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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我是个年轻的傻瓜 (第1/2页)

46、我是个年轻的傻瓜

我问鲁超哥哥为什么老想着亲我?亲一口有那么过瘾吗?

鲁超哥哥说他在做一个戏剧实验。说得我懵圈。听过化学实验,听过物力实验,不懂什么叫“戏剧实验”。

鲁超哥哥说:“你说我为什么天天抱着《泥百合》的剧本,放不下来?就因为它太难了。人呐,本质上就是乐于接受挑战,越有难度的东西,越能刺激人的兴奋神经。简单说,就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越做不成的戏,天天就想着怎么把它做成了——这就是所谓的潘多拉效应。一旦得到了,戏做成了,有朝一日《泥百合》千辛万苦终于上演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仔细想想,自己也未必那么在乎它。”

那会儿,鲁超哥哥从楼下拿来一盘芒果,个儿有拳头那么大,一面撕着皮儿,一面对我说。我感觉他有意在回避我的问题,换句话说,两个人压根没说到一块儿去。

哪儿跟哪儿啊!我无奈地说,被你雷到。

“生气啦?”见我闷着头,鲁超哥哥靠近我,用肩膀顶我。

没有……我嘟哝。生什么气啊,有那么小器?

“跟你玩笑呢,咱们俩谁跟谁啊。”

不想跟你玩笑……没劲你!

他突然有所领悟,说:“哦你刚才是在问我,为什么老想着要亲你是吧——“

他把剥好的芒果递到我嘴边,我说我不吃,真不吃。

鲁超哥哥自己咬了口,很汁水的样子:“哇,好甜!你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很甜。”

我把头挪开……从扶栏间看见贾斯汀很乖地趴在楼下,仰着头关注楼上的动静。在贾斯汀的监视下,我怎么可以吃他咬过的芒果?

他说:“实话告诉你,没有理由。有时候,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单纯,就是单纯想这么做。有理由也是牵强附会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不是真实的……人呐,通常一眼就能感知什么是好,什么东西其实不那么好,就像我刚才买芒果的时候,一眼我就知道这芒果准甜。虽然价格贵,但值啊!其实之前我也没买过芒果,单凭这色泽,这饱满的品相,就知道它熟透了,断定它水分足,而且齁甜齁甜。你看,真的是熟透了,但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

他又一次把芒果糊噜在嘴里大大地咬了一口,并在唇和舌之间搅拌着,满嘴是呼噜呼噜汁液的声音。

“我这么说,连你都不信。王尔德又怎么能够在法庭说服法官,让他们相信,他对雪莱的爱,纯粹是出于一个年长者对年轻人的好感?”

到这份上,“爱”这个字变得越来越抽象了,我说。也许他们压根没说到一块去,奥斯卡强调爱这东西完全有可能只局限于精神层面,但法官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

“你说有可能吗?“

什么?

“精神层面——那种纯精神的、特别唯美的感情。”鲁超哥哥追问道。

我不认为有这样一种东西存在,我照直说了我内心的想法。奥斯卡想美化自己的所作所为、粉饰罪恶、掩盖丑行而已。他是个艺术家,他不要面子吗?他愿意承认这一切背后,其实是有一个非常卑劣的目的存在,不说是龌龊吧,至少是拿不上台面见不得阳光的。

“你也是这么想?“鲁超哥哥低下头看着满手的芒果浆汁,不觉黯然。”所以,未来有多少观众会不这么想?当戏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答案其实已经在每一位观众的心里,这就是所谓的道德框架,每个人都被既定道德观念所绑架。所以,《泥百合》的结局不可能是开放式的。谁是正义的一方,谁代表了邪恶,在那些可爱善良的观众心里早已经明镜似的。舞台上嘈嘈了将近180分钟,都他妈是编剧导演在那里搞事情……”

…………

(原告律师)吉尔:爱德华·雪莱先生,我们不想追究你给一个凌辱过你的“绅士”写信的真正原因,而更想知道那位“绅士”和那些年轻人的“通常习惯”是什么?

雪莱:我宁可不用语言来描述那些事。

吉尔:但是你要明白,倘若出于某种原因,造成陪审团的先生无法了解那些重要的细节,未来的判决很可能于你不利!法庭有理由认定所有的指控都事出无据,而你,爱德华·雪莱先生,将涉嫌诽谤!!

雪莱:……那些事是不洁的。

吉尔:你是说,跟随王尔德先生进入卧室后发生了一些不洁的事?

雪莱:是。

吉尔:哦,那我们就更有必要了解那个词的定义是什么。除了你刚才所说拥抱和亲吻外,你们还上了床?

雪莱(迟疑片刻,终于——):是这样。

吉尔:你是在肯定地说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雪莱:是的。

吉尔:单凭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是不能判人有罪的。雪莱先生,请告诉我们,王尔德先生允许你和衣躺在那儿吗,还是做了其他的决定?

雪莱:他要我脱衣服……

吉尔:你说的仅仅是脱“衣服”,不是其他?你肯定?

雪莱:当然不仅仅是“衣服“,但是……开始时,他只是让我脱掉上衣。

吉尔:你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是“让你脱掉上衣”,还是“替你脱掉上衣”?

雪莱:都是。

吉尔:我明白了。接下来我要问的是,那时候你们两个,一个穿着衣服,一个并没有穿衣服,就那样躺在床上,是这样吗?

雪莱:起初是这样。王尔德先生对我做那一切时,起初他穿着衣服,后来……当然不是。

(法庭上鸦雀无声)

吉尔:请注意,陪审团的各位先生,雪莱先生这里试图表明的,不仅仅是王尔德先生除去一件外套什么。他想说的是,当时两个男人一丝不挂地躺在一起。是这样吗爱德华先生?

雪莱(看了看法庭四周):是……

吉尔:但是,王尔德先生认为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编造的谎言。他甚至怀疑你有迫害狂想症!

雪莱:我没撒谎!!他就是在那样的状况下拥抱了我。

吉尔:哦,镇定,镇定!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之后呢?

雪莱:他继续吻我。

吉尔:除了亲吻你可爱的、因为潮热而显得过于鲜艳的唇以外,还有其他部位吗?

雪莱:是的。

吉尔:哪些?

雪莱:我不知道怎样来描述那些部位,请原谅。

吉尔:没关系,我们完全能理解。现在我们想知道,他在你那些不可描述的部位仅仅是亲吻吗?

雪莱:不是,比这个更可怕……我可以不说吗?

吉尔:我来替你回答好吗,年轻人?虽然我知道,对于一个律师,替证人说出某些关键性的词汇是不被允许的,但为了让事情的真相更加明晰,我不得不这样做,而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

雪莱:可以。

吉尔:王尔德先生当时就像是在餐桌上品嚐一枚橄榄,非常家常,非常自然,是这样吗年轻人?

雪莱:……是。

(哗然)

雪莱:但我没有让他持续太久。

吉尔:这无关紧要。当时,你拒绝了,于是一切都结束了?

雪莱:事实上并没有结束,王尔德先生对我提了一些要求,而且他立刻那样做了……虽然他认为我是成年人了,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吉尔:他成功了?

雪莱:他看出我决不允许他对我做那样的事,就放弃了。但是,第二天早晨——应该是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他看着床上的我,又重复了那件事……因为屋子里拉着很厚的窗帘,我不能确定天亮了没有。

吉尔:于是他成功了?

雪莱:……我想是这样。

(法庭上再次哗然,法官的木槌敲得震天响。)

吉尔:我想,不需要做任何注解,来说明王尔德先生是以怎样的方式、通过什么途径来侵占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体,每一个陪审员都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似乎也没必要追究这是不是他对其他男孩的“通常习惯”。

这一件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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