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胡安娜 (第2/2页)

但哈维固执得要命。“不。”他说，“我要让他的脑袋挂在城墙上。”

麻烦你隐藏一下你呕吐的痕迹，以及不要皱眉头和打算捂住鼻子。胡安娜心里冷笑道，你不过是想以此向我父亲邀功请赏罢了。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吗？她想到。

他心里怎么想的胡安娜无从得知，但是出于荣誉感，如果他有的话，他并没有明确的这么说。

最终她们还是看到了加西亚城的城墙，只是没有进城就看到了加西亚家的军队。是自己家的骑兵，她想到。不过……

有点不对劲。胡安娜知道，加西亚城的骑兵她认识，都是锁子甲和三排的板甲衣。可是这支骑兵队中不但有这样的人，还有穿着长长的对襟板链甲的萨兰德骑兵。领头的将领的确是自己的父亲，而他身边的则多出两个穿着板链甲，戴着护心镜的女骑兵。他们腰间都带着弯刀，似乎都是萨兰德人。

哈维爵士和自己去见罗切斯特·加西亚大人。而那五个脑袋全都交给了军士，将被清洗干净，涂上焦油之后钉在城门之上的挂头矛上。

“胡安娜小姐干掉了三个，确切地说，她干掉了俩，她的马干掉了一个。”他向罗切斯特大人报告。后者还是和以前一样，短胡茬短头发，面容严峻。

“三个？”罗切斯特大人依然面目表情，但是他的声音里带着吃惊的动静。他还是不大相信，胡安娜想到，还是不大相信。

“看她打斗的架势，你会相信她还能再杀三个的，大人。”哈维爵士说。

“所以……你还打算继续吗？”罗切斯特大人问她。

“也许吧，大人。”胡安娜说。

“宰了几只耗子，满意吗？”他愠怒地问。

“不，大人。”胡安娜说。第一句话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第二句话是实话。几只耗子而已。

“真可惜。好吧，不过……”罗切斯特大人笑了笑说，“你已经尝到鲜血的滋味，证明了你想证明的东西。是时候脱掉盔甲，穿回像样的衣服了。”

“港口有船，其中一艘要去炼炉群岛，我安排你搭乘。”

“感谢大人，但不用了。”胡安娜说。罗切斯特宣称这是一门不错的亲事，胡安娜想到，但是自己这外在形象……这亲事很难说是“不错”。

罗切斯特大人的脸色表明，他恨不得将她的脑袋也拿枪插上，挂在加西亚城门口，和刚刚钉上去的人作伴。

“你还没玩够？”罗切斯特大人说。

“大人，请听我一言，”哈维爵士道，“我看到她跟那些家伙们打斗，恕我直言，她比大多数男人强壮，而且她的动作更快也更擅长用剑——”

“打几个没怎么拿过兵器的耗子，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罗切斯特大人说，“比大多数人强壮和动作更快，没错，我承认她说个怪胎，我不否认这一点尽管她是我的女儿……”

不管我做什么，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喜欢我，胡安娜心想。

“可是……”

“哈维爵士，我记得那句话怎么说呢呢……”罗切斯特大人说，“骑士保卫主君而非审判主君。”

“请您原谅，大人。”哈维爵士赶紧说。

“现在整个的西领乱成了一锅粥。绿林兄弟会，还有别的这那的，故事的版本各不相同。如果我知道怎么解决问题我早就解决问题了！但是迄今为止我吊死了十几个匪徒却从未抓到那些人的首领，我连他们的首领是谁都不知道！”罗切斯特的手重重地在空气中一挥，同时有些烦躁地说。

“你还打算出去瞎逛吗？”他看着胡安娜，说。

“大人，我依然会出去。”胡安娜说。

“算了，你胡闹了这么些年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了。尽管我做梦都想让你留在这里，哪怕是地牢里，但是……谁让你是我的女儿呢。我会给你一份通行证证明你的身份的。幸运的话，你唯一的麻烦是骑马起到身子骨散架。或者是，你可以在战斗中脑袋被钉头锤砸碎。也可能落入一些口味比较特殊的家伙的手里。如果你能活着，众神慈悲。不过如果到那时候，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否则的话，你将永远不能回到加西亚城！”

胡安娜不理会这些话：“请问大人，加西亚城和你的军队现在在面对多少人？”

“哼，也许是六个，也许是十二个，也许是二十个，也许是几百个几千个，这取决于问的是谁！”罗切斯特大人显然不想再搭理她，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那两个萨兰德女孩向着她歉意地笑了笑，也带着自己的走了。她们俩都带着有黄铜护手的弯刀，一柄是黑色的而另外一柄则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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