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会面 (第1/2页)
对于我而言,用[清醒晨光]扭曲室内光线,制造出一个视角盲区,从而将打火机从监狱里带出,这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而我剩下所需要做的,就是在租的房子内,守着火焰待上一天。
坐在桌前,我一边守着打火机,一边给露伴老师发邮件。
邮件里,我详细阐述了遇见父亲后所发生的事情,出于某种私心的缘故,我向露伴老师隐去了布加拉提的存在,只是告诉他,我为了某种目的,主动加入了当地的□□,并表示日后我同他之间的联系可能会变少。在完成事情之前,我无法正常在学校就读,希望他帮我办理一份相关申请。
我斟酌着打字,最终还是删掉了末尾的那句“如遭不幸,门口地砖下藏的钱请代为打给母亲。”
在打出“不幸”两个字的时候,黑色的,苦涩的,小小漩涡一样的情愫浮上心头。
花京院叔叔的笑、母亲的关怀、父亲的遗容、露伴老师的腰、乃至布加拉提的眼睛依次出现在我脑中——有苦难,有崩溃,但我不能够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轻易的死掉。
不可以。
我将键盘的“delete”按地啪啪响,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内心深处的恐惧一并删去。
计算过时差,露伴老师约莫到了明天上午才能回我邮件。我将邮件又复制了一份,删去了家里的事与相关请求,发送给了我同在意大利的网友【melon】。
【melon】是个极好的网友,他可以同我从性哲学一路聊到“鸡蛋与猫咪的再创造”,闲得发慌(这里泛指梅洛尼无聊时)也许还会再说上一嘴其他的事情,去关心法国儿童的童年教育问题。
对面发送过来的文字永远不会平庸乏味——我们的三观都不会永远停留在最正确的正中间,他的思想是不正确,而我的是错乱。
正因如此,我们才能相互理解。
想来他应当也是个极具有新思想、充满哲学之思的人。
我对意大利的了解并不多,更深入的一些内容还是得仰仗他,所以还是事先打个招呼比较好。
在语言和语言的罅隙间,时光是漫长的。而在我孤单所处的一室之内,一天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我在第二天捧着火机还给了波尔波,甫一出监狱,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拽进了巷子里。
是组织的纳里莱纳斯(此处为原创插入无关紧要的人物)。
我从他那里接到了委命书:伊芙,加入暗杀组。
暗杀组
全无章法,失却逻辑。
要知道,我一开始订的目标可是加入毒品小队渐渐从源头解决毒品问题来着。
情急之下,我揪住走在我前面的纳里莱纳斯,问他:
“我向波尔波提出的申请不是加入毒品小队吗为什么现在会是让我进入暗杀组”
“放开!”
纳里莱纳斯似乎非常抵触别人触碰他,毫不犹豫地放出了他的替身〔恶犬〕来恐吓我,我顺势撤走拉住他胳膊的手。
他的语气里带着微微的嘲讽:
“随机安排罢了……连替身能力都没有展露的人,居然想着自己去选择去向?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等你当上了干部、嗤,等到我下辈子再说吧。”
果然,在这个组里,就没有多少好人。
我昨天因布加拉提而有所动摇的评判标准,被他一把子拉平。
“所以,我现在是直接工作”
“我不喜欢做多余的事情,说多余的话。”
纳里莱纳斯的替身仍候在他身侧,黑乎乎的,像不祥阴影中的一团。
“我所受到的指示仅仅是把你带到据点罢了。”
据点。
我的脚步不自觉一顿。
“啊,我真的加入□□了”的真切感又多了几分。
“所以,据点的存在地址在组织内是公开的”那么没有人生安全保护意识的吗?我把后面的那一句话咽进肚子里——干这一行的,哪有什么安全可言?
可即便如此,纳里莱纳斯还是像看弱智一样瞥我一眼:
“怎么可能……好了,到了——喂!普罗修特,事先说好的,吸纳两个新成员,工资不变——别这样看我!这可是boss的决定。”
普罗修特两个新成员?
我略有迷惑。
“知道了。既然这是里苏特都同意的事情,那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声着从我头顶传来。
湛蓝的天空下,在如波涛一般的云朵间,花朵浮在空气里在那里,已经不知与阳光拥吻轮回了多少亿年。
而一个短金发、将头发编织成头部后面的四个短垫的身材苗条的男人,坐在满是花架的阳台上,身边站着一个一脸怯意的绿发男人。
看样子,这个“普罗修特”,会是我未来的队友。
“你就是伊芙,对吧……终于来了。贝西!走了!”
他这样招呼着,干脆利落地从二楼跃下,贝西跟着他急匆匆地跑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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