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审判（1） (第2/2页)

北方局，唯心物质研究所。

原先为弗丽嘉特意修建起来的玻璃房间，此时真正成为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囚牢，章北自从被李茵乔缉拿归案后，就始终被关押在此地，接受来自唯心物质研究所的研究和审问。

清晨6点钟，镶嵌于玻璃墙壁内部的电子闹钟准时通过墙体将震动声传递到章北的耳畔，让他无法继续安睡下去。他起身来到悬挂在玻璃囚牢门口墙壁上的镜子前，半睁着眼睛，手指摸索着关闭镜子中的闹钟，然后用冰冷的凉水洗一把脸，打开电动牙刷开始洗漱。

舆洗室、书房、餐厅、简易健身房，这个不足120平米的玻璃囚牢里，普通家庭都无法具有的物件，在这里应有尽有。

6点15分，在章北刚刚洗漱完毕，玻璃囚牢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镜、梳着背头、面容看起来古板的审讯专家。

对方没有理会书桌前的章北，进来后便径直拉开餐桌旁的椅子，落座在最上边，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公文包里将这次谈话所需的材料一一取出来，整齐地摆放在餐桌上。对方在审问的时候很注重仪式感，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才对章北说道：“按照程序，今天该由我与你进行交流，我知道你很厌烦我，不过这一次我们长话短说。”

这名审讯专家名为金城，岭南省花城市人，毕业于香江中文大学，言行举止中都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港人味道。

“我其实并不讨厌你，只是讨厌你讯问的方式。一个本应该谈清楚的问题，为了保险起见，总是再三询问。像你这么古板不知变通的人，以后很难混出头的啦！”

监狱一般的关押日子，对章北而言度日如年。自从他被抓获后，整整数个月期间，除了局里每周派来的三名谈判专家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与他聊天对话。他闲的无聊，只能每次等到金城讯问时，私底下学着对方的粤语口音。

“古板也意味着我可以终年如一日地坚守自己的信条，不会变节。”金城平静地回答，说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糕点，对章北示意一下，问道，“来得早，没赶上吃早饭，吃你几块糕点，你不会介意吧？”

“这是昨天晚上他们送来的，你如果没吃早饭，我可以让他们准备早饭时，多准备一份。你也可以享受一下，贵宾罪犯的待遇。”章北笑了笑，身上就要调出餐桌上的触控面板，联络外面的守卫。

金城伸手阻止了他：“不用，这些糕点足够了！”

说着他拿起一份糕点，不慌不忙将其咬下，等吃完后用随身的帕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他是一个很注重礼仪的人，无论面对什么人，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不会忘记。

简陋地用过早餐，金城将一份文件推到章北的面前，对他说：“这是最近几个月来，你对我们三位审讯官的答词，你浏览一下看是否有遗漏的地方。这份文件将会在审判前一天转交到法庭，由他们考量后，将会根据你答词里做出的贡献，审判当天当庭决定减轻你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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