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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尾声:索契最后的危情 (第2/2页)

我听见屋内好一阵抢夺声……之后,葛青捧着一个装硬盘的金属箱子跑了出来。像捧着一个炸药包。

凝定。

走廊上,我和葛青面面相觑,在相距两三米远的位置上。

虎口脱险的葛青既兴奋,又一脸的无奈。他好喘,喘得快要打恶心的样子。

我说,送我房里去。

……马尾在屋子里嚎叫,“……别以为我没法治你了,郑凯!什么东西!臭狗屎!!”“葛青,好你个白眼狼……吃里扒外……”

我替他关上门——歇斯底里你尽管去发吧,老东西。别污染了我们耳朵。

母带到手,尘埃落定。歇菜吧您呐!

我下楼,见到老大,劈头就是一句骂:我你妈!

这是激愤之言,情绪爆发,实际含义其实和字面完全不搭界,是一个地道的词不达意的语气词。

老大当然不会有任何反驳,他是错方,自知理短。按我的脾性,不一脚踹他当胸,踢出三丈远,算是客气的。

我说,当初我怎么跟你说来着?让你别招惹那sao娘们,别……你就是不听呢?一忽悠,你就上啦?打脸呐,真打脸。咋这么没斤两呢?

上就上了,你见色忘义熬不住谁也拿你没辙。可老大你倒是把事情整利落,屁股擦干净了啊!

现在好,两个老男——一个被人口口声声尊称为“老师”的艺术家,一个是堂堂的公司霸道总监,为一个妞大打出手。还不是正经的情敌,泡野妞打野炮的主,为这事争风吃醋,我都替你感到寒碜!

耳光都扇到大堂去了,当那么多人的面……哦擦,简直没法想象,我都没法说你!

老大越不吱声,我越来气。

我说我表哥有句名言,一个男人,犯了事儿,要自己能摆平。自己要是摆不平,没这本事,就别犯浑别犯事儿,老实一边呆着去!瞎蹦跶那叫自不量力。

“我怎么摆不平他……”

哦——擦,我拉长声调嚷道。你还执迷不悟?

怕声音太大,让邻屋同事听到,我用力把门踹上,那声响让郑凯委实一凛。

你是不是想我抽你啊?摆平什么呀摆平?所有的母带差点就废了,你还说你能摆平?要不是我和葛青去抢回来,大哥欸,你就跟着抹脖子跳楼吧!你老兄怎么一点都不怵不后怕呢?懊悔跟你这种二百五做拍档……

我的手在哆嗦,不知是被刚才的事惊魂,余悸未消,还是被老大气到。

老大抬起脸,苍白地说:“谢谢你!”

少来,我说。说说回去怎么交待吧?

“什么交代?”他还一脸懵懂,敢情还没从一场情斗,一场混仗中醒过来。

我说,公司好交待,没出大事儿,总算没闹到不可收拾,算你小子运气。回头我跟几个小朋友关照一下,回去谁也不让说。现在你告诉我,回去打算怎么跟嫂子交待吧?

老大这才有点震,急赤白咧地对我说:“tony,这事回去绝不能说的!一个字、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怂啦?我说。

我当然不会说,可我不说这事就能了结?你能在离开俄罗斯前把所有事都摆平吗?能保证那娘们到了上海不跟你纠缠?马尾就此……善罢甘休?!

“回上海前一定要摆平的。所有的事都不能留尾巴。”

我笑起来——无奈的笑,亦是苦笑。我说,我还以为这回回去你就打算跟amy过了呢。硬气……是啊是啊,我这才想起来,你跟我说过,你挣了这笔业务提成,回去是要买婚房的。下定金,付首款。敢情你还没忘。

老大低下头,捂住脸,一脸自责的样子。

我很实在地问,你没在床上搞自拍什么吧?

“没有,没有!”老大矢口否认,“这种小孩子做的事,我怎么可能——”

amy也没有?没留下什么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

“没有!”

看他说话没底气的样子,我追着问:你能保证?

他唧唧歪歪交代,说有一刻,amy确实拿出手机想拍照,但被他阻拦了。

我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挺你了。谁叫我们是哥们呢……

之后几天,葛青凡出现,便拿眼睛瞟我。我明白,他是在讨我一声谢。

也许,真的能“一谢泯恩仇”,但我只想跟他说一声抱歉。

我之前干吗要管他的事?又没有危害到群体,伤及他人。唯一被牵扯进去的男孩,也出于自愿,并非强迫。小健甚至坚持是“感情”使然。这样的事,我凭什么去干涉?不管小健对“感情”两字有没有误读误判,他们聚在一起所做的事,是普通人也许都会干的事,差别在于被发觉和未被发觉。同样是被发觉,葛青和他师父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无公害”。我在一边义愤个鸟啊?

所以,我特别想对葛青说一声“抱歉”。

葛青看起来阳光,帅气,也很fashion,某种程度和陈昊他们这些上海男生有许多相似之处。要是没看过他私下的录影,目睹他基情泛滥,亲眼感受到他的临场表现,以及在镜头前表现出来的超级满足,无法想象他还有这一面。通过这件事,我仿佛才知道什么叫“衣冠楚楚”,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真实世界,原来如此,我亦一般,概莫能外。

直到在俄罗斯的最后一个晚上,整个团队照例聚在一起,进行告别晚餐时,我才有机会和葛青说上话。

那会儿,我拿着酒,把葛青拉到一边,说,咱俩单独喝一杯?

葛青说:“干吗?”

我说,干啊!当然干,一口光。

“……喝多了。”葛青笑着摇头。“我是说干什么要和我单独喝啊?”

我犹豫片刻,说,不问为什么行不?说出来就没劲了。

葛青说:“为了谢我?”

我说,谢你什么啊?

“那天。我老师的事……”

我说,哦,算吧。

葛青说:“成。一切尽在不言中。喝——”

我抓住他正欲举起的杯子,说,喝完,回上海我们就是朋友了。“

葛青冷丁说:“我是盖。”表情很严肃。

我一愣,继而兀自笑了下,说,我说的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我本想告诉他,男生也是可以和盖做朋友的,纯粹意义上的那种。

就像男生一生多半有几个红颜知己,和性别无关,一辈子和性无关。

当一个男生了解了另一个男生后,尽管性取向不一致,但他们完全有可能成为蓝颜知己。

这些我并没对葛青说,我想他是懂的。

经过一个月多月的时间,辗转了俄罗斯多个城市,我们一行人终于完成了这次在境外的全部拍摄工作,最后取道莫斯科,回到上海。

那时候,上海已然进入夏季。但在俄罗斯还感觉不到夏的来临。

…………

三部曲之二《我若成佛》到今天全部结束,敬请期待三部曲之三《天下无魔》。

不日将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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