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军营有鬼! (第1/2页)
“你到底是说说?大半夜的搞什么?”费阶没有把方才的人影放在心上,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鹌鹑忽然落寞低下头,“心情不好,来走走……”
“咋的啦?玩故作深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嘿嘿……”费阶不吃这一套,两个人太熟了。
按理说,鹌鹑抬抬屁股,他就知道他拉的屎什么颜色?
唯独这次,费阶是真的看不透……
彷佛鹌鹑这一次有些不同。
“费阶!”
鹌鹑忽的抬头,月色下,他的脸有些惨白。
这把费阶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看来,这脸色和那天的赫连土一般无二。
好在,他有呼吸,有体温,不然费阶就拔脚跑了!
“我也许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费阶只以为他说的是回学院里,没当回事。
上去揽着他的肩膀,和他们平时里做的一样。
不料,鹌鹑脚步没有动,仍是认真的盯着他,“我要离开学院!”
这话一字一顿,再清楚不过,费阶呆住了。
他不明白,大大的不明白。
要知道鹌鹑之所以在这里求学,并非是夫子看重他的才学。
而是因为当初他来这里请求夫子收留,夫子无奈之下,对他进行三问心,又设置了六道考验,这才勉强入了学的。
他的求学意愿强烈而炽热,当时看的费阶都自愧不如。
可怎么他要走?
“哈哈哈,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误,被夫子训了吧?”费阶想来想来,怕是只有这一个理由。
“无妨!夫子最疼我了,我去给你求求情,他不会让你走的。”对于自己在夫子心里的位置,费阶向来是有自信的。
哪怕他不是学院里最乖的那个,但一直都是最有学识的,这就够了。
鹌鹑低头不语,不再去看他,任由那惨白的月光在他身上挥洒。
但奇怪的是,那本是白色的月光到了他的身上,迅速就隐没了,这倒是显得他整个人昏暗了很多。
费阶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心里有些忐忑。
他了解鹌鹑,觉得今晚的他有些不对劲,说出离开学院这种话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是鹌鹑什么时候骗过他?
至少在他的印象里,鹌鹑是绝对值得信赖的,平日里两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早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
要说生命里第一等的好友,那是鹌鹑莫属。
正因此彼此熟知,这一次费阶有些急了,他忽然看不透眼前的鹌鹑了。
这种感觉不只在于怕他离开,而是怕他以前的感觉都是错的。
或许,他一直都不了解鹌鹑。
而他,也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两个人是至交好友罢了。
这年头一闪而过,却听鹌鹑开口,“费阶,你听着,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说完这话,鹌鹑头也不回的离开。
留下费阶一个人愣神!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学院。
彼此无话的上了床,费阶一直睡不着,他时不时的去留心旁边的床铺。
鹌鹑好像很快睡着了,呼吸平稳,能清楚的听到呼噜声。
费阶这才叹了口气,他心里的确有些伤感,想要劝说这位好友同窗,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天明了再说吧。”他终于熬不住后半夜的困顿,也一歪头,睡着了。
这时候,鹌鹑从床上坐起来,假寐的他终于不再伪装。
脸上忽然显出一丝邪笑,随即看了一眼费阶,眼神里柔和了半分,“对不起,我要完成我的是使命!”
接近天明,鹌鹑走出了学院,空着手,顺着唯一的一条路下了山。
他的眼神决绝,没有回头看,没有留恋。
却并不知道,在山之巅,夫子负手而立,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微微摇头,“如此,便可惜了......”
————
费阶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回了家,但是他的父母是不认识他了。
他们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盯着他,那感觉,像是猜疑。
直到晚上,他正在里屋歇息,他的父亲老费拿着一把刀走了进来。
被他撞见后,老费心里惶恐,羊装是进来拿酒的。
可是他决计明白,父亲是要来杀他!
“呼!”
费阶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
他脑袋有些涨痛,忽然想起什么,迅速看向鹌鹑的床铺。
那里空着,这让他的心沉下去了。
眼见着他的行李都还在,费阶这才稍微宽心,“应该不会不告而别吧?”
忽的,在鹌鹑的行李里露出来一角白色,上面沾着一些粉末,费阶走过去给他掖好,手里不慎沾了些。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来闻了闻,“这是......迷香?”
费阶张大了嘴巴,他忽然想到了。
为什么这几天他一直昏睡,而且睡眠质量极差?
原来这一切都是鹌鹑......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费阶转身便跑了出去。
他在院子里,山间,大声的呼喊鹌鹑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最后去到了学堂,夫子已经在授课,眼见他又迟到,心生不满。
“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谁知费阶仓惶看向学堂里,也没有鹌鹑。
于是他便问夫子,“夫子,可曾见到鹌鹑?”
“鹌鹑?”夫子有些不悦,“费阶,你在说什么?还不快进来回到座位上?”
这里毕竟是学堂,费阶虽然着急,但是也挪动着脚步去到自己座位上。
看见他的同桌,费阶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
他的同桌是个少女,可是以前,坐在他旁边的,应该是鹌鹑?
“你傻掉了?我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少女是学院里少有的女学子,这是夫子抛开世俗偏见而刻意招的生。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怕是只有青城学院了,男女同学,不分尊卑。
少女瞪着气鼓鼓的眼睛,有些生气。
“你见过鹌鹑么?”费阶小声问。
“什么鹌鹑?”少女瞥了他一眼,“后山林子里也许有......”
“我说的不是鸟,我说的是人!他本来就在这里的,是我的同桌!”
“好啊!你说我是鸟!”少女横眉怒目,作生气状。
“注意听讲!”夫子不悦的声音传来,两个人这才停止了交头接耳。
............
课下,
费阶使劲的掐了一把大腿上,“好疼!不是在做梦!可是怎么没人记住鹌鹑?”
他刚才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从没有什么鹌鹑和他同桌,一直都是那个少女。
这让他完全懵掉了!
难道这些日子我都是一个人住?
“不行,我得去问夫子!”
“鹌鹑?”夫子有些惊讶的看着费阶,“没有这个人吧?”
费阶更是懵逼了,“不会吧?难道夫子也不记得了?”
混混沌沌的走出来,费阶一阵头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回到了住所,他更是愣住了。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床位,鹌鹑原本睡觉的地方空荡荡......
................
从青城城门开始算起,到凉台大营的距离应该是不到百里。
袁天佑从从县衙出来的时候,因城里丧尸满地走,带不出来马匹。
这就耽误了行程。
不过出了城门之后,一行人总算知道百里也算是路途遥远了。
这样步行,不说遥遥无期。
等到真的到了,怕是整个青城已经凉凉了。
袁天佑是个清廉的官吏,他自诩从不收礼受贿,这从他身上也从来没藏着点银子便可看的出来。
但是银子这东西,没有还真不行。
他这次沿着管道,经过几个村落,询了几户人家,都没有脚马的。
但是运气终于来了,他们经过了一处马场。
这一行人少说有十几个,也得需要十几匹马。
谈妥了价格之后,手下的衙役来他面前,跟他要钱。
“这......这个......”袁天佑手足无措,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本以为下面的人都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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