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战封神 (第1/2页)
黄裳老将军在朝堂上勃然大怒,被十几个禁军请了出去。黄家家主黄旌随即拜首启禀: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羽德心怀叵测,擅自污蔑兵部要员耿军,其心可诛,理应流放。”
白家和李家联姻几十年,白家现任家主白羽德,李家正是王上家族。黄家带兵出身,赵家富甲天下。近年来黄家和赵家屡屡走动,关系密切。
黄家与赵家,因白家和李家走得近而联系密切;白家与李家,因黄家和赵家走得近而紧张万分。很多事情就是互相不断强化,最后因为一根导火索爆发。
这次平定蹇国,黄家出了大力,功勋累累、威望飙升,坊间甚至传有“只认黄旗不知李”的说法。耿军风头正劲,白家思来想去,便打算通过耿军入手敲打黄家。蹇祸事件影响稍微平息,这事就摆上日程。
耿军忠心耿耿怎么会叛国,什么事情才够得上“叛国”?
白羽德派人搜寻许久,在北伐蹇祸那次奇怪的黑疫爆发中发现端倪。耿军那时明明身中黑疫,为何别人都死了他活着。黑疫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家从荥京学院请了高人,让他近距离观察耿军。高人一看耿军就发现异样。
“他体内有黑疫。不过很稳定。”
白家吃了一惊,想出计策。一天上朝,恰逢兵部汇报二处事宜,兵部尚书便带耿军进殿,让他汇报。耿军进门就发现白家家主身旁有高人气息不同寻常。待到自己汇报,刚要跪下,就感觉体内黑疫涌动。以内力强行压制,勉强压住,张嘴准备说话,一阵干呕,从喉头漏了点黑疫出来,洒在地上。
场面大乱。
罪名:企图疫染王上。
郑行运也不知为何耿军体内会有黑疫。他在想如何解救。思来想去,似乎只剩劫法场。
时间在五日后。
在那之前,郑行运还有些话要问耿军。“雅座”戒备森严,面对面聊天绝无可能,不过郑行运看过一本小册子,讲述了离魂之术。他将自己的一团气抽出,细心雕琢,直至由内而外与自己无异,就像一个透明的自己。它可以像自己一样说话思考,甚至变大变小,也能吸附在别的东西上面。
原理简单,做起来很复杂。他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把一团气雕成自己,它蹦了蹦,举止好像有点傻。再修改再试,修改不知多少次,说话思考终于有点像自己。去吧。
以下都是分身“郑行运”的经历,他的所思所想。
面前有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能飞?哎呀真好。去刑部,刑部在哪里。先去兵部好了,兵部我认得路,兵部肯定有人知道。有个人,看看他的脑袋。有了,去过刑部。刑部,黑棺材在哪里。这么隐蔽。哈,哈,这个黑棺材让人头疼。有人来了,送饭?好好好,贴盘子上。
郑行运和“分身”联络中断。耿军木然吃着饭,突然听见有人小声叫自己。一眼没看到人,恍惚间好像看到面前有个小人,声音像是郑行运。
“耿军大哥,我是郑行运做出来的小人,他让我问你一些事情。”
耿军笑了一下,二弟真厉害。等小人儿继续说话。
“……糟糕我忘了。大哥我好想你呀。”
耿军哑然失笑。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要看他楼塌了,就是这种感觉么。最后憋屈在这个柜子里,脖子都伸不直,来看自己的只有兄弟幻象。他小声说:
“郑行运,你说不出来不要紧,
我说,你能记下来吗?”
“能,我记忆力超好的。”耿军心想没错了,郑行运重点是要他记住一些事情。
“从哪开始说起呢。从黑疫吧。黑疫是空间之力,但不是我们的,跟我们的不一样,却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控制。新县事件的记载里写得很明白。这次北伐蹇国,不是黑疫,我本回不来。蹇国也有高手,把我和先锋团埋伏了,山谷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只能释放黑疫,为防止走漏风声,不论敌友全都杀了。黑疫的来源不是我们的世界,我研究多年,总结出一套控制方法。你看,是这样、这样、再这么转一下,内功催动就有了,前提是要有点黑疫在身体里作引子。
自从身体里存有黑疫之后,我就经常做梦。梦到很多从没见过的事情,我敢肯定不在新国,房子那么高,衣服那么短。一样也有黑疫,他们也懂空间之力,更侧重化形,不在意本质。二弟,大哥也想活,跟你一起爬上荥山顶,名扬天下、看鸬雀楼。但那样重要吗,当初你我见面之时,大哥我心里就已经充满荣耀,不需要这么多年,也不需要三天后我活着的结果。你要劫法场,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去,会有非常、非常厉害的高手,你我不是对手……”
“哥,我快没能量了。”
“行就这样,你贴盘子下面。”耿军右手握拳,做了个锤左胸的手势。
希雨燕极力劝阻,哭得梨花带雨。希澜和希雨燕的父亲希荻从震惊到愤怒,把郑行运关了两天。最终对外宣布,郑行运和希雨燕因性格不合,和平分手,不再有任何联系。郑行运被逐出希家,希家也没举报。
九月十五日,流火凌日,诸事不宜。耿军在牢房里费劲穿上黑石衣,戴上黑石手铐脚镣,被拉了出来。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阳光,空气清新美好。一路上人们往囚车里丢石头、烂菜叶、吐口水,耿军笑着,点头致意。
突然间他瞪大眼睛。人群里赫然有个人,那不是“去疾”营的小娘炮吗?前边还有个人,是苦菜。楼上,十块的弟弟九块。仔细看,到处都是“去疾”营的人。再仔细看,一个个手都藏在衣服里。
他奋力对着天空大声喊:“不要来啊!不、要、来、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法场就在路的尽头。监斩官坐着正前方一动不动,刽子手把刀立在地上。旁边围满了全副武装的白家私兵,两百多个,每个人盔甲都有气劲环绕。夹杂着数十个功力已达大洞观境界的武者混在人群里。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左边高台上坐着的三个人,最左边是白家那个高人,不说换了衣服,化成骨灰耿军都认得;右边也是顶尖高手,一身真气隐约泛出紫色,凡是能练出颜色的,都是内景往上的高手;正中间坐着的竟是希澜,看他毫无表情,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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