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入流 (第1/2页)
裴红雪坐在薄纱的帘子后面,面前的男人她很满意,声音清澈胆怯,疼痛的时候隐忍着不敢吭声,脸上一摸都是泪水,很像那个孩子。
裴红雪这些天很矛盾,那孩子真的很诱人,但一想到他是教主的儿子她就兴致全无,她对不能杀的人实在提不起兴趣。
因为流羽死活不肯再受人血酒,又被御血神功反噬,在床上痛苦地翻来覆去,咬着牙想要靠自己硬挺过去,不敢出声,又止不住喘着粗气。
裴红雪眼睛瞎了之后对这种受苦的声音格外敏感,她听不下去了,迫切地想找人发泄一下。
于是她去绑了一个年轻男人,她告诉他,只要他不喊疼,也不求饶,她就不会杀他。
那男子很听话,裴红雪弄碎了他全部的衣服,其实以裴红雪的控制力,她可以将他的衣物碎成齑粉也不伤他皮肤分毫,但她偏要弄得很粗糙,碎布在那男子身上划了无数的口子,摸上去湿湿黏黏,裴红雪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血腥味。
她的手掌抚过男子的脸庞,手心扫过长而软的睫毛,指缝掠过直而挺的鼻梁,手指按在他温软湿润的唇上,哆哆嗦嗦的触感,随后一滴温热的泪打在裴红雪的手背上。
“别怕……”裴红雪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那人打了一个激灵,抖得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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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下的尸体逐渐变凉,裴红雪逐渐从身体绝妙的体验中平复过来。
她捧起那颗头颅亲了亲:“对不起啊,说了不杀你,可是到了极乐的时候我的双手也忍不住。”
裴红雪忍不住笑起来,自言自语道:“裴红雪啊,你怎么连死人也骗……”说着把头丢到一边。
只有杀人的时候她才会到达□□的**,落到她手里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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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死去的兄弟都在这了,一会我就替他们下葬。”任大震面色沉重道。
苏梦观俯下身仔细检查那几具尸首的脖颈,皱起眉头:“这似乎不是寻常兵刃造成的伤口。”
“有什么发现吗?”任大震急忙问。
“脖子被割开的切口……”苏梦观用手指抹了一下,放在鼻下闻了闻:“似乎有松油的味道。”
“松油?”
“可能是凶器上涂有松油。”苏梦观道。
“这也不能知道是谁做的。”任大震道。
苏梦观继续分析:“这松油中隐约有些尸臭味,这具尸体昨天才被杀,现在天气也不热,按理说不该有这么重的尸臭。”
旁边一直没发言的姜霂山突然开口道:“我想到一个人,会用松脂和尸油混在一起保养他那些令人作呕的兵器。”
苏梦观:“哦?师兄知道是什么人?是否和血海魔教有关?”
姜霂山:“血海魔教的喽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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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弃正坐在乞儿帮的旧庙门口百无聊赖,她身上还穿着脏污破旧的衣裳,混在无所事事的乞丐群里一起晒太阳,忽然看到姜霂山和苏梦观也都换上了乞丐的破旧衣服走出来,脸上涂着黑灰看不出本来颜色,苏梦观正捏着自己的白扇子不知往哪揣,好像揣哪都会被这身衣服弄脏了。
姜弃第一次看见爹爹穿得这么邋遢,她好奇地跑上去:“爹,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你事。”姜霂山回答,他瞥了眼自己的师弟苏梦观,颇有些看笑话的意思:“师弟,乞丐可不会拿这么好的扇子。”
“啧……”苏梦观十分苦恼,只好说:“我还是不带了,姜师姪,要不你帮我收着……”姜弃摊开两手要接,苏梦观瞅了一眼,发现她全身上下也不咋干净,两只小手脏得很……
“算了,此去是诱敌出来,兵器还是得带自己身上……”苏梦观好歹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把扇子包起来揣进怀里。
姜霂山话也不说一句,直接把三尺水撂给姜弃,自己去捡了个木棍当拐杖:“对付他们,这个够了。”
“啊,我明白了!”姜弃忽然醒悟:“你们这是要去扮乞丐,引那些杀人的人出来,爹,带上我吧,我也可以扮。”姜弃一时兴奋,觉得这事太有趣了。
苏梦观点点头:“那倒是,你这身直接就可以,扮都不用扮了。”
“不行。”姜霂山斩钉截铁。
姜弃还想说什么,姜霂山瞪了她一眼,她瞬间便委顿下来。
“辛苦二位了,我们乞儿帮的事还要二位相助,任某真的惭愧。”任大震跟着走出来抱拳道。
“伏魔卫道,本就是我们佛门弟子的责任。”苏梦观回礼:“任帮主也不必介意,帮主还有帮中大小事务要处理,况且帮主的身量太过明显,怕贼人不上钩,由我和师兄去最合适不过……只不过帮主也应准备干净些的衣服,这身实在……”
姜霂山不想再听废话径直走了,苏梦观转身赶紧跟上他:“师兄等我!”
他们二人到了人多噪杂的市集,找了个墙角蹲着,姜霂山直接坐在地上,拐杖杵在眼前,盯着人来人往,苏梦观本是个很讲究的人,犹豫了半天才一狠心坐在地上。
“师兄,你说他们能上钩吗?我其实总觉得咱们扮得不太像……”
姜霂山哐当丢个破碗在苏梦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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