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1/2页)
谢延珩回到房中,打开千里镜,那头的人对他说道:“你要我拿的东西我拿到了,不容易啊,那一块的地形都变了,我找了好久。”顿了顿,又调笑,“真没想到过去那么久,东西还能保存得那般好,看来你对你妻子是真上心。”
谢延珩不欲多言,只问道:“东西呢?”
“寻了最快的信鹰给你送去。”那人道,“不过我听说云台山近日戒严,那信鹰也不知进不进得去。”
谢延珩道:“云台山现下只是不许出,外头要进来不碍事。”
“那便行,最晚不过明日,信鹰便能到你那儿……不过我好奇一下,你急着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说好的酬金你去钱庄领便是。”谢延珩说完,便将千里镜关了。
第二日,信鹰果然如约抵达了云台山。谢延珩从信鹰脚上绑着的竹筒取出一个小布包。
布包是新的,打开来里面的东西却陈旧。
那是一张已然泛黄的帛书,和一个看起来十分陈旧的荷包。荷包的料子是好料子,即使经历长久岁月,依旧泛着淡淡的光泽,不过那料子上绣的图样就丑了些。
针脚粗陋,也不知绣的是两个人还是两根火柴棍。
谢延珩拿起那个荷包,轻轻抚摸荷包上的图样,眼眸中流露出漫长时光沉淀下的厚重温柔。
收到东西的当晚,谢延珩便去寻他师父荒泽君,想要借一样法器。
荒泽君在剑宗议事堂,通报的弟子说,荒泽君刚叫了柳叶宗的宁宗主来议事,现下两人还没聊完,约莫得等一会儿。
谢延珩听着便沉下神色,直直看向灯火通明的议事堂——他师父现下找宁春月,怕是有什么麻烦事要请她去做……
……
宁春月与荒泽君聊了许久,商量了一些事,待结束时,外面的夜色已很深了。
她从议事堂出来。夜晚山风有些大,她紧了紧衣袍,正想离去,却发现谢延珩在议事堂外。
前晚她与谢延珩闹得不太愉快,现下撞上颇有些尴尬。好在宁春月修炼了一张厚脸皮,尴尬了一瞬后,很快便强行调整过心态,举止装作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
“谢道君,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谢延珩面色一直阴沉着,似是不太想说话,见她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竟直接移开目光,让宁春月热脸贴了冷脸。当下气氛好不尴尬。
议事堂的通传小弟子见状,不得不代为答话:“禀告宁宗主,首座师兄有事来找掌门,已在议事堂外候了半个时辰。”
宁春月没接话,只点了点头算作听到了。
她自认一向做人磊落干脆,是他一而再地将些执念寄托于她。她本顾虑与他的交情,依旧腆着脸同他打招呼,而他却还冷着脸,答句话都要小弟子代劳。于是宁春月便也有些不悦,即刻没了同他说话的心思。
两个人互相赌着气,谁也不想理谁。
宁春月拢了拢袖子便转身要走。
可刚要擦肩而过,方才还冷着脸拒她于千里外的人突然又抬手拦住了她。
“师父找你来说了什么?”
见去路被拦住,宁春月也不急,微微仰起头看对方,笑得十分表面:“这与谢道君无甚关系,谢道君很闲么?还过问这些。”
这话带着刺,着实不好听。谢延珩那冷脸瞬间更冷了。
见谢延珩表情如此难看,宁春月倒是心情舒畅了几分,当下抬手推开谢延珩那只阻拦的手臂,施施然就离开了。
议事堂那通传的小弟子见宁春月对自家宗门的人说话如此无礼,倒是十分不忿:“那宁宗主好大的脾气,柳叶宗在七宗中素来名声不好,果然这做宗主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还未说完,他便被谢延珩的眼神吓到。
那是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虽只是警告,却让这弟子感受到了股自脊椎漫上来的寒气。
“不要评价她。”谢延珩淡声道,“平日里规矩怎么学的?”
小弟子羞红脸,当下便敛了神色:“是,弟子不该背后随意说人。”
谢延珩转身进议事堂找荒泽君,很顺利地借到了想借的东西。
出来后,他本想回自己的院落,可想到宁春月方才与他师父未知内容的议事,多少是不放心。只略思考了一瞬,他便把正与宁春月互相闹脾气的事抛在了脑后,决心再去找她细问一次。
宁春月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本正要再理一遍方才与荒泽君商量好的事,阿烛却突然在门外禀报:“宗主,谢道君来访。”
宁春月轻哼,方才爱答不理,现下又凑上来。
“夜深了,我已经歇下,请谢道君回吧。”
阿烛似乎有些为难:“这……”
宁春月奇怪:“怎么?”
阿烛道:“谢道君说,宗主大约是不想见人的,若果真不见,他便打算暂住在这个别院。”
宁春月:“?”
宁春月打开屋门,阿烛在外站着,而谢延珩则在不远处院落外的大门处等候。
宁春月瞥谢延珩一眼,也不管他,只问阿烛道:“谁许他在这儿暂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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