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青枢经 (第1/2页)
“姓冯的,你什么意思?”燕环真又举起钩子。
冯弱水冷冷瞥了一眼姜弃,说道:“那士卒已经动弹不得了,这女孩还下如此狠手打人,一看便是自幼缺乏管教,有人生没人养,让她吃点苦头对她有好处。”
姜弃手上疼痛难忍之时,听到“有人生没人养”这几个字,忽然觉得连心都被揪着痛起来。
燕环真道:“你知道个屁,刚才是这几个臭丘八先凑过来找茬,小姜才出手的!”
金雨凰质疑地盯着燕环真问道:“我的人怎么找茬了?”
燕环真扶着姜弃面对这一群人,那些丘八都是金川城的士卒,金雨凰定然会袒护他们,她忽然心生无力之感,怎么说都没用了。
燕环真倦怠道:“满身酒气贴到人身上,还不该打吗?”
冯弱水道:“我还以为做什么了,这是多大的事,至于把人打成这样?”
金雨凰回头一瞪那几个士卒,一个士卒出来心虚地说:“以为她们是陪酒的小妓,所以才请她们喝酒,谁知她们又不识趣……”
金雨凰压了火气,说道:“我明白了,你们把地上那个抬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调戏良家妇女,所有人回去各领五十军棍,伤重的人等伤好了再打。”
几个士卒领了军令,苦着脸把地上那个抬了回去,那个只顾治伤的向莲生看他们要走急忙把手里的一瓶创药放在他们手上:“伤处外敷。”
金雨凰朝冯弱水道:“冯谷主,这事是我手下士兵的过错,姜弃不过是出手重了一点,你替她解了吧。”
“她叫姜弃?”冯弱水又看了看姜弃,“不行,现在还不能给她解。”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燕环真这回真的是气极了又想动手,姜弃脸色已经惨白,急忙拉住燕环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让她去看师叔的伤要紧……我没事,一会就好了,我伤好得快……”
“小姜,你不懂,这是宿命石!打的是你的穴位,时间长了手就废了!”
冯弱水冷言道:“我一会问她几句就给她解开,不会让她废了手。苏梦观的事我听说了,需要我来看吗?还是你们另请高明?”
姜弃拉着燕环真,燕环真只好先收了兵器,“如果她一会不给你解,我一定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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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到朱雀楼,一进楼便看到苏梦观正拄着拐杖在掌柜处询问什么。
燕环真讶然道:“梦观,你怎么自己下来了?”
苏梦观听到声音急忙回头,看到燕环真正扶着姜弃进来。他脸上的担忧散开,有些尴尬地笑笑:“没什么,只是睡得太久,浑身都僵住,所以就下来走走……”
燕环真看着他这副难以支持的样子,没说什么,有些生气地偏开了头。
“苏公子,你这么重的伤实在不该胡乱走动。”冯弱水清冷的声音响起。
“冯谷主,好久不见,这副样子来见你真是惭愧。”苏梦观虚弱地笑道,拱手行礼。
回到房中,冯弱水给苏梦观看伤,燕环真送姜弃到隔壁的房间先躺下,姜弃在床榻上抱着手臂疼得翻来覆去,燕环真看着也很急,又怕过去打扰冯弱水诊病,简直快把自己憋死。
过了很久,冯弱水终于从苏梦观房中出来,来到姜弃房中。
燕环真压着火气问道:“他的伤怎么样?”
冯弱水道:“伤他的人用的是云洲城剑派的九旻剑气,这剑气冰寒入骨,寒气留在苏梦观体内长久不散,伤势自然好不了,你们用再好的金创药给他也没用,我已经吩咐莲生去熬药了,用了我的草药很快就可以祛除剑气,之后慢慢养伤就可以了。”
燕环真道:“是了是了,冯谷主果然名不虚传,那你现在就来给姜弃解了宿命石。”
冯弱水道:“要我解也可以,你先出去。”
“为何?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害她?”
“我看你在这碍眼,你若是不出去,那我就不解。”冯弱水自行找了椅子坐定,抬眼看着燕环真,“你还不去看看你那情郎吗?”
“好,冯弱水,你要是胆敢害她,我这辈子跟你没完。”说完燕环真扭头出去。
“把门带上。”冯弱水说了一声,随后客房的门砰得一声重重关上。
冯弱水不紧不慢站起来,走到床边上下打量姜弃:“你这左手又怎么了?似是刚刚伤愈。”
姜弃满头是汗,睁开眼看了她没说话。
冯弱水拉过姜弃的右手摸了摸她的脉,“果然没错。”她忽然手中多了一枚靛青色的石头,用尖的那头抵在姜弃脖子上:“你为何会用我神药谷的青枢经?谁教你的?”
姜弃莫名其妙:“什么经?”
“装傻吗?你是不是想全身上下的筋脉都像你的手腕一样。”冯弱水手里的石头戳着姜弃脖颈上的筋,姜弃想到全身都要这样痛一遍,心里实在瘆得慌。
“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的内力是怎么来的?竟然将青枢经凝聚在树枝上拿来打人,简直是胡来。”
“我的内力……”姜弃猛然醒悟,以前流羽教给她的练功之法,难道就是这个什么青枢经。
“青枢经是神药谷的秘传绝学,向来不传外人,你到底是从哪学会的?”
“我在树下盘腿修炼,突然有一天就开窍了……”姜弃开始胡编。
冯弱水冷笑,直接用宿命石刺了她脖子一下,一缕鲜血流了出来,姜弃连忙捂着脖子,脖子像是被人缠了几圈树藤,左右拉扯几乎要扭断一般,喊也喊不出来。
“还不说吗?”
姜弃脸上憋得通红,赶紧摇头。
“你若不说,我就直接废了你,神药谷的功法不可外传,你以后也别想再练武,余生就做个残废吧。”
那是万万不行的,她不能是个残废,“不……要……”姜弃从嗓子挤出声音来。
冯弱水两指按住姜弃脖子上的筋脉,姜弃总算缓解了一些,没那么难受了,急忙大口喘气。
冯弱水道:“只要我一松手还是会很痛,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教你的?”
“是一个人教我的。”
“废话,谁?”
“我不能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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