众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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