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幕后黑手 (第2/2页)
死去的伍玉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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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学院最近出了件出风头的事情。
一只黑猫忽然出现在夫子的课堂,在门口停的和人一般,十分专注认真。
有意思的是,夫子每每讲到有趣之处,这黑猫便听懂了,也颔首点头。
这有趣的模样可看呆了学子们。
要说这夫子的学生里,有大悟性的不外乎两人。
一人是鹌鹑,另一人是青城里的费阶。
“费阶,费阶!”
夫子戒尺敲桌,眉色严肃。
费阶是他的得意弟子,平日里最听话,今日却不知怎么的?竟然卧着发出鼾声。
酣睡的费阶惊醒,有些茫然。
“嘻嘻嘻。”
同样与课的学子们发出嘲笑,尤其是几个少女,更是捂嘴掩笑。
若说是平素里的吵闹生扰乱课堂,那也是情理之中,众人也就见惯不怪。
然而是费阶这样的优质生,偶尔被夫子责骂,那可是稀奇事了。
费阶最近睡得不是很好,总是容易困,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会睡着,他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如果有心留意,这便是从他带回来黑猫第二日开始的。
“夫子......”他站起来揉揉眼睛,抱歉的说道。
“古人云,‘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这里,‘贤贤易色’何解?”
夫子发问。
费阶答:“意思是说,拥有贤德的人,并不重女色。”
“坐下吧!好好听课。”夫子脸面稍缓。
在门口坐立的黑猫听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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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费阶和鹌鹑年龄相彷,也是夫子的跟从,因此两人单独得了一间屋子。
只是最近,又住进了一只黑猫。
黑猫拥有自己的一个小窝,是费阶给做的,还算是舒适,每日里有吃有喝,这黑猫也就乐在其中。
这一日下了学,
费阶和鹌鹑同回屋子。
费阶照旧困顿,才到屋子便上了床倒下。
许是过了许久也没有醒来,鹌鹑看了黑猫一眼,嘴角掀起一抹笑,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到费阶身旁。
“睡了么?”
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床上人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鹌鹑这才将手搭在他的背上,整个人翻过来。
费阶睡得很安详,呼吸平稳,没有异样。
一旁的黑猫忽然警觉,浑身几乎炸毛了,一双土黄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鹌鹑。
“嘘!难道你不想变成人吗?”他反问一句。
黑猫愣住了。
与人相处日久,它便渐渐的有了人的思想,虽然只是一丝,但是对于人的生活,它是极为向往的,否则不至于蹲在学堂里。
鹌鹑笑了笑,手里出现了指甲刀,刀锉,小心翼翼的抬起同窗的一只手,细心的将长长的指甲给剪下来。
待到十个指甲全部剪完,已经整理了一小包。
他将这一小包放到黑猫面前,晃了晃,“你要是想变成人,就吃了它。”
黑猫起初显得迷茫,它弄不清楚眼前这人的企图,可是听着音节,它理解的应该没错。
可,他们不是同窗好友,挚爱亲朋么?
“机会就在这里,用不用随你。”鹌鹑此刻哪里还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更像是一个诱惑娃娃吃糖的坏叔叔。
他说完了就回去自己的床上,而后将枕头下的一包白色粉末拿出来给洒到了院子的积水里。
从黑猫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计划。
在费阶的水里下了药,这算是**的一种,对于身体无害,只是会让人嗜睡。
现如今目的已经达成。
鹌鹑躺在场上背对着黑猫,彷佛真的不在意。
过了好一会,黑猫终于按捺不住,从窝里探出头来,
变化成人,说这是每一个动物或者妖怪梦寐以求的,并不过分。
它也并不例外,心里一直藏着心思。
尤其是那一夜看到化成人形的白莜君,惊为天人,想着这样的女人要是能被自己拥有,那才是极乐。
但是前提在于,它也要成人!
只是它到现在都不理解,同样是猫,只不过是看了它一眼,白莜君居然要毒死他。
好在它还剩下九条命里最后一条。
眼前的那一小包就像是致命的诱惑,也许是机遇,也有可能是陷阱,毕竟鹌鹑不像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它无法完全信任,它刚被抱来的时候,可是遭到了鹌鹑的嫌弃。
“吃还是不吃?”
这不仅是一个哲学问题,更是一个能否活着的命题。
抬头看了看费阶,他确乎是睡着了。
黑猫终于下决心了,他想要成人,想要人的生活,想要白莜君,想要一切。
于是它抖了抖肩膀,伸出头来准备叼住白色的包。
不料,
它的主人在这时候忽然醒了,翻了个身,迷迷湖湖的瞧着它,“大公,你吃啥呢?”
大公,是费阶给它起的名字。
“难听死了!”它曾经这样想,如今也一样觉得难听。
但它毕竟是费阶救回来的,对于他还有一定的畏惧,像一个被抓包的熊孩子赶紧缩回了脑袋。
费阶捡起来那一小包东西,闻了闻,一股子酸臭的味道,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咦!这味道可真是......”
“别吃这东西,我去给你弄点鱼。”他翻身后,似乎想要起来,但是又一阵困顿袭来,最终又躺下来,这一次,连打呼噜的声音都有了。
手里的指甲包垂在手里,那黑猫知道此情形不可待,忽然跳起来一口叼住了。
“咕冬!”
指甲包顺着喉咙滑动下去,黑猫挣了挣脖子,终于吞下去。
一旁床上的鹌鹑始终在假寐,听到这动静,嘴角撇了撇。
“这就有意思多了。”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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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事情不只是一件,
这不,镇魔司的一座豪华房间里,就有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从京城来的两位贵客,独孤兰被五花大绑在一个粗大的立柱上,对面是镇魔司的主事司承朗,处境和女人是一样的。
而床上,本已经醒来且能够动一根手指的皇甫若风有点不明白,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被绑着了?
“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兰被送进来的时候是昏迷的,如今过去了半个时辰,总算是醒来。
“王琛那个混蛋!居然敢给我下药!”独孤兰无视他师兄的询问,咬着牙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但是她现在做不到将王琛碎尸万段,忽然看见眼前的司承朗,这可就有了出气的着落。
“司承朗!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有一种直觉,这王琛必定怀揣着某种阴谋,而且将他们都给绑了,这下了一步险棋,所谋巨大!
司承朗此时可是狼狈的很,他本就不是主谋,可偏偏又是镇魔司的主事,这青城镇魔司出了任何岔子,他都难辞其咎。
“这该死的王琛,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咬碎了牙心想。
眼前的女人更是得罪不起,司承朗额头沁出了汗,一脸的苦笑,“姑娘息怒啊,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居然敢对你下手啊!”
但是王琛毕竟给他说了许多,司承朗也只得一五一十的告知独孤兰。
“据王琛所说,这一切的主使十有**就是那北寒王,所以他才敢铤而走险!”
“北漠之地的侯爷?”
独孤兰陷入沉思,这事果然牵扯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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