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赟10方红尘 (第1/2页)
“前辈,别来无恙啊。”离西京拱手拜道
“离大人的礼数倒是周全得很啊,只不过方才那剑里可是半分客套都没有。”古儁冷冷回道。
“前辈说笑了,尚年少时,离某受过前辈不少指点,未曾敢忘。”
听到这话,古儁的脸上有了些许动容。离西京的话,让他想起了故人李叡。语气也缓和了几分道:“微末之事,不必再提。比起离大人如今的武功境界,老夫自愧不如。”
“前辈自谦了,只不过前辈曾为先皇太子的帝师,为何降尊临卑,委身从贼。如今更是甘为人后,率北地临燕廊与大赟的十方红尘混在一起了。离某心中甚是不解呀。”离西京话里却多了淡淡的嘲讽意味。
“都说承平郎自大,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唤作符千千的那胡人女子开口了,她声音低沉,语气平淡。
离西京刚想回话,古儁却不再和他纠缠了“你与我在此寒暄许多,不过等京中强援而已,老夫又未尝不是。”
古儁说完,两个人影由远及近,几个腾挪间,已是稳稳落入院中。
来人正是昨夜血战中那两个争酒吃的汉子,一人身形壮硕,腰间系着张虎皮,另一人道袍披身,手拿一柄斩马长刀。
“原来是临燕廊的七当家李逢,六当家土也,来得正好,离某本已出了告示,想在城里寻二位踪迹,不想二位不请自来,省得离某再费工夫了。”
“废话真多。”符千千腰肢轻展,一个精巧圆筒从袖中滑出,乍一看去,就像个寻常的纸鸢线筒,只不过两头各浮刻有一朵血色月桂。
离西京神色微变,身形往前急速掠去。
十方红尘的独门暗器丹犀帘都用上了,看来这些人很是想致自己于死地。
身形未落,筒边银色纤丝如道道银蛇,已是向着自己缠来!
离西京略一打量,弹指间辨出了轨迹,手中拇指松开,只用其余四指发力,鹤丹剑在空中一转,划出了一轮满月,将射向面门的四道银蛇缠在剑上。
银色丝线虽是纤细如发丝,但却是极有韧性。
纠缠间,与鹤丹剑发出了一阵刺耳的锐器磨擦声。
手臂用力一扯,靠着纤丝的力量,腰身一扭,双脚朝天踢开了其余四道银蛇。
借着这一踏,身形向地上落去。
符千千亦也后退一步,右手一横,左手连连拨动,随后猛地一扯。
离西京身形被四根纤丝牵引着往前一滞,余下四根则抓住了这一拉扯的空隙,朝着他拦腰切来!
手腕轻抖,鹤丹剑转动间抖开了之前缠着的纤丝,剑中瞬间凝起剑气,一剑将这四道纤丝掀开!
离西京终于踏地落定,脚下一登,向着符千千飞奔而去。
两人的距离此时不过八十步。
符千千身姿回转,又是接连向后退了数步。
此时她裙裾飘飞,双手婉转流连,纤丝在她手中生出万千变化!
胡旋女。心应鼓。鼓声一起双袖舞。
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
这本是一副风姿绰约的绝色画面,此时却只透出了无限杀机!
随着符千千的动作,纤丝以极快的速度掠下又旋回、周而复始,看去虽是平凡无奇,却胜在了唯快不破!
纤丝缭乱,交错纷飞,攻势一浪高过一浪,隐隐编织成一道漫天蛛网,将离西京死死地困在其中。越缠越紧!
前奔之中,离西京的蟒袍已被划破,
一抹血色正从中晕开,身后的来路,已是落下了数百道深浅不一的沟痕!
离西京被这纤丝惹的烦了,不再留力!
鹤丹剑方才只是萦绕些许赤色剑芒,此时剑气陡然大盛!
随着离西京的真气灌入,剑身间一赤一白的两股剑气盘旋而起!交相辉映!
符千千也是立时松开线柄,双手各卷四道纤丝,一齐拨出!
顷刻间,凝气成丝。
纤丝八又重八,十六再重八,化作了百道纤丝,纵横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幕帘,朝着离西京罩来。
没有多余的动作,离西京脚步不停,手中鹤丹剑,一剑斩出!
一赤一白的两股剑气奔腾而出,磅礴如溃堤洪流!
宛如天网的幕帘瞬间被这磅礴的剑势所吞没,撞的粉碎。化作了一片片裹挟着真气的破碎残片,向着四周散去,撒落一地,徒留下点点坑洼。
饱含着充沛真气的剑势无处可去,只得兀地在平地卷起了一阵狂风,将院中的四座黑漆高亭摇的吱呀作响,险些将徐温和那邋遢老头掀飞出去。
离西京与符千千的距离越来越近。只要能近了她身,那这丹犀帘便不再有用。
古儁还未能完全恢复,此时只得强行提气,拳掌交汇间,周身气场再次翻腾涌动。
一声呼喝,一股汹涌气浪破空而去!
瞬间,便被赤白两股剑气当空劈开!
离西京乘势往前急窜。
又是一道凌冽波涛呼啸拍来,但比之方才,已是弱了太多。
离西京不闪不避,依旧一剑破之!
土也和李逢二人本想给符千千施以援手,但却先被守牢的两位二品高手和**星给拖住了。已是身陷囫囵,无暇他顾。
符千千已经不如之前那般镇定了,纤丝的使用变得杂乱起来,若非抽回的快,差点就让离西京给绞断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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