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真相 (第1/2页)
“你来干什么?”
裴渡的到来让虞测感到不知所措,他本能地脱口而出。
闻言,裴渡一时间只是嗡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他还是要开口,无论如何,沉默解决不了问题。
不管虞测怎么对他,都是他应该承受的,如果能让虞测支离破碎的心得到一丝汇文,他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我,我想来看看你。”
只是一时间裴渡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开口去说自己已经知道了虞测的伤口因何而来,去解释所有那些让虞测感到绝望的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可最后,他也只是打了个磕绊,说自己想要见虞测一面。
“现在看到了吗?你可以走了。”
轻飘飘的一句反问,虞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想见到裴渡。
如果可以,裴渡也想立刻离开,他愿意满足任何虞测的请求。
只是成年累月腐烂的伤口,并不是放置在那里就可以自行好转,必要下狠手,挖掉烂肉,才有可能恢复如初。
即使这个过程万般痛苦,也只能由他去做。
虞测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对于裴渡,他心里再没有爱,也没有恨。
可裴渡知道不是这样的,虞测的心里一定泛起了惊涛骇浪,即使平静如一摊死水,死水下面也定全是伤人的荆棘。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咬了咬牙,对于测说出了一切。
“虞测,我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了。但是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我一直在顶楼等着你,我没有想过你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那些人带走。”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沉默,在裴渡的视线里,虞测苦苦维持的平静,终于被慢慢变红的眼睛以及手背暴起的青筋暴露了出来。
他的状态和裴渡一模一样,这番话说出来就是利剑,不管用多么委婉的方式,都必定会撕开血淋淋的伤疤,让虞测再痛一回,让裴渡的痛更加剧烈。
沉默还是沉默,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再说话。
终于还是裴渡选择了打破平静,他甚至不敢喊出那个多年前的称呼,不敢再叫一声小鱼,现在任何的语言和动作产生的结果,似乎都只能是伤害。
“虞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当年太自以为是,但是真的真的不是我,我永远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
然而裴渡能说的也只是对不起,此时此刻,除了道歉,除了这种没有意义的道歉,他不知道还能去说什么东西。
“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
虞测一字一句说的冷静无比,明明该是问号的句子,却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而是质问。
那种事情?
预虞测现在几乎已经进入了应激状态,任何话语在他的耳朵里都会自动被加工处理成另一种语气和含义。
裴渡急匆匆的赶到家里,面上全是悲伤和无措,还有显而易见的痛苦和自责,难道这几天的消失真的是去寻找所谓的真相吗?
虞测其实很想去相信,可要是相信了,这些年他的恨又算什么呢?
他恨错了人,像个小丑,他受到伤害,却到现在才发现,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吗?
而裴渡跟他说“那种事情”。
混杂在一起的情绪全部被丢进了一个快要爆炸的锅里,不断翻滚膨胀,几乎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虞测思绪混乱,忍不住反唇相讥,“怎么?我们的裴公子还是这么矜贵,眼里见不得脏东西,只会用那种事情做代词吗?说出那几个字是多脏了你的嘴,既然你嫌脏,又来我这里干什么?我一定是全天下全世界最脏的omega了。”
虞测的声音低低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浑身带刺的海胆,谁碰到他都要被扎上一下,话语不受控制地从嘴里说出去。
太难看了,真的太难堪了。
他现在就像一个弃妇,一个怨妇一样,好像在埋怨alpha的无情和负心,又好像在自怨自艾自己失去了贞操。
“裴渡,你走吧,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虞测终于念着裴渡的名字,让对方离开。
他其实已经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对方,就连念出这两个字都显得荒唐。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该恭恭敬敬的称呼对方裴公子,像所有贪婪的人一样求钱求财,或者伪装好自己到对方身边,以求换取权力。
而不是天真可笑的想要什么真心,想要什么爱情。
那些是多么脆弱的东西,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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