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长绝开端 (第1/2页)
*布加拉提末尾出场
*长绝开端
回到住处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就趴在床上给露伴老师打电话。
——“我找到混蛋老爹了……那个家伙竟然敢吸毒!!我安排他明天就坐船回日本……届时还希望露伴老师照看一二。”
——“不,我才不打算让他以这个模样去见母亲。”
——“再缓缓吧,露伴老师,我会做出决定的。”
露伴老师在电话那头,首次没有以“搭嘎,口头哇路”来拒绝我这明显给他添麻烦的请求。
他只是像以前外出写生一样,在问一些无关紧要的琐碎的小事。
比如“在那不勒斯我最喜欢吃什么之类的”,对我的事情作出基本回应。
街边的灯光轻易地从窗户里透进来,最后一缕曦光正从山岗那一头显露,窗外是枯枝斜阳,流水远山。风徐徐吹过,撩起窗帘,一如撩起画布前覆盖的白纱。
我便突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地对他说:
“啊!给露伴老师拍的那不勒斯风景照,相机在混蛋老爹手里,明天正好让他一并带给老师吧!”
岸边露伴似乎有点惊讶,因是电话的缘故,传来的声音也略有失真:
“你这家伙在这种地方,倒还真是意外的实心眼啊。”
“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回答他:
“答应了露伴老师的事情,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伊芙……你这家伙该不会是……”
……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露伴老师为何如此惊讶。在我的母亲眼中,承诺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据她说,当时花京院叔叔答应她活着回来,他就真的活着回来了——哪怕肚子上开了个洞。
(*这属于另一个我的jo乙女的脑洞,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评论,我会写的!)
这令我相信冥冥之中的承诺有着深厚的力量。
因而我可以做到平日里摸鱼偷懒,但答应了对方的事情,在某些程度便是拼上性命完成也是值得的。
但露伴老师似乎并不这么想,他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哑声,极其别扭地告诉我“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露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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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那不勒斯之旅充满了意外。
且不提未曾预想过的与吸毒父亲的久别重逢,也不提半夜我听到的至少三声枪击,光是第二天一早,警察开门送惊喜,就已经让我意识到了这生活的丰富多彩。
拜露伴老师作赐,我养成了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煮早餐、看新闻顺带做一组手指操的优良生活习惯。
这也以至于我今天在听见敲门后,可以得体地举着早茶开门说一声“buongiorno”。
——如果门外面不是警察的话。
真是该死。
我只觉着自己提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在回头瞟一眼房间、确认没有什么奇怪痕迹后,我的目光才迎上对面警察的脸。
“先生,我向你保证——一个咋天才来到那不勒斯的女孩子是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去吸毒□□的。”
其实吧,时间和精力还是有的,只是我不愿去做罢了。
对面的人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僵硬,随后又扯出一个半含同情半含悲悯的表情:
“并非如此,女士,我们只是有一个案件需要你的帮助。”
在那不勒斯,能够帮警察做些什么
——尽量不惹麻烦,适当见义勇为,以及指认尸体。
尸体。
算是死掉的人丢下的毫无温度的躯壳。
“有居民说,昨天看见你与这个男人在巷子里有过交谈。”
警察把我带到了一处河岸旁,指着近处的一个倒在水里的男人对我说:
“所以我们想请你来确认一下死者身份。”
啊,死者。
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将他翻过来,单是通过男人右手断掉的一截小指,耳后连着的三颗痣,我就可以判定——这是我的那个混蛋父亲。
警察将他翻了个身,正面向上,方便我去确认。
我听见我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啊,是的,他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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