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噩梦之后(四) (第2/2页)
“你拿着的是什么?”凯尔希问。
“哦,刚才给病人的止……痛药。”华法琳忽然明白了什么,赶紧细看上面的标签。
她笑出声。
“寄。”
蕾缪乐只感觉天旋地转。
上一秒她看到布莱克睁开了眼睛,刚想满眼泪花地扑上去拥抱他,下一秒……就像现在这样,忽然整个身子被拉过去,被布莱克压在床上。
“啊呃……布……布莱克?”蕾缪乐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紧张又欣喜,自己的誓言让他心动了?但她没能想多久,男人饥渴地再次吻了上去,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激烈地相拥,相吻,相合。
虽然有点粗暴,但蕾缪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唇与唇分离,蕾缪乐第一次正视布莱克的眼睛。
湖蓝色的眼睛下,只剩下了**。
“噢……天啊……”她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有即将要发生什么。
但**微微消散,仿佛理智重新夺回主权。
“能……能天使……”布莱克用尽全力,微弱地说道,“快走……”
支撑的双臂打开了一个口,正好够女孩出去。
但蕾缪乐只是静静地看着布莱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又逐渐变得魅惑。
她微微起身,挑逗般点了一下男人的唇。
至少几分钟前,她还是母胎单身,这一套动作,她无师自通。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几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无奈。
他俯下身,在女孩耳边轻声道:“这是你自找的哦~”
事后。
蕾缪乐窝在布莱克怀里休息,毕竟是第一次,虽然布莱克已经很收力了,但是女孩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缓缓。
两人就这样赖在床上。
布莱克终于感觉好多了,穿好衣服,想下床也给她找件衣服,但是被女孩紧紧抱着。
“小心着凉啊。”布莱克摸摸蕾缪乐的脑袋,女孩舒服得直哼哼。布莱克苦笑着摇摇头,只好先用被子把她卷起来,女孩也很知趣地改成搂着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胸口。
布莱克将蕾缪乐公主抱起来,下床找衣服。女孩光着的小脚露在空气中,一晃一晃。
布莱克很快在柜子里找到了女式病服,然后将蕾缪乐抱回床上,向她示意一下衣服。
女孩狡猾地笑着摇摇头,戳戳布莱克的胸口。
布莱克捏了下女孩的鼻子,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给她穿上。
“你到底几岁了……”布莱克无奈地吐槽。
“不知道!”蕾缪乐露出大大的笑容。
布莱克叹了一口气,靠在床背上搂着她。
“真是的,只好守着你了。”他戳戳蕾缪乐的光环,有种异样的酥麻感,光环还会稍稍被碰开,布莱克再稍微用力,光环却从他的手指两边穿过,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
蕾缪乐傻笑着,伸手逗弄布莱克的唇。
“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布莱克问。
蕾缪乐摇摇头,摩挲着布莱克的下巴。
“所以……为什么喜欢我呢?”布莱克问。
“你都听到了……?”蕾缪乐低声反问。
“七七八八。”布莱克说。
蕾缪乐垂下眼睛,还是选择靠在布莱克胸口上。
“没有什么理由的。”她说,“只是在你身边,我很开心。”
“也会很累哦,”布莱克微笑,“我要走的路,上至山巅,下至深海。它的尽头,通向那飘渺的虚空,即便是你的主,也不会再这条路上施与祝福。这样的路,你想要走吗?”
“我不在乎。”蕾缪乐埋在布莱克怀里。
“你是我的义人了,我今后唯一的路,就是你走过的路。”她小声说。
布莱克看着她的眼睛,那双坚定而虔诚的眼睛。
“真是的,没法拒绝你了。”布莱克贴着她的额头,随后是又一次激情的相吻。
影子坐在废墟中,看着上方的破洞。
“小宠物跑了?”
“意料之外的损失罢了,不过无须在意。”影子说。
“你的损失,也是我们的损失。”男人从阴影现身。
忍者大师,拉普纳斯·伊戈。
谁都以为是影子征服了东国的忍者会社,实际上,这是影子与忍者大师的合谋。由于忍者基本上只听伊戈的,影子想控制会社的战力,就必须明面上伊戈佯败,对外宣布死亡的消息,影子“继承”会社,这样伊戈便能暗中操纵忍者实行计划。
而现在,他们的目光一同转向了龙门。
“你当初说,看上龙门是因为它特别的梅林力网是吧。”伊戈来到影子的身后。
“是的,也是离吾等最近的‘蒙托拉斯点’,也就是矩阵里的‘杠杆省力点’,在这里,针对超夜转化的矩阵才可以最有效进行。”
“超夜?”伊戈微微挑眉,“很好听的名字。”
“是啊,虽然是黑色的,第一眼让人联想到了黑夜,但谁又知道,它的意义超越了黑夜本身。黑夜终将是客观的,而它,扭曲了主观与客观的界限。”影子隔空揉捏,仿佛在感受超夜原质天鹅绒般的质感。
“仪式什么时候开始?”伊戈问道。
“后天晚上矩阵布置完成,鄙人打算在第二天的黎明开始。让那第二天的太阳,再也无法照到这片大地上。”影子随手一挥,仿佛将黑暗重新撒回大地。
“看来我们遇上麻烦的家伙呢,连小德你也不说话。”回酒馆的路上。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试图挑起话题。现在阿能在照顾布莱克,好像也没她俩什么事了。
“是啊……”德克萨斯随口附和道,她的目光一直在标牌上。
酒馆的客人好奇地看着这俩女孩,一场决斗刚刚结束。
“……”德克萨斯默默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拉普兰德。
虽然脚上有水泡,但她还是略胜一筹,一个漂亮的上勾拳终结了这一场小小的争斗。
“来啊,杀了我!”拉普兰德叫嚣道,不愧是纽芬兰家族里的人,每一个细胞永远渴望淋上鲜血,永远盼望在斗争中被划开喉咙。
就他们的家训所言“生于血中,死于刀下。”
但德克萨斯只是将刀一扔,默默地走开,她第一次感到自己厌倦了杀戮。
她无视拉普兰德的叫喊,顶着周围人的目光,坐上吧台,点燃一支烟。
真是的,她的烟瘾又犯了,止都止不住,以前母亲总是会提醒自己,但自己总会把烟藏在头发里,和家人玩躲猫猫。
但现在呢?已经没有人会阻止她了。
她还想点一杯啤酒放松一下,摸了摸口袋,却发现自己的兜里没有钱。
一杯啤酒滑到她的面前,还有一个烟灰缸。
她看向这个牛仔打扮的鲁珀大叔。
“孩子,我有个活,只是送些东西,想不想接?”
她又看向啤酒,沉默了一小会后,将烟摁在缸里面,抓起杯子痛饮起来。
这是这一年以来,诸葛默第一次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