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变色龙怪 (第1/2页)
因费文轩的事情开始发酵,整个天北城少有的进入了警戒状态。
城主麾下的稽查队以及私人军队黑甲军开始出动,王洪等捕快只能作为从旁协助。
毕竟这一次调查的不仅仅是一个学子被害,而是混入了天北城的妖邪。
李牧年自从身体恢复如初,越发觉得父亲看待自己的目光和以往不同了。
往日里的慈爱尽数消失,这让他如坐针毡。
于是,
他伪造了手谕,带走了天北大牢里的道姑。
事情如他所料,
一个区区道姑不足以惊动自己的父亲,到了行刑的时候,一切如常。
没有人追踪道姑的消失,而此刻,
他和道姑正在自己的永平府谈话。
“那天你来的时候,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何必多此一举呢?”道姑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身上也穿上了合体的衣服,只是脸色还有些被毒打的痕迹。
毕竟在大牢里呆了一年,所遭受的毒打是难以想象的。
死里逃生,
她没有过于激动,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这青年不过二十岁,已然封王,这在大梁是独一份的。
青年气质绝佳,自带王者之气,不急不慢的请道姑先喝茶,等到她夸赞一句后,这才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未必会死。你好像很确定自己不会死?”
“我说过么?”道姑否认。
李牧年当然听得出来对方在打哈哈,当时身处天北大牢,再有几天就要问斩,但这女人的眼里仍然有光。
所以李牧年有理由相信,
即便他不出手,这女人也有办法活下来。
菜市口砍头,
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所以他很好奇,这女人是有同伙么?还是说她有办法自己逃出去?
道姑这一刻领会到了青年的厉害,只是随口的一句话,别人也许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个青年的嗅觉异常敏锐。
“他猜到了!”道姑心里笃定,但是她不急不忙,放下手里的茶杯笑着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有一点未卜先知的能力。我猜到有人会救我,这不?你来了!”
道姑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没死的结果推到了青年的身上。
李牧年微微惊讶,“果真如此?”
虽然这样问,但心里已经有了怀疑。
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一次将女人从大牢里带出来或许并不妥当,因为就没有办法知道女人逃生的计划。
而现在,给了道姑机会,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李牧年已然知道女人的狡猾,这女人暂时是不能离开永平王府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现在这里想想吧。要是我猜的不错,很有就会有人知道你是我带走的。我拭目以待。”
青年话里透露出两个意思。
第一,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去问会来救你的人,第二,你被软禁了!
不料,
道姑伸了伸懒腰,“也好,我好不容易出来了,自然是好好享受一番,你这里环境不错,至于吃穿用度,你作为王爷应该不会太吝啬吧?”
“这里有仆人,天北城的任何吃食,你随意吩咐就是。”
李牧年离开王府,见到了街上的戒备森严,正有些奇怪。
谢统领带着一队人走过来,“王爷,城主有请。”
虽然谢统领仍旧躬身行礼,极为客气,但是以往都是父亲身旁的仆人来传即可。
他点点头,便跟着前往城主府。
路上,
李牧年没有旁敲侧击,其实他大约可以猜得出来,或许只是因为道姑的事情。
“王爷,到了!”
他有些意外,因见面的地方并不是城主府,而是一户农家。
这农家在城内郊区,还没等走进,便有一股股恶臭扑鼻而来。
“王爷,戴上这个吧!”
谢统领递给他一块口巾,然后自己和众将士也都围上了,捂住口鼻。
这里的味道的确难闻,李牧年照做了之后,谢统领就指着前面的屋子说道:“王就在里面,你进去即可。”
听这话,是打算让李牧年一个人过去。
一个两开的门板向外张开,接连一个土黄色的小院子,之后便是三间泥瓦房,这几乎是天北城郊区人家的标配。
天北城不似大梁地域广阔,很多地方,朝廷的钱粮根本救济不到,所以饿死人的情况屡见不鲜。
而天北城是大梁五大繁华城市之一,自给自足完全没问题。
这里的百姓生活的相对富庶,至少不会有人吃不起饭。
走进院子,
浓烈的恶臭更加浓厚,李牧年不解,自己的父亲何以要出现在这种地方?
有为什么要在这里见自己?
等到他走进屋里,
面前的一切让他紧紧皱眉。
从门槛开始,斑斑点点的血迹遍布,桌子上,地上,椅子上全都沾染了,床上更是有几具残尸,破破烂烂。
辨不清男女,因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啃过了一样。
类似于锯齿的痕迹从上到下,恶臭正是从这些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的父亲李延凤就站在床边。
见他来了,对着他招招手,“健安,你过来看。”
李牧年来到父亲身旁,“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人被杀了!”李延凤澹澹的说道。
这让李牧年很是不解,在天北城,人命固然重要,但是他父亲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百姓的命了?
和所有的统治者一样,他的父亲李延凤精通帝王之术,区区一桩人命桉子,值得他亲自来?
“谁干的?”李牧年问道。
“还不清楚,有一点可以认定,做这事的不是人!”
“什么?”
李牧年虽然吃惊,但心里其实也能猜到,这些人身上的锯齿痕迹太过于明显。
“也不是普通的野兽,我怀疑是它们来了......”
“他们是谁?”
李延凤转过身去,不再去看那些死尸,而是盯着自己的儿子,神情严肃,“健安,你可知道费家的那个小儿死了?”
费家是天北城的大户人家,家里有人在天北城任官职,李牧年自然知道父亲说的是哪一家,“是费文轩?我记得他这一次的名次很不错。”
“怎么?他居然死了?”虽然和费文轩并不认识,但李牧年多少有些吃惊,毕竟那人也是天北学院的学子。
天北学院的护犊子是出了名的。
怪不得今天街上巡逻的黑甲军这么多,连天北城专属的稽查队都出动了。
出了这等事情,天北学院肯定要到城主这里要求彻查。
而李牧年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些文人闹事。
所以干脆主动派出了所有人。
这是一种姿态,
就告诉所有人,你们都看看哈,我重视这件事情,你们这些文人别闹了。
然而,
他的父亲没有出现在费家,而是来到了城郊的这里。
在他的心里,
这百姓的命自然不会比费文轩贵重,或者说,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的命本身都不重要。
父亲唯一看重的,是他在天北城的统治权。
“父亲,这两件事有联系?”
“还不清楚,但这两件事都不是人为,所以我有些担心。我刚才说的它们,其实是魔业教,你应该有所耳闻。”
要说人类共同的敌人,那便是魔业教。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天北城虽然在大梁境内,但因为地势偏远,皇帝根本管不到,所以这天北城自行发展,已然和一个小朝廷没什么区别。
而李延凤向来有野心,想要和朝廷一较高下。
所以双方明里暗里都有争斗。
朝廷下达的旨意到了这里,就没有那么大的效力了,听不听完全看李延凤的心情。
不过也有例外,容后再表。
且继续说魔业教,因教派渗透甚广,手段残忍,为大梁认定的第一邪教。
故此,
在面对魔业教的时候,大梁和天北城往往会站在一起。
听到父亲说到魔业教,李牧年也有些心惊。
魔业教纵横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活了二十多年,也几乎没有见过魔业教的手段,所以他脑海里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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