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黑影 (第1/2页)
姜霂山对云展姿道:“我是来要回我的刀和内力。”
云展姿看了看姜弃,姜弃正颇为期待地看着她,云展姿以为姜弃是希望把刀还回去,但实际上姜弃是希望云展姿赶紧拒绝。
“前辈的三尺水我可以还给前辈,但前辈的内力是被我父亲和其他长老封住的,要解封还需要等他们回来。”
姜霂山道:“好,那我就等着,反正我也要找云弘渐算一账,莫名冤枉我这件事该怎么解决。”说完把青鸾刀丢还给姜弃。
云展姿看看姜弃和流羽,说道:“我给你们安排住处,你带他回去休息休息吧,蛮族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想必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有能力再次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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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亮堂堂的,姜弃醒过来,头昏脑胀,不知睡了多久,流羽就躺在相邻的床榻上,仍然不醒,姜弃走过去摸摸他,发觉他烫得要命,这副样子就像很久之前姜弃故意弄他一身血时一样。
姜弃活动活动身子,她今天受伤不断,现在已经全部愈合,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她的青枢经用的越来越炉火纯青,恐怕是因为她伤得太轻车熟路,熟能生巧。
流羽昏厥的样子倒像是他伤得更重些,姜弃学着以前流羽照顾自己发烧时那样拿了块湿布帮他擦擦额头。忽然听见窗外酒杯磕碰的声音,姜弃急忙扒着窗户往外看,她那悠闲了一整天的爹正独自坐在门外的石桌前,不知从哪找来的酒自斟自饮。
姜弃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推门出去。
“爹……”她小声道。
姜霂山冷冷打量她,问道:“你身上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是青枢经,在金川城遇到了一个叫冯弱水的女人,是她教的。”
“哦。”姜霂山应声。
姜霂山接着喝酒,姜弃无所适从地站在旁边。
姜霂山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姜弃愣了下,老老实实坐在上面。
她以为她爹会跟她说点什么,结果姜霂山就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实在忍不住,姜弃开口问:“爹爹,你不杀他了吗?”
“找不着刀。”姜霂山道。
姜弃腰上这会还别着两把刀,她微微舒了口气,如果真的要杀,她刚才睡得死沉沉的时候她爹就动手了。
“你真的这么喜欢他?”姜霂山突然问。
“我……我没有,我不喜欢他,我就是不想他死,毕竟他陪了我很久,就算只是把刀,用久了要丢也会有些舍不得的……”姜弃道。
“真是蠢透了。”姜霂山评价。
月光如水明亮,远远看去院子中一对父女像是在谈心。
姜弃手心冒汗,她把断刀拿出来放在石桌上给爹爹看:“这把刀断了我都留着,他我怎么会丢下。”
姜霂山冷冷瞥着女儿,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但他又灌了一杯酒,不想再追究下去。
姜弃忽然觉得这夜静谧极了,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
姜霂山随手把桌上的酒壶转动方向,壶口朝着流羽所在的房顶。
姜弃立刻心领神会,她也注意到了——流羽的房上有人。
现在他俩最好继续说点什么,不要打草惊蛇,于是姜霂山干咳了一声:“你的伤怎样了?”
“都好了。”姜弃心不在焉道。
“是吗?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姜霂山指了指房间,于是姜弃起身,她没拿回断刀,慢慢走到房檐下,然后突然扒住房檐纵身一跃就上了房,房顶上果然藏着一个黑影,那黑影没想到姜弃突然冒出来,转身就逃,姜弃带着青鸾刀紧追上去。
姜霂山还坐在桌前,他拿起桌上的断刀大声道:“还有一个,出来吧!”
从树上又跳下一个黑影,那人被发现也不逃,蛮不在乎地站到月光下:“原来伏魔寺的姜霂山也不过是酒鬼一个,坐这喝半天酒尽耽误我的事。”
姜霂山月光下辨认此人,想起这人正是血海魔教的曲慎思,“你鬼鬼祟祟要做什么?”
“听说你失了内力,这不是正是杀你的好时机吗?”曲慎思抽出两根金锏冲过来,姜霂山冷笑一声:“真是找死。”
曲慎思的金锏大开大合凶猛至极,但在经验丰富的姜霂山眼里破绽实多,姜霂山手里的断刀在曲慎思的破绽间游走,曲慎思的金锏既砸不到姜霂山,也碰不到姜霂山手里的刀。
曲慎思没想到内力被封的姜霂山也这么难对付,他抡锏下去,姜霂山早已闪开,金锏砸断了石桌,打翻了酒壶。
姜霂山怒道:“赔我来!”
曲慎思道:“赔你个屁。”说着他朝姜霂山用力掷出一只金锏,这只金锏如一只千斤重的箭矢不能轻易用手去接,姜霂山只得躲过,曲慎思趁此时机又掷出一只金锏,方向却完全相反,冲破了窗户直飞向房间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流羽——
姜霂山手里的断刀紧接着飞出,断刀后来先到,打在金锏上面,将金锏压下一尺下去,金锏和断刀一起击中流羽身下的床榻,将其砸了个粉碎,流羽跌落在碎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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