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牢中人 (第1/2页)
那次去过石牢之后,小流羽偶然从多嘴多舌的丁骨师那听说了石牢中那个人的事,原来那人找流羽的爹决斗,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输了几次仍然不死心,还要来,晏无虞懒得理他,直接关进石牢了事。
“那他为什么写我娘的名字。”小流羽问。
“看上你娘了呗,可惜又没你爹魅力大,这就不干了,非要来讨个说法,你说这情情爱爱的,是你能强迫来的吗?”丁骨师嘿嘿地笑。
后面的话流羽听不懂了,他好奇心作祟,过几天又去石牢里偷看那个人。
那个人又在写字,嘴里还念着流羽娘亲的名字。
流羽忍不住隔着牢房门问:“你是想见她吗?”
那人头也不回:“你是谁?”
“你写的是我娘的名字。”流羽回答。
那人猛然回过头来,蓬头垢面中唯有眼睛晶亮地盯着流羽,流羽忍不住后退一步,胸口仿佛被那凶恶的眼神刺痛,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憎恨过。
他为什么这么瞪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流羽弄不明白,他试图补偿些什么,于是对那人道:“你想见她吗?我可以回去告诉她,让她来见你……”
那人仍然冰冷地瞪着流羽,仿佛流羽就是他全部痛苦的来源。
但那人沉默一阵,哑着嗓子问道:“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的!”流羽说完扭头急急跑出石牢,他想他答应了那个人,一定要办到,这样那个人也许就不会这么难受。
娘亲一直待在石室里,点着油灯看书,那些书上有密密麻麻的字,还画着许多花草植物,流羽也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这么喜欢看这些枯燥的东西。
流羽把石室里那个人的事告诉翾风,翾风头也不抬说道: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可是我答应他要带你去见他。”
翾风伸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推走:“你不要私自替我做决定,见不见他是我的事。”
“可是……”
翾风拿书遮着脸:“你好烦啊,我怎么会把你生出来专门来烦我,这世上没有比你更让我心烦的人了。”
流羽瘪着嘴,眼泪流下来,站在旁边看着他娘。
翾风这才把书放下,她的眼眶也红了,看着流羽道:“你别哭,我还想哭。”说着她把脸埋在手臂里,肩膀耸动也哭起来:“怎么办,我找不到任何办法,你就别烦我了行不行……”
流羽无法说动翾风去石牢,他只好挪动脚步走出去,临走时他回头看自己的娘亲,那个女人哭了一会,抬起头来拍拍自己的脸,然后抹掉眼泪继续看书。
流羽回到石牢,告诉那个人,翾风不愿意来。
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过一会便听见他压抑的哭声,整个牢房都充斥着那个男人的悲伤。
流羽靠在石壁上,默默蹲下抱着自己的双膝,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那天他跟那个人一起哭了很久,直到他感觉胸口剧痛无比,心上的血痕灼烧一般,烧得他难以呼吸,最终昏厥过去。
……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流羽的胸口又痛起来,他深深呼吸,压抑着痛苦,浑身冰凉,唯有背上的姜弃让他觉得温暖,正是她的血帮他些微抑制了血毒。
“姜霂山。”流羽对牢中人开口,“是姜弃想尽办法才让云洲城放了你。”
姜霂山仍然头也不回:“用得着你们多事吗?我自己的事我不会解决?”
流羽压抑着怒气说道:“你要是能解决你还会在这里?”
姜霂山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让我现在就砍了你。”
他回过头,看到流羽背上重伤不醒的姜弃,略微愣了愣:“怎么弄成这样?”
“血海魔教勾结蛮族入侵云洲城,姜姑娘帮忙阻止他们……受了重伤。”景泽在旁边答道:“作为补偿,师姐让我私下放了你们。”
于是姜霂山站起身来,从牢中走出来,看着天边的云团伸展手臂,对景泽说道:“我的刀。”
景泽十分尴尬道:“这……师姐没有交待,那把三尺水收在山顶的剑阁,那里还有许多守阵的长老,是不可能偷偷拿给你的。”
“哼,你们云洲城用诡异的剑阵封了我的内力,刀也不还我,冤枉了人一句道歉也没有,就想这么打发我走?”
“姜前辈,云洲城现在正严阵以待,师姐也是顾不上这么多,你的嫌疑并没有洗脱,放你走是师姐自己的决定。”景泽仍然以礼待人。
姜霂山对景泽的礼貌很不耐烦,他不以为意道:“总之不解开我的内力,还回我的刀,我不会离开云洲城。”说完他便往山下走。
景泽无可奈何地站在那里,对流羽道:“抱歉,我只能帮你们这么多,刀和内力的事我没办法。”
流羽歉疚道:“已经很多谢你了。”
景泽拱手告别:“师姐还有事交代于我,我该去与师姐一同作战,云洲城的弟子一定会守住这里,你们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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