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叶莲娜 (第2/2页)

但是叶莲娜同时也很清楚，铎纲无法忘掉这一切。无论白天他多么拼命的挥舞着佩剑，到了晚上，海军将领都应当学会的持剑礼仪会占据他的梦……

“叶莲娜，进来吧。”铎纲的声音响起来，“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吧。”

叶莲娜一愣，但是还是走了进去。看到铎纲一个人坐在阳台上，面前躺着的是一张带着一些弦子的琴。“从驿馆借来的，”铎纲微笑着说，“可能有点陌生，但是调调音还是能调出来点东西的。怎么了？”

“心里难受？”叶莲娜看着铎纲，柔声说，“早点休息吧。”

“哎，睡不着，”铎纲说，“你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对吧。”

“荣誉至死不忘。”叶莲娜笑着说。

“是啊，荣誉至死不忘。”铎纲长叹了口气，“现在是真的，和联邦海军说再见了……也好，也好。换个环境，哎，总比回忆过去强。而且……”

“怎么了？”叶莲娜听出铎纲说话中有些不对劲儿，低声问。

“你说，人死是个什么滋味。”铎纲说，“至少，我可以死了。”

“别瞎说。”叶莲娜想说什么，但是直接被铎纲拦住了。

“叶莲娜，还记得联邦海军的剑礼吗？”铎纲笑着说，从一旁的桌子上的两把单手长剑递给了叶莲娜，“我那把军团剑不在我身边，但是我记得这种剑也是可以用的。”

“当然记得。”叶莲娜微笑着说，捡起来一把剑。两个人面对面，笔直地站好。深深吸吸了一口气，紧接着铎纲大喊道：

“后退一步！”

“握剑！”

“拔剑！”

两个人同时抽出佩剑，剑尖朝天，手握佩剑，手置于胸前。

两把闪着寒光的剑刃直指天空，两把剑在空中相撞，金铁交击之声清脆悦耳。

两个人第二次将佩剑竖起，置于面前。

佩剑重重地劈向地面。

佩剑剑刃朝天，贴于右肩，做骑兵托举马刀状。

佩剑收回剑鞘。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彼此。叶莲娜看着铎纲身上那身藏青色的武装衣，似乎面前这个人身上穿的，是一件同样颜色的海军军装。她可以看到后者眼睛里亮晶晶的东西，倒映着奇幻美丽的星光。

“说个正事儿，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觊觎莫琳娜的容貌才硬要把她拽上我们这条船的？”

短暂地沉寂之后，铎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叶莲娜说。

“哦，难道不是吗？”叶莲娜微笑着说，“我都很好奇，你这要是在军队里，那种女官兵较多的部门每个月得出来多少投诉信啊。”

“哎……”铎纲说，“说正经的，我告诉你，她的确很漂亮，但是这次，嘿，还真的没有这个情况。实话告诉你吧，这个莫琳娜身上的水很深。”

“整个的城市里，只有血百合佣兵团是一个成建制的佣兵团。”铎纲说，“想想吧，一百名枪骑兵和一百名扈从，还有一百名轻骑兵，三百名军士和两百名弓弩手，算上杂役足足有一千人之众！这支军队能干什么！能干很多事情！”

“你是说……”叶莲娜低声说，“几天前战锤门的事情……”

“不是。”铎纲低声说，“就是因为不是，所以我才要拉拢这个佣兵团。你还记得我们在战锤门看到的景象吗？”

“记得。”叶莲娜说，“地上躺着那么多尸体，全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脖颈上带着伤口。整个战锤门……不对啊！”她直接就想明白了，“艾瑞斯城市坚固，城墙高大，特别是战锤门修在新城墙上。而且战锤门所有的人死的时候身体干净，四肢舒张，并不像是临战状态，反倒像是等着被斩首一样。他们并没有反抗……那么……”

“动手的肯定是他们自己人，是故意来这么一出的，其目的就是找机会进入驿馆！”铎纲说，“还记得我在角门那遭到的刺杀吗？兰马洛克爵士为我挡了一剑的那个。”

“记得。”叶莲娜说。

“那次刺杀把我弄明白了。”铎纲笑着说，“我没猜错的话，这片土地上至少活跃着三股势力。其中的一股以霍伊特为核心，第二股则是另有其人，也就是猎杀巴尔斯坦·兰瑟爵士的人，最后是第三批，就是大公的人。只是我现在还想不清楚，他们到底各自的动机是什么……难搞啊……”

“是啊，确实……”叶莲娜想说什么，但是突然间两个人的房门被敲响了。叶莲娜吃惊地打开门，紧接着看到一身黑甲的狄安弥娜站在铎纲面前。

“引蛇出洞，蛇终于出洞了。”狄安弥娜说。

“太好了！”铎纲大声说，从桌子上捡起来佩剑，“把所有的人叫来，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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