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是谁让餐厅给我送早餐? (第1/2页)
60、是谁让餐厅给我送早餐?
去晚了,餐厅里显得安静。
我要了些土豆和烩鸡蛋,凭窗找了的位子坐下来,随意扒拉着。waiter上前问我要不要咖啡?我说,耶。
老大吃得比我仔细,也比我丰富。他随口问我:“睡得好吗?”
嗯。
“昨晚我没睡好,不知什么原因。”老大说,“半夜还出去了一次……遛弯。”
他说酒店周边的风景不错,微风里有海水的味道。随后问:“没吵到你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咂摸着这番话背后的用意。
没有,我说。你就是找一大帮美女回来派对,也吵不到我。太累了,一晚上睡得像死猪。
老大似乎安心了,继续埋头早餐,慢条斯理,很享受的样子。
waiter端来咖啡,我正打算向他致谢,无意中抬头一瞥……
这一眼,哇哦,让我顿时眼前一亮。
我被waiter出众的仪表亮瞎。
这是个身材又高又瘦的男侍应,虽然穿着黑色餐厅礼服,依然能看到肩头棱棱的骨骼。领口白到扎眼,并且熨烫得一丝不苟,配上月牙白的领花,干净得令人咋舌。腰间松松地系一条黑围裙,包裹出一个狭小的胯骨,不动声色地性感着。脚下的漆皮鞋,油光铮亮,纤尘不染,能看出十分精细的做派,虽然他只是个餐厅的服务生。
waiter有一头柔软的金发,很老派地梳向脑后,突出了一张典型的欧洲人的窄脸。肤色白到发光;唇,天然地红润,很符合人们对美少年的那种幻想——“温润如玉”“唇红齿白”。
无论在哪,我很少看到有waiter有戴眼镜的。眼前这厮,压鼻梁的金边眼镜,特别有型,不仅没破坏他面容的整体感以及堪称完美的鼻子,反而传递出一种优雅的气质。透过薄薄的镜片,我看到一双海水般的蓝眼睛,深邃到让人迷醉。
他举止轻盈,说话用一点点喉头音,音量尤其小,走路几乎无声,像是一只被严加管教的小猫,胆怯而谨慎。
他在我眼皮底下摆放咖啡具,那么琐碎的小器皿,竟然没发出一点相互撞击的声音,这一切使他看起来训练有素,不仅极为细致,还有一丝鬼魅之气。一时间,我恍惚有在地狱餐厅用餐的感觉。
我一直怔怔地盯着他看,直到他恭歉地转身。
我忍不住对老大说,靠,这boy简直了……昨晚前台那女人怎么说来着?“索契的男人都粗俗丑陋”,这不扯蛋嘛。
老大也认为这小子帅,说:“查查他祖上,未必是当地人,没准是老沙皇的后裔什么,流落到此。”
嗯,确实有一种贵族气,像托尔斯泰小说里的人物。我说。
这顿早餐我吃了很长时间,就为了欣赏他。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每次走过我身边总是冲我微微一笑,笑容有点甜。
整个早上我就见他一个人在服务。好在用餐的人也不多。
他一连为我加了三次咖啡,直到liza来催,说要发车出现场了。
…………
一整天在现场我都没事,盼着雪奈能来电,跟我唠唠上海的事。结果,手机捏半天没一次铃声。
她哥曾电告我,说雪奈吵着要到俄罗斯来探班。
我不假思索,当即回答:来吧,这里挺好玩的。
伊藤说:“雪奈有很多事要做,还有法语课程。不能到处跑。”
既然不答应,干吗跟我说?于是我说,怎么都成,听您的。心里却想,傻妹子,要想我了,别声张,自个儿买张机票来不得了,多小的事儿,干吗要征求你哥的意见?
在我心里,伊藤给他妹妹的建议都属于不近人情的那种。
无聊了,我心一活,便按下了淼淼的号……我一直搞不清当地和国内的时差,因为俄罗斯光一个国家就跨十一个时区,城市和城市之间的时间还不一样,加上举国都在争论要不要取消夏时制,闹得各行其是各执一词。搞得我们这些“外国人”晨昏不分,尤其没方向。反正到了一新地方,首先就问地接,这里是几点?然后按地接跟我说的时间走日程。
按常理往前推算四、五个小时,应该差不离,现在上海还早,淼淼应该还没进排练室进行一天的训练。
果然,淼淼还在床上。听到我声音,说:“还知道打电话啊?都乐不思蜀了。”
我笑着说,思鼠,能不思鼠吗?想你这个小老鼠了。
淼淼属鼠,比我小两岁。听我脑子飞快地把此“蜀”变为那“鼠”,淼淼禁不住笑起来。
小老鼠,在干吗呢?我问。
“还没起床呢……”
自拍一张传过来……我意意。
“你不能说点正经的?”淼淼说。“去了才几天啊,不至于吧?”
不瞒你说,还真至于了,呵呵。
“那就……早点回上海喽。”
说得轻巧,有这么自由吗?我这是公干。
淼淼顿了几秒,黯黯地说:“……我也特别想你。”
这一下,竟让我心动。
我说,我是一只没有毛的天鹅……
“什么啊?”
是你叫我无羽(语)。
淼淼顶听不来这种谐音梗,天生没这方面的灵气,咂摸了半天,也没悟出其中的妙趣。“好冷——”他说。
他还要跟我说什么,恍惚跟我说了句“我辞职好不好……”刚到这儿,现场有人叫我,我赶紧对淼淼说,我正出现场呢,晚上再聊……
事实上,那天晚上淼淼并没有电话我,我也压根忘记了此事。
因为第二天依然拍平面,头天晚上我就跟老大说,明天我不跟现场了。
老大说:“好。”
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醒来后感到特别渴,想去客厅拿冰水喝,推开卧房门,委实一惊。
客厅里有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戴金边眼镜的金发waiter。而我,衣冠不整……
见我被吓得一哆嗦,金发waiter解释说,是“另一位先生”吩咐餐厅给我送早餐的。当时我脑子想到的“另一位”一定是老大,怕我睡迟了饿肚子。
真细心,老大,可你叫我难堪了。
金发waiter见我刚起床的模样,周身上下挺暴露的,便问我是不是要把早餐送到我房里去?他说我可以在床上喝咖啡。我说好啊。我说完,转身回到卧房,竟忘了应该先去撒个尿……
我重新爬上床,拉过布单盖住自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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