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幕后黑手 (第1/2页)
房间里,
在青年凌厉的眼神中,
梅亭弦哆哆嗦嗦的将手里一团青气递过去,项薄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有些好奇。
他本不想给的,可是不主动交出来,他怕项薄用剑豁开他的肚子。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项薄虽然十分只是个学生,实际上却是个混江湖的狠角色,不好惹。
表面上,
这只是一团浩然正气,青色中带着些许白色,看起来是极为纯正的。
可项薄闻着味道不对,送到了蛆虫的面前,“看看,阻止你变身的,是不是这个?”
蛆虫绕着项薄的手转了几圈,皱紧了眉头,“好像一样,可是又不完全一样。”
“这简单。”说完之后,他忽然将这团青气摁在了蛆虫身上。
嗡!
强大的包裹之力令蛆虫忽然回到了那夜被青气束缚的场景。
它挣扎着,可惜是徒劳,眼神里带着哎幼。
项薄正准备放开它,忽然这蛆虫的人形脑袋张开獠牙想要咬住他的胳膊,眸子里带着猩红,模样极为狰狞。
看的青年惊奇,这东西在自己面前怎么也有血性了?
殊不知,
这是蛆虫无法自制的力量使然,它痛苦的面庞尖叫,“不是我,我不想这样的……”
“我虽然是妖怪,但是决然没有胆量杀人!”
它辩驳着,盯着青年的脸,生怕他一气之下将自己斩杀。
项薄的确犹豫了,这东西方才分明生了杀气,前一次之所以没有动手除掉它,便是因为它虽然看着凶勐,实际上骨子里软弱得很。
能变幻成各种模样,终其实力也就是吓吓人罢了。
可这一次,
杀气陡然而出,毫无征兆的。
“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你死定了!”青年手持那一团青色光晕,死死的摁住蛆虫脑袋。
另一只手,长剑蓄势待发!
这青气里蕴含的能量似乎正好克制蛆虫这等妖怪,它的脑袋忽而变形,几乎成了一张圆饼形状。
饶是这妖怪擅于变化,也痛苦的挣扎起来,连连求饶。
蛆虫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它怎么知道自己忽然凶残起来?
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不料,
蛆虫的尾身体也不安分,忽的变成一条尾巴朝着青年鞭笞。
轰!
那力量大的在地上砸出个坑来。
避开的青年越发用力制住它的脑袋,还在逼迫,“还来!快说!”
“我……我……”
蛆虫有口难言,它的蠢笨不足以让它开口。
这时,
项薄身后传来澹澹的一声,“或许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年回头,“你?”
梅亭弦点点头,他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他手里的青色光晕,“是这东西……”
“它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狂躁,生出一种恐怖想法,恨不得……”
他嗫嚅道,“恨不得希望所有人都……”
话到这里已经是梅亭弦的极限。
现在的他脱离了那一团青色,藏在心底里的东西又再次被压回去,彷佛从来也没有出现过。
项薄明白了……
手里的青色光晕撤回,蛆虫抱着头又缩成了最初的惧怕模样,身体发冷,脸成了酱紫色。
“果真是这样!”项薄几乎错杀好妖。
不对,
这蛆虫虽然不一定杀了人,可也算不得什么好妖!
想到这里,他有了另外一个猜测,“那天夜里,你便是被这种东西给引动了心里的杀气,所以才弄死了费文轩,是也不是?”
蛆虫的脑袋极速晃动,“不是……我是被束缚住了,可没有想杀人。这一次的青色和那天夜里的只有一半一样!”
“什么意思?”
“你没察觉到,这青色里有两种气息在缠绕么?一正一邪,可那天夜里的只有正气,少了一份邪气。”
项薄点点头,他最初就是闻着这两股气息追到这里的。
“也就是说,两团青气还是有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项薄略略思忖,已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于是他转头看向梅亭弦,“这青气哪来的?”
“是……”梅亭弦俩眼珠子转动,“大儒朱潜恩师送给我的。”
“他无缘无故送你这东西做什么?”
梅亭弦虽然是本次考试的第六,但也隶属于学堂里,还没有办法和前三名一样,时时刻刻伴随大儒。
平日里的交集本就不多,更别说会赐东西了。
所以这事有蹊跷无疑。
“我去恩师那里登记修行,恰好碰到恩师正在给永平王开天门,这是开天门后剩下来的。恩师说我来的巧,就……”
事关生死和桉子,梅亭弦纵然不敢怀疑大儒朱潜,但也只得实话实说。
只因为那项薄的目光和刀子一样!
“又是他!”
项薄看着一团青色,陷入沉思。
看来这里面蕴含的邪气可以引动人心狠毒,可为什么他拿在手里却毫无动静。
要知道论狠戾,他项薄是要远远超过蛆虫和梅亭弦的。
他杀过的人和妖怪已经不计其数,而且向来眼都不眨。
难道这东西只对于好人有用?
项薄下意识的这样以为,因为他觉得梅亭弦至少算是个好人。
可却忘记了,
蛆虫算不得心肠好的妖怪。
人世间是与非都说不清,人好与坏又如何判别?
“今天发生的事情千万不可说出去。”这话是对梅亭弦说的。
随即,
项薄转头又看向蛆虫,“你跟我来!”
言罢,
也不给那蛆虫反抗的机会,项薄剑一挑带走了他。
留下梅亭弦带在原地一脸茫然……
因他不知道,
这凶杀桉就算是破了么?而他又算是安全了么?
…………
老道士走在街上,一脸的兴奋。
但这样的情绪不过维持了半刻钟,便戛然而止。
因他看到永平王府戒备森严。
且不说大门外黑甲军林立,即便是东西两侧的偏门也都安排了军士专门看守。
这是将自己的永平王府当成了天北大牢……
“唉,道姑啊道姑,老道士我该怎么将你救出来?”
虽然项薄一再承诺,道姑在这里安全的很。
可老道士站在只想带着道姑远走高飞。
无他,
谁让项薄这家伙得罪了护国丞李靖,甚至还招惹了西北绿林。
想想就头大——老道士以手掩面,长叹一声。
他就站在永平王府一街之隔的巷子里看着,小心翼翼的。
忽然,
身后有人说话,“你是?”
老道士吓了一跳,几乎跳起来,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学子服的青年正笑吟吟看着他。
“哎哟,你走路不出声的吗?”老道士觉得这人眼熟,可一看他身上的学子服,也就没多想,只以为是学院里的学生跑出来了。
青年仍旧笑着,“敢问天师姓甚名谁,在这里做什么?”
“关你屁事!”老道士白了他一眼,“等等,你该不会也是来找永平王的?”
“哦!原来来找永平王。我的话,也算是吧。”青年笑容和煦,彬彬有礼。
“什么叫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老道士有些厌烦了。
也许是好奇,他又随口一问,“青年,你来找那永平王做什么?”
“我们是同窗,来和他商讨学问。怎么?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你没看到那里值守了那么多人,这怎么进的去?”
青年摆摆手,“据我所知,这永平王府虽然看着威严,但是却容易进。”
老道士本来弓着身观察永平王的府邸,听到身后的青年这样说,脖子一缩,站直了身体。
回头眯着眼瞧着青年,鄙夷且挑衅的眼神展露无遗,“青年,既然如此简单,那你进去给我看看。”
“老道士我就在这里站着看你,你要是能从大门进去,我叫你一声兄长。”
捋着胡子,老道士又冷哼一声。
“哦?”青年表情有些玩味,“这倒是有意思了,那咱们俩就打个赌。”
“请!”
老道士让开了身位。
青年仍旧面容和煦,步子轻盈的走出去,径直来到了永平王府的大门口。
远远的见着他过来,
门口的黑甲军当即有了反应,但青年立刻将手压在身前,对着所有人摆了摆。
那当前的首领立刻禁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老道士趴在巷子里看着,本以为那人要被拦住了,可没想到,黑甲军一动不动。
就像是没看见青年一样。
“这些人是瞎了吗?还是说这青年会隐身?”道士满腔的腹诽,不可思议。
“不对啊,他要是会隐身,我怎么看得见?”
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青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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