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利诱而来。 (第2/2页)
而二狗,也紧随其后,同时在盖伊慌得要死的时候,扫了一圈教室中的学生——果然,几乎所有学生都将目光聚集在了盖伊的身上,他们有些人只是单纯想要看个热闹,而有些人,则已经实实在在的心生歹意,至少二狗就看到了那几个刚刚和勒提嘀嘀咕咕的人,此时紧跟在盖伊和塔莎的身后,其每个人都面色不善。
“盖伊,你不要害怕……听我说。”
二狗稳了稳心神,看着被塔莎拖着走在长廊中的盖伊,开口说道。
“现在后面有大概五六个人正在跟着你……他们恐怕要对你不利。”
听到二狗的话,正在全力奔跑的盖伊立刻便慌了手脚,脸上也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五……五六个人,那,那怎么办啊,我……我和塔莎绝对打不过这么多人的啊。”
“所以我叫你不要害怕!”
二狗说着,飞快冲下了楼梯,看了看长廊——那五六个人似乎并没有追来,但也不排除他们知道其他的捷径——毕竟他们是留级生,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要比二狗强的多。
“听我说……到了这种情况,回去宿舍的路肯定已经被埋伏了,你们出去后,向着喷水池旁边的树林跑,那里的地形复杂,可以周旋,另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等等我会时刻提醒你,你自己也要注意周围……”
………………
“啊!!”
塔莎刚刚踏出城堡的大门,从门的死角便窜出来了一个人影,其手中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向着盖伊冲了过来。
一旁的塔莎眼疾手快,一边伸手抓住那人的手,另一只手却从自己腰间,摸出了一只锤子——那是昨天袭击盖伊两人的留级生使用的木工锤,在某种程度上,这东西的杀伤力要比长匕首强的多。
砰!
塔莎的动作迅捷无比,而袭击者明显是一个被利益冲昏头脑的新生,刚刚一个照面,塔莎手中的锤子便狠狠砸在其肋骨之间,只听一声惨叫,那人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快!我们走!”
“不,不行,不能走小路回去!”
塔莎看了看周围,刚想拉盖伊走上小路,盖伊却猛然站在了原地,一双眼睛中虽然满是慌乱,但却很坚定。
“他们……肯定会在回宿舍的路上设下埋伏,我们……应该从那边走!”
说着,盖伊指向了一旁茂密的灌木当中,那灌木足有一人多高,其后面还有许多郁郁葱葱的树木,看上去就让人退避三舍,甚至连盖伊自己的手指,都在瑟瑟发抖。
“你……你疯了吗,那里……那里地形复杂,而且很可能潜藏着什么危险……。”
塔莎眉头紧皱,焦急的说道。
“现在真正危险的,是我……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盖伊有些结巴的说道,显然,二狗教他的话,他还没有完全背熟。
“只有复杂的地形,才能让他们主动现身,我们才有逃走的希望……”
………………
塔莎看着眼前的盖伊,虽然其胆小发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说服力,但他说的话也的确有几分道理,再加上城堡中渐渐传来学生们的脚步声,塔莎一咬牙,整个人向着茂密的灌木中一探,无数尖锐的树枝从少女的皮肤上划过,弄出道道血痕,但塔莎并没有退缩的意思,而是用自己手中的锤子左右压倒灌木,竟然硬生生从这些灌木中开了一条小路。
“但愿你说的没错!”
塔莎抓住盖伊,一把将其拖进了灌木,同时开口说道,与此同时,在一个隐秘的角落中,一个身穿肮脏校服,同时带着眼镜的留级生从腰间的麻布包中拿出了一枚手掌大小的铁片,上面刻画着闪闪发光的魔法阵,神色阴郁,激活了上面的魔晶石——那是魔网学中最基础的通讯法阵,能够用学分在黑塔的杂货铺中换取,需要魔晶石充能,而且通讯范围很小,但在这个小小的唐顿城堡已经足够。
“邦迪,我们在喷水池等很久了,那两个人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一阵焦急的声音从通信法阵中传来,那个叫做邦迪的留级生眉头微皱,看了看两人消失的灌木。
“他们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进入了城堡西边的树林……你们守住沿途的出口,等我过去。”
“……知道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杀掉了莫希尔的人,如果我们……”
“所以我才叫你们守好,而不是进去抓他们!蠢材!难道我说的话你们都听不懂吗!你们这些猪猡!”
邦迪的情绪似乎非常容易激动,刚刚受到一点质疑,便立刻朝着通信法阵中大喊大叫着,其神色夸张,用词激烈,而通信法阵对面的人,似乎已经完全不敢反驳。
“听好了!勒提说了,只要这件事办成,我们的亡灵炼金学都能大开绿灯,而且这两个家伙肯定继承了莫希尔的学分……这些我们都能平分,但如果办砸了……你们还记得上一个在课上和勒提顶了两句嘴的家伙怎么了吗。”
“在……在实验课中不小心粘上了精炼分解药水……一个小时内被分解成了一滩肉酱。”
随着邦迪的话语,通信法阵对面的声音也是愣了愣,足足过了一两秒后,才用有些恐惧的声音缓缓开口道,而几乎是一瞬间,邦迪的吼叫又一次以更高的音调从通信法阵中爆发出来,甚至由于音量过大,导致通讯法阵的音质有些失真。
“对!没错!你们这些蠢货,渣滓,脑袋里都是小便的家伙应该也知道,我们已经留过一次级了!如果这个学年还是不能毕业,就都要被那个疯子桑卓精灵杀掉……听好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逃出这个该死鬼地方的机会,就像是在黑市里赌博一样!如果赌输,还是自杀来的比较痛快!所以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否则我会亲手,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杀掉!”
一边怒吼着,邦迪一边,狠狠的挂掉了通信法阵,同时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不多时,便重新回到了刚刚那副阴郁的样子,他摸了摸自己腰间,勒提递给自己的麻布袋,感受着金属冰冷的触感,邦迪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况且……如果有这个东西的话,就根本算不上是赌博……而是用灌铅骰子的‘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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